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自然,要不然以前那些苦岂不是白吃了。我看经此一事,跟着习武的人会越来越多,这倒是个好事。”
经过江晚的设计,下河村已经做出新的规划,十天前,织坊里的男人们,除了习武的时间,剩下的,要么去砖窑干活,要么去盖新房子。
就连习武的女人们如今都力气大的惊人,也有不少跟着去的,而她们干起活来,个个效率惊人。
要是不出意外,顶多半年时间,村子里的百姓就能全部住上新房了。
新房在有条不紊地修建着,而在他们众人都不知情的时候,织坊的消息传入了汝南王的耳中,得知此事,汝南王感到甚为惊奇,于是便派了一支百人的军队想要过来对织坊进行招安。
可队伍刚出来没多久,就遇到一支神秘的队伍把他们全部歼灭。
“这李桂花跟沈长姝该不会死在外面了吧。”
落雪绒绒,将天地间染成一片白色,陈氏怕冷,懒得动弹,烤着炭火在屋里猫冬。
猫的时间久了,她就感到格外无聊,于是就时不时会想起消失了两个月之久的李氏跟沈长姝。
前几日,为了确认她们俩是否安全,沈云林还偷摸去了趟李氏娘家,结果并没有见到人。
按理说,只要人还活着,她们应该有点消息才是。如今没有消息,要么死了,要么被土匪贼寇给掳走了。
陈氏心中担忧,却觉得她们娘俩儿还是死了得好,要是被掳走,不说她们俩要遭难,也会影响到他们沈家的名声。
“奶,我二叔不是说娘前段时间跟着他去了府城,长姝也在府城吗。或许她们俩在府城找了份差事做。”
自打李氏跟沈长姝不在家,陈氏跟常氏经常待在一块,不知不觉间,她们之间的关系比之前又亲近了些,以前不能谈的事情,如今她们俩都会提几句。
“差事?倒是未必。”
要是府城的差事那么好找,哪里轮得到她俩,更何况,如今府城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要是奶担心的话,不如跟我二婶说声,让长盛在府城打听打听。”
现在君又来重新开门营业,虽说现在的人流量比没有发生水灾前冷清不少,但每天也能迎十几桌的客人,而这些客人全都是有钱有势的。
想来沈长盛打听消息会容易些。
“我才不担心她们。”
陈氏都盼着她们死在外面,怎么会担心,懒懒地瞥了常氏一眼,她语气冷硬地解释了句。
“她们要是有心,该回来,一定会回来的。”
沈长浩还在京城备考,她们娘俩只要还活着,不可能不会顾着他。
“听说今天厨房杀羊,走,咱们先去那边等着。”
跟常氏聊了几句,陈氏见时辰不早了,懒得再谈她们俩的事,站起身喊着她就往外走。
现在织坊里大半的人都在外面烧砖建房,为了犒劳他们,江晚经常让后厨做吃的。
最近她还经常往山里跑,时不时逮头野鹿,弄头野猪,陈氏跟着吃,都贴了一圈的冬膘。
“不愧是在府城开酒楼的,这老王的手艺就是好,羊汤煮的香而不膻。”
君又来重新开业生意不好,所以就有两个大厨留在织坊做饭。今日天冷,织坊杀了两只羊,煮了好几锅的羊肉羊杂汤,配着烙的干馍,味道好极了。
赢得众人一致的赞不绝口。
“是啊。不过这羊汤好喝,咱们还得感谢沈家二房,要是没有沈家二房,咱们别说喝羊汤,喝西北风都没有。如今眼见着新房一层层盖起来,我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跟风,跟着村子里那些人一起南下。”
“谁说不是呢,但当初看着那些人离开,我心里头还是不舒服了好一阵子,天天睡不着觉,而如今回头再看看,一切都是值得的。”
现在他们在织坊,吃得饱,偶尔还会改善伙食,穿得暖,他们身上穿的棉衣,用料十足,在座的有上了年纪的,他们活了五六十年,还是头一回穿这么好的棉衣。
“……”
众人吃着饭,议论纷纷,都在附和着夸赞沈家二房。而沈家二房也的确能承受得住他们的夸赞,毕竟他们为此也付出不少。
喝完羊汤,填饱肚子,众人接二连三散去,嬷嬷们收拾起碗筷,其余的人也都回了屋。
回去后,他们烫脚的烫脚,说话的说话,好不热闹。
此时此刻,堂中的炭盆烧得暖暖的,外面虽然下着雨,但却感受不到半分的寒意。
待到该收拾的都收拾完,铜锣声也随之敲响,这是熄灯睡觉的信号。
在砖窑、村里干了一整天的活,众人躺在被窝里,几乎所有的人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外面怎么了!”
“发生了何事?”
“是有人打来了?”
就在众人进入梦乡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轰隆隆的号角声。声音之大,震耳欲聋,众人纷纷被吵醒,一个个都慌乱起来。
也就在这时,沈朗带着护院到各处巡视,安抚着众人,让他们穿好衣裳,守在屋里,不要喧闹。
知道外面有情况发生,众人虽说心里头有些胆颤,但还是听从吩咐,穿好衣裳,从柜子里抽出他们一早就藏好的兵器,时刻准备着。
“谁跟谁在打啊?我怎么看不明白。”
外面的情况发生在离下河村两三里远的地方,沈朗跟江晚一开始就注意到了。
只不过不是有队伍朝着织坊杀来,而是有两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在打仗。
没错。
是打仗。
双方人数加起来有近万人,每个人都手持武器,伴着洋洋洒洒的白雪,鲜血跟残肢洒了一地。
“难道是汝南王手下的势力在内斗?”
双方杀的特别猛,几乎是奔着杀掉对方所有人去的,这场面极其血腥,但江晚是从末世而来的人,并不畏惧眼前的场景,反倒有些热血沸腾。
“我看着不太像。”
沈朗安抚好众人一过来,就听到江晚问他,闻言,他摇了摇头,给出不一样的意见。
“不管如何,他们没有殃及百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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