沈溪暮看她发愣,以为自己说的话刺激到了她,又继续说道:“西洲从小和陆曼宁就是青梅竹马,如果不是你害死陆曼宁,他们是要领证结婚的!你嫁给西洲三年,你是不是感觉到西洲很恨你?”
林知意下意识的握紧双手。
霍西洲的确恨她。
她还以为是因为爷爷逼他和自己领证的原因。
难道,霍西洲恨她真的是因为陆曼宁?
可陆曼宁死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和她以前根本没交集呀。
沈溪暮突然间爆发出一声大笑,“你感觉到了对不对?想不想知道原因啊?”
林知意看她一副癫样,不想和她多说,“我没兴趣知道。”
她和霍西洲都已经离婚了,知道这些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
何必让自己心情不好呢。
沈溪暮朝她勾了勾手指,“你不想知道,可我想告诉你呀!过来一点,我给你说!”
林知意冷笑,“戏真多!”
沈溪暮的演技那么拙劣,可霍西洲那么精明的人都看不出来。
“林知意!你站住!”沈溪暮急急忙忙叫住她,推着轮椅追到她身后,“因为西洲在陆曼宁的墓前发过誓要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林知意,你真可怜!”
她盯着林知意的后背,心里有个恶毒的计划在形成。
就在这时,她的眼里闪过一道男人的身影。
是霍西洲。
沈溪暮咬了咬牙,冲过去一把抓住林知意的礼服用力拉扯。
林知意的礼服是抹胸款式,沈溪暮拉扯礼服,她前面有点包不住了,惊得她立马转过身,弯腰去拽沈溪暮手里的礼服。
“三年前西洲爱的是陆曼宁,这三年来西洲爱的人是我,而你,不过是他在床上发泄生理需求的一个工具!他睡了你三年,一分钱都不给你,被人白睡了还那么得意,林知意,你真贱!”沈溪暮突然把脸凑到林知意的面前,压低声音说了这段话。
林知意被霍西洲白睡三年,而霍西洲连白睡都不愿意和她!
想到这个她就恨死了林知意。
林知意以为她要凑过来打她,条件反射的扬起手。
结果她还没打下去,就听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来。
“林小姐,你别推我下水,我会被淹死的!”
耳边是沈溪暮的哭声,哭得撕心裂肺。
林知意皱眉,刚要说话手腕就被扣住了,“林知意,你这是在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带着怒气,林知意缓缓地转过头去,看着男人满脸的恼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霍西洲,你为什么总是什么都不问就直接给我定罪?难道就是仗着我爱你吗?”
以前她想和他过日子,霍西洲怎么对她都能忍受。
现在他们已经没关系了,她也不想再忍。
刚才明明是沈溪暮自己打自己,他什么都不问就怪她。
她没做过的事,她凭什么要忍!
沈溪暮双手紧紧地抱住霍西洲的手臂,“刚才是我不小心打到自己,不是林小姐打的,西洲,你别伤害林小姐。”
听起来像是在解释,其实是在暗搓搓的给林知意定罪。
林知意被她的茶言茶语逗笑了。
以前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向霍西洲解释。
现在她居然还能笑出来。
果然,女人不能恋爱脑。
“你笑什么?”霍西洲抿了抿唇,问道。
不得不说,这女人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唇瓣也很诱人。
想亲。
沈溪暮看到两人的互动,心里慌了一下。
她倒是不担心林知意告诉霍西洲刚才那一巴掌是她自己打的,因为霍西洲根本不会相信她的话。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两人离得那么近,林知意身上穿的又是抹胸礼服,那沟壑看起来十分的诱人,万一霍西洲对着她冲动了,岂不是打她脸吗。
不行,得立马让两人分开!
想到这里,沈溪暮弱弱地叫了一声,“西洲,我的脸好疼啊。”
林知意推开霍西洲,似笑非笑地说道:“霍先生去帮忙吹吹呀,顺便看看那掌印的位置在哪。”
说完转身就走。
沈溪暮气得握紧了轮椅的扶手,眼睛盯着她的身影,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手指按下轮椅的按钮,轮椅飞快地冲向林知意。
林知意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刚被撞飞起来,扑向泳池。
她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是,沈溪暮敢算计她,就该死!
于是,猛地伸手抓向沈溪暮。
沈溪暮的身体躲开了她的手。
然而轮椅却没来得及躲开。
“扑通”两声。
水花四溅。
沈溪暮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落水了。
她的腿不能动。
她今天是不是要死在这里。
不过很快她的脑子就清醒过来。
她不会死,她还有霍西洲。
沈溪暮的脑子清醒了些,双手在水里拼命的扑腾,扯着嗓子喊,“西洲,救我!”
林知意朝她游过来,一把将她冒出水面的头往水里按。
沈溪暮呛了水,难受得直咳嗽,心里又急又怕。
“林知意,你,你放开我!”
她说话的时候林知意又把她的头往水里按。
她喝了好多水,肚子都胀起来了。
沈溪暮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大。
“你算计我那么多次,我都看在你双腿残废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今天你先是自己打耳光陷害我,接着又用轮椅撞我,要是我不会游泳,估计现在已经淹死了!你都这样了,还整天想着算计别人,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林知意说话的时候头发上的水不断往下滴,她的眼神看起来有些骇人。
她不是圣母,不可能在沈溪暮欺负了她,她还要大方的原谅她。
更何况,这一次沈溪暮分明就是要她死!
要是她不狠一点把沈溪暮吓到,以后她还会不停的找她麻烦。
这样做,一劳永逸。
沈溪暮喝了太多的水,身体开始在下沉。强大的恐惧感让她心里生出一丝绝望来。
怎么办?
林知意要淹死她。
西洲怎么站在那里都不管管林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