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洲皱眉,将酒杯重重放下,哄道:“没事,我陪你放完烟花再回去!”
沈溪暮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抹惊喜,“真的吗?”可很快小脸又垮了下来,“算了,你还是回去吧,别让霍太太等你。”看得出来她很纠结。
霍西洲扯了扯领带,沉声说道:“现在就去放烟花,放完烟花送你回去,明天还要去医院做检查。”
提到去医院检查,沈溪暮的眼圈儿就红了,眼泪欲落未落,“治了三年都没治好,我已经放弃治疗了!西洲,我不想治了,就这样吧。”
她一直坐轮椅,霍西洲就会一直在她身边。
林知意别想抢走霍西洲。
“别说丧气话,走吧,我推你出去放烟花。”霍西洲的声音很温和。
一旁的薄瑾年皱着眉,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难喝!
“你们能不能别秀恩爱刺激我和瑾年两个单身狗!”孟帆端起酒杯和薄瑾年碰了一下,“瑾年,来,咱们走一个!”
沈溪暮红着脸瞪了一眼孟帆,嗔道:“你又在胡说八道!我和西洲哪有秀恩爱!”
薄瑾年端起酒杯,扯了扯嘴角,“孟帆回来了,西洲的离婚官司可以交给他去打!保证替你争取最大的权益!”
沈溪暮悄悄地望了一眼霍西洲,心里有些雀跃。
等霍西洲和林知意离了婚,她就能嫁给霍西洲,成为霍太太。
“我什么时候说过和林知意离婚?”霍西洲一脸冷漠的开口,身上冒出来的寒气有点瘆人。
沈溪暮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
霍西洲压根儿就没打算和林知意离婚?
那她怎么办?
薄瑾年捏着酒杯的手指有些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溪暮的青春在你身上都耗没了,难道你想让她一辈子这样吗?”他的语气明显的不好,和他平时温润如玉的模样相差甚远。
“溪暮我会照顾,这个不用你担心!至于我和林知意的事,也不用你来操心!”霍西洲阴沉着脸说完,推着沈溪暮走了。
孟帆狭长的眸子在薄瑾年脸上来来回回的看,“瑾年,你不对劲!”
薄瑾年正在倒酒,听了他的话,手上的动作不由一顿,“我怎么不对劲?”
眼神闪烁了一下。
“你喜欢沈溪暮?”
薄瑾年暗暗地松了口气,继续倒酒,“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西洲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左右摇摆对两个女人不公平,希望他尽早做决定。”
孟帆挑了挑眉,轻笑一声,“真是这样吗?”
他怎么就不信呢?
薄瑾年轻轻地摇晃着酒杯,眼睛看着杯子里红色的液体,思绪飘远……
霍家老宅,林知意正准备去洗澡,就听到敲门声响了。
她愣了一下,心想,霍西洲回来的这么快吗?
“大少奶奶,老爷子让我给你送睡衣来了。”门外响起张婶的声音,林知意自嘲的笑笑。
霍西洲和沈溪暮在一起,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赶回来嘛。
果然是她想得太多。
收了思绪,林知意才走过去把门打开。
张婶递给她一个行李箱。
林知意……
用行李箱装睡衣?
这究竟装了多少件睡衣呀。
“我先下楼了,大少奶奶有什么需要叫我一声。”
林知意和她道了晚安,随后拖着行李箱进房间,关上门。
等她打开行李箱看到满满一箱情趣睡衣的时候,她尴尬的脸都红了。
要是她穿上这样的睡衣,霍西洲肯定会嘲笑她故意勾引他。
最后,她干脆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霍西洲的衬衫进了浴室。
洗了澡出来,林知意听到手机铃声在响,看到是宋木冉的号码,赶紧接起。
刚接通话筒里就传来宋木冉的咆哮声,“霍西洲那个狗东西真是太过分了!居然陪着那个残废在海边放烟花!”
林知意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宋木冉这句话的意思。
霍西洲和沈溪暮去放烟花了?
仔细想想,今天是霍西洲的生日,两人一起庆生一起放烟花,似乎也挺正常的。
只是,心里怎么会那么难受呢。
“知意……对不起,我不该告诉你的!”回过神来的宋木冉又感觉对不起林知意,赶紧向她道歉。
林知意扯着嘴角笑了笑,“我没事。”
她只是心脏扯得疼而已,能有什么事呢。
“算了,不说那个狗东西了,说说你爸的情况吧。”宋木冉转移了话题。
林知意没有隐瞒她,把情况都说了。
最后她说了句,“你有认识的律师吗?我想找个厉害的帮忙打官司。”公司的法务根本就不行,只能外面找厉害的律师。
“我帮你打听,明天给你答复。”
“那好,我先睡了,明天联系。”
宋木冉挂了电话之后年气不过,飙车去了海边。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最清楚林知意有多爱霍西洲!
那个断了腿的小三儿就该滚得远远的。
林知意关了灯躺在床上,原本会睡不着的,结果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间,她隐约闻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她以为在做梦,张嘴叫了一声,“霍西洲。”
那声音软软的,像猫儿在叫。
耳边似乎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他在叫她的名字。
他还抱了她。
她很开心,把他抱得更紧。
“霍西洲,我好爱你呀!”
顿了一下,她皱着眉补了一句,“只不过我已经决定从现在开始不会再爱你了!”
听了这话,男人松开她,起身离开。
明明他也不爱她,可在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感觉特别不舒服。
一定是晚上喝多了难受。
和林知意的话无关。
第二天早上醒来,林知意感觉浑身像是被重物压过一样,又酸又疼,回想起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羞人的春梦,心里暗想,难道说,做那样的梦也消耗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