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彼丘顿了一下,微微缓和了语气继续道:“目前四顾门内众弟子确实能分出人手来布置,但婚礼用品还需精挑细选,门主和江女侠总要看看哪些是喜欢的样式。”
“以及——”云彼丘面无表情看着双手抱头像是快被念晕的李相夷,“我觉得婚礼的事,另一个当事人也该知晓。”
李相夷动作一顿,“啊,还没来得及跟知晚说。”
他跑了出去。
云彼丘:我就知道。
“成婚?”江知晚微讶,随即笑道,“好呀。”
“你答应了?”李相夷惊喜地抱住她,“那我马上准备!”
“彼丘说起码要准备三个月,最长两三年,我现在就开始准备起来!”
江知晚拦住往外跑的李相夷,“你等等。”
“我们是不是该去封信给师父师娘?虽然他们不愿下山,但婚礼日期也该让师父师娘来定。”
她整了整李相夷凌乱的衣袍,“说不定师父师娘就想来参加婚礼了呢?”
李相夷觉得有道理,飞快写了信传给云隐山,江知晚怕李相夷这般匆忙有些事没说清,便也写了一封。
“婚礼啊。”岑婆拿着两封信有些纠结,“老头子你怎么看?”
她问坐在一旁的漆木山。
“想去就去呗。”漆木山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偷偷将茶壶里的茶换成酒,然后闷了一大口。
“相夷没有家人,知晚也没有,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去为两个小儿女撑腰。”
岑婆点头,“你说的对。”
她一把拿走茶壶,“那准备准备下山。”
“诶你——!”被斜了一眼的漆木山顿时噤了声。
不喝就不喝。
漆木山和岑婆下了山,四顾门也开始忙碌起来,随着请柬送往无数人手中,李相夷和江知晚即将大婚的消息也传开了。
李相夷没给万莲镇那里送,反正无忧剑客都说要闭关,送不送都一样,还省下一张请柬。
绝不是李相夷小心眼!
因为李相夷心急猛催,再加上江湖人也没那么多讲究,六礼的流程走的很快,四顾门和江宅也很快装点好。
二月廿二日,春分后,宜嫁娶。
扬州城内锣鼓喧天,长长的红毯从江宅一路铺到四顾门,李相夷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四顾门的兄弟敲锣打鼓将江知晚迎到了四顾门。
一路鲜花载道,百姓同乐。
四顾门外车马络绎不绝,无数宾客道着“恭喜”送上新婚贺礼踏进四顾门,面色被随处可见的红绸印得满面红光,门内弟子指引宾客落座。
扬州城的聚合楼,四顾门包了三天流水席,与扬州城上下同乐。
江知晚盖着绣有精美图案的红盖头,金线滚边云霞花枝相缠,一身大红嫁衣,云水纹绕着鸳鸯荷花,一步一生莲。
她牵着红绸,跟着另一端的力度往前。
大堂之中,四顾门弟子、其他来参加婚礼的门派掌门长老,天机山庄何晓惠以及一些达官显贵齐聚一堂,他们都面带笑意地看着这对新人缓缓走近。
高堂之上,漆木山和岑婆稳稳端坐,他们欣慰地看着徒弟徒媳走来。
他们上方,是皇帝亲赐“佳偶天成”的牌匾。
作为主婚人的云彼丘难得带了一副笑面,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江知晚和李相夷对着外面缓缓拜下。
“二拜高堂——”
漆木山和岑婆受了这一拜。
“夫妻对拜——”
红绸被绷紧,身穿红袍的李相夷难得有了些许羞涩,他看着对面红盖头红嫁衣的新娘子,带着无法言说的喜悦缓缓拜下。
“礼成。”云彼丘高喊:“送入洞房——”
婚房内,红烛摇曳,江知晚端坐于喜床,李相夷拿着秤杆挑开盖头。
如云乌发盘起,配以金色珠花、金钗、金步摇等金制发饰,白玉耳垂上坠有金蝴蝶流苏,美人抬眼间,蝴蝶振翅欲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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