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婆当着她的面拔开塞子嗅闻,清香悠远,提神醒脑,“都是好药材,我便不客气的收下了。”
等李相夷灰头土脸进了云居阁的时候,岑婆已经十分亲热地拉着江知晚一边说话一边吃菜,完全不等他们两个。
见李相夷进来,岑婆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还不去洗个澡再过来,脏死了。”
慢了一步满身水汽显然沐浴过的漆木山骄傲地看着李相夷,对着徒媳和蔼点头,又挑剔地看了李相夷一眼,摇了摇头,自己坐下吃饭。
江知晚对漆木山一笑,又轻缓地说出她给他准备了养身的药酒,哄得漆木山高兴极了。
三个人亲热地一起聊天吃饭。
没人理还被嫌弃的李相夷:?
他委屈了,他要闹了!
江知晚用眼神安抚他,勉强顺下他一身炸毛,让李相夷乖乖先去洗漱。
等李相夷带着一身水汽回来,桌面上的菜只微微动了动,显然都在等他。
李相夷高兴了,贴着江知晚坐下,绘声绘色地给漆木山和岑婆讲了他扬州剑舞的故事,又讲他和江知晚千里姻缘一线牵,火树银花下一见钟情的故事。
江知晚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也没阻止,他们毕竟是来见见家人,之后就打算成婚,只不过在李相夷非常夸张的时候,她才会拧了他腰侧的软肉,让他收敛点。
未婚夫妻之间的打闹漆木山和岑婆都看在眼里,两个人感情好是让他们最欣慰的事。
毕竟就李相夷下山后成名之快、登顶之高,也让他们有些担心他看不上那些女子,反而孤独终老呢。
漆木山和岑婆不理江湖上的那些纷纷扰扰,也不打算下山,江知晚和李相夷便商量着办两场婚事,一场在云隐山,一场在四顾门。
徒弟徒媳这么贴心,漆木山和岑婆当然心中熨贴,但他们还是拒绝了。
婚姻不是儿戏,他们知道徒弟徒媳有这个心就行,也不必多劳累一次。
“我跟你师父也不拘这番形式,知道你们贴心,想着我们就很好,你们想着这个,还不如早点给我们添个徒孙来的好。”岑婆意味深长。
李相夷和江知晚听着俱是闹了个大红脸,更别说还有漆木山在一旁起哄,闹得李相夷又跟他打了起来。
江知晚看着这两个不是孩童胜似孩童的人吵吵闹闹,与岑婆相视一笑。
在云隐山上,这对未婚夫妻虽然在家长面前过了明路,但李相夷依旧十分守礼,他将曾经的屋子给江知晚睡,自己去睡了单孤刀的房间。
师兄弟的屋子是连在一起的,耳力颇好的李相夷总能听到隔壁传来的零碎声响,他红着耳朵陷入了甜蜜的梦境。
云隐山人迹罕至,自然之景甚美,李相夷每天都带着江知晚在云隐山上到处逛。
“这里是我跟师兄经常练剑的地方,树林里有非常讨厌的猴子,刚开始的时候经常拿东西砸我们,等我们能反打了那群猴子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这条小溪里的鱼特别鲜美,我跟师兄经常来这里捉鱼来烤着吃,师兄烤的比我好,每次我都要吃两条鱼才肯罢休。”
“偷偷告诉你,师父的手艺比师娘好得多,师父还有本菜谱,等什么时候我去偷偷拿来也学着做菜给你吃。”
“那边的崖上是师兄长待的地方,我比较喜欢在水边习武,我觉得用剑挑水,以剑斩水的动作特别帅气!”
“这个山头我常来看日出,是我偶然间发现的地方,踩点了许久才找到最美的观景点。”
“当然,日落也不错。”
李相夷和江知晚靠在一起,衣袂交缠,安静的氛围中两颗心紧紧贴近,看着远处缓缓下落的金乌,等最后一丝光霞抹入地平线,他们才离开这里。
李相夷拉着江知晚的手,在微暗的光线下一步一步走回云居阁,哪怕只需一个飞身便可跨越树林。
等他们回来时,饭菜已经上桌,李相夷看了一眼就转头对江知晚无声道:我师父的手艺。
“臭小子你嘀嘀咕咕什么呢!”漆木山哼了一声。
李相夷装作没听到拉着江知晚坐下。
江知晚抿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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