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累不累?”
姜珊吐槽,江晚在一旁听着,扯了扯嘴角,没有理会,而是问了她一句。
她挺着大肚,来回一趟最不容易了,若不是酒楼开业这等大事,不好留她一个人在家里,江晚怎么说也不会带上她。
“我还好。”
怀孕前的时候,她偶尔跟着家里人一起习武,修炼真气,最近一段时间还吃着江晚制的药丸,身体越来越好,走起路来大步流星。
若不是身边的人时常关照着她,她都不记得自己还是个孕妇。
“这趟回来,咱接下来哪也不去了,你就搁在家里好好养胎。”
“嗯。”
……
酒楼开业,在府城的心事,江晚算是彻底了了。回到家里就开始忙着收草药的事。
她带着沈长婉、沈长乐,由彭雪跟着,挨家挨户地收。当然,她只指导,很少插手,而大家基本上都种两分地的草药,倒也不费多少力就能收。
“婶子,竟然这么多吗?”
江晚先收的是赵鹏、赵振两兄弟家的,这两兄弟白天黑夜地在这里守着,她提早收了,他们俩也能提早回家。
今一早她领着人过来,傍晚时分就收完了,担心会损到草药,那些草药整整齐齐地摆在车上。
随即江晚过完最后一捆的秤,把银子算给他们兄弟,捧着手里的二十二两银子,两兄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惶恐不安地看向江晚,心突突地跳个不停。
“确实是这么多,不过是在市价上每斤加了两文钱,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镇上或者县城问问。”
“不、不是,婶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给的太多了,要不咱们还是按市价……不,每斤少两文钱吧。”
赵振见江晚理解错了他的意思,赶紧开口解释起来,生怕江晚会生气。
不过他们兄弟俩已经承了沈家二房太多的情意,也该多少还一些。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用跟我解释。再说,其他人家我都会这么收,不过只头一年这样,明年就按市价收了。你们兄弟俩也忙了半年时间,快把银子收起来,回去好生歇上几日吧。”
……
江晚温声细语地说着,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赵振瞥了赵鹏一眼,兄弟俩齐齐朝江晚跪下,不顾江晚的拉扯,给她磕了几个头。
这份恩情,他们兄弟俩这辈子反正是还不完了,只待沈家二房有什么需要,他们二话不说就会过来,哪怕搭上这条命。
接下来的几日,江晚带着人到处跑,一边跑,一边还要处理收割的草药。
期间,草药卖出高价的消息在十里八村不胫而走,众人纷纷震惊不已。
他们知道种植草药会挣钱,但万万没想到会这么挣钱,两分地就能挣到二十两、三十两……
哪怕这块地种完,接下来几年不能种别的庄稼,那也比种地强得多。
他们辛辛苦苦一年,一亩地才挣几个钱啊。
一时间,那些种了草药的无比庆幸,欢天喜地,而那些没种的不禁懊悔不已,至于那些本把银子准备好要种却又犹豫,直接恼得要去撞墙。
“崔大娘,不是我家不想让你们种,是下一季的草药种植还没有计划,你先回去等着吧,等我们这边有了消息,我家东家自会让村长通知你们的。”
就在江晚还在外面忙着的时候,已经有人敲响沈家的门,拿着银子要入伙。
姜珊挺着孕肚懒得理会,就打发了巩芝去应付他们。在沈家待这么久,巩芝已然不是以前的巩芝,她在这个家里是除去彭雪外的二管事。
手里的人都听她的。
久而久之,她在外人跟前说话有了底气,哪怕崔氏一直闹,她都没松口。
“来人,把她抬出去。”
该说的都说了,巩芝见他们还赖着不走,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东家临走前,交代了她,谁要是敢在她家赖着,就把谁扔出去。
有了这句话,她懒得再跟他们说这些,直接招呼人把他们都给抬走了。
“嘁!当初让他们种的时候不种,现在见人家挣到银子了,跑得比谁都快。还想不讲理,真该好好把这些话说给他们听,看他们还有没有脸。”
巩芝处理事情的时候,姜珊就躲在里间,吃着点心,喝着甜甜的奶茶。
最近她即将临盆,火气大得很,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说上几句,她心里头实在不舒坦。
“二娘子快别气了,你的身子要紧。”
“我可没气,跟那些人置气实在不值当的。”听巩芝劝她,姜珊口是心非地说道,遂也没再理会此事,转移了话题,“晌午,咱家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夫人说了,一切先紧着你。”
“那就吃糖醋肉吧,多放些醋。”
自从有了身孕,姜珊就喜欢吃酸的,而且越酸越好,糖醋肉本来酸,但她想吃更酸的。
酸儿辣女。
说不定她这一胎是个儿子。
不过是个女儿也不要紧,现在不比以前,爹娘都喜欢女儿。瞧那沈妍,才一岁多,爹娘就给她买了不少金器、玉器,有的时候就连她都看着眼热。
“行,奴婢这就去后厨吩咐下去。”
如今后厨是王尚坤跟路展教下的徒弟在做饭,虽说厨艺比不上他们俩,但味道也比寻常人家做得好。
“老爷回来了。”
就在巩芝往后厨走的时候,门口停了一辆马车,扭头看去,正是沈朗刚下了车。
“夫人呢?”
在马车上的时候,沈朗就散开精神力没在家里看到江晚,于是一进门就问道。
而巩芝只当他在正常问话,回道:“夫人去了咱家药田,应是快回来了。”
其他人家的草药都收回来了,昨天开始收他们家的,家里可用的人多,地里的草药没剩多少了。
“嗯,你去吧。”
沈朗听巩芝这么说,并没有在家里等着,而是直接转身去了他家药田。
“你回来啦,怎么在府城待了这么久?”
江晚在药田里收草药,但她并没有亲自收,而是教会了下人,她则站在一旁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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