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后,温颂正躺在小船上,在家门口的湖里晒太阳,无意间拿起手机的时候,正好看见张粤发送的一张照片。
照片中是她和Pegrret的合照,身后是铁力士峰,他们一起身穿滑雪服,Pegrret公主抱着她站在山巅。
【尼玛滑野雪也太爽了!!!有个坡我不敢滑他抱着我下去的!!!尼玛爽死了!身体很好!!爱你么么么么!!!】
温颂看到这条消息也是忍俊不禁,回复道,【之前我劝了你多少次你都不肯和我去,重色轻友】。
张粤也很快回了她,【你又不会公主抱我双人滑!草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对程澈念念不忘了,他们滑雪运动员的腰真的很好!帮我好好谢谢程澈么么么么么,这个是我这么多年试过身体最好的,怎么不早给我介绍!!】
温颂给程澈看了这条信息,坏笑着说:“张粤夸你,她让我谢谢你。”
程澈看了一眼那条信息,有些傲娇地说:“他的腰没我好,我能做到1980他不可以。”
“是吗?”温颂狐疑地看着他露出一个微笑,“我也没试过,没有办法评价哦。你知道我们的一切结论都需要通过实验和具体的数据才能得出,不然就只是假设或推论。”
程澈听完她的话,立刻揽上她的腰,靠近她低声问道:“哦,老婆还想试?”
说完伸手在她腰间轻挠,有些无赖地说:“哇姐姐真是越来越坏了,有我还不够吗,还想试试别人?不可以哦,绝对不可以。”
“阿澈。”温颂被他挠的浑身乱颤,连带着木船也在湖面上乱晃,她笑着摁住了程澈的手,略带警告的语气说,“别闹,船要翻了。”
“没关系啊。”程澈把她压在船尾的沙发上,吻上她的唇说,“我会游泳,你也会游泳,翻了就翻了吧。”
话音一落,小船更剧烈的抖动起来,温颂在他的亲吻下意识渐渐有些迷离,有些含糊不清地说;“笨蛋…被压在船底的话很难逃脱的。”
“没关系,我腰好。”程澈在她耳畔用魅惑磁性的嗓音轻声说,“大不了跳船咯。”
说完,便把她拦腰抱起,想把她抱进船舱。温颂却在这时挣脱了他的束缚,直接跳下湖面,浮在水面上笑着看他:“我晕船,先回家啦,你自己玩吧。”
“颂颂!”程澈见她竟然直接跳下了湖,也立刻跟了下去,抱着她游回船上,拿出一块浴巾帮她擦拭身体,皱着眉头略带焦急地说,“现在水温这么低,怎么能跳下去,很容易突然抽筋的。”
“谁让你和我胡闹。”温颂还是笑着,凑近他在他耳畔轻言,“不是你说,大不了就跳船吗,现在又在紧张什么。”
“好啦我不闹了。”程澈也有些后怕,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说,“但是老婆以后不可以再这样,水温那么低,多危险啊。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们孤儿寡父的怎么办。”
“知道了知道了。”温颂笑着亲了他一下,“好爱看你紧张的样子哦,好可爱。”
回到岸边后,温颂坐在后花园里,看着不远处隐匿于群山之间的新天鹅堡,忽然来了兴致,拿出画板开始画画。
程澈站在她的身后,抱着希希笑着说:“画得真好,UdK真是没有眼光,他们损失了一位当代阿尔泰米希亚。”
温颂笑着转过头看她,她身上穿着程澈的白色衬衫,宽大的衬衫领口垂落左肩,露出锁骨和一节肩头,里面是随意的黑色居家吊带短裤。为了画画更方便,她随意用一支画笔把头发盘起,休闲之余又带了几分性感。
“但是我还是更想成为LMU的Andrea Ghez.”
程澈走上前,看着她淡淡微笑,坚定地说道:“你一定可以做到的Professor Iseylia,我相信你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位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亚裔女性。”
温颂看着他,淡淡微笑却没有说话。她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她不是物理天才。如今的研究成果只是因为足够用心以及花了足够多的时间,但她做不到全身心的投入研究,也不愿意不断探索宇宙发现研究新的理论。她从来都只想得过且过。
因此,她知道,她永远成不了最出色的物理学家。但是程澈却说,他相信她。
她淡淡一笑,对他说:“现在这样就很好。”
程澈也笑了,她一点都没变,教学工作严谨只是因为对自己和学生负责,以及一贯以来的完美主义。她的身上总是存在矛盾点,他有时也会想,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是那个一连数天不分昼夜泡在实验室里只为得到最精确数据,为了一个新的成果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Iseylia教授。还是现在这个,在他面前坐在湖边画画,懒洋洋地告诉他,“现在这样就很好”的温颂。
但无论是什么样,他都不在乎。
程澈正把Cece抱在怀中,他们身后是盛开的绣球花。他只是穿着一件白色T恤,宽松的蓝白条纹衬衣外套,黑色休闲长裤,头发随意分了几条发缝,却依旧帅气撩人。
温颂放下画笔环上他的腰,抬起头笑着说:“怎么这么帅呀,我眼光真好。”
“是啊,老婆眼光最好了。”程澈低头亲吻她的唇瓣,“还没看腻吗?”
“我要看一辈子。”
温颂笑着把他抱得更紧,无意间压到了Cece,它发出一声抗议的尖叫。
“它吃醋了,妈妈只抱爸爸不抱它。”程澈笑着抱起Cece放在温颂怀中,“我们小公主长大了很多哦,已经有3.2斤了。”
“看来爸爸真的把你照顾的很好。”温颂有些羡慕地说,“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不用出门,不用工作不用做研究不用写论文,出门也有人抱着,下辈子能不能让我体验一下它的人生。”
程澈笑道,揉揉她的头说:“你现在就可以。”
此时阳光正好,斜照在新天鹅堡之上,整座城堡都散发着金光。温颂忽然来了兴趣,对程澈说:“我给你和Cece画一幅画像吧,但是我不擅长印象派油画,你不许嫌我画的不好。”
“怎么可能呀。”程澈立刻兴高采烈地应下,“老婆画画比我好。”
一个小时后,温颂绘制完了草图,问程澈道:“怎么样,还可以吧。”
“很厉害哦。”程澈赞许的说道,“但是好像少了什么人。”
说完,拿出画笔在画面上加了一个人物,温颂看到,他画的正是坐在他们前方画画的自己。
程澈搂过她说:“这样刚好,我们的第一张全家福。”
温颂也笑了,从他怀里抱过Cece说:“那等我画好了,我们挂在卧室吧。”
“当然了。”程澈说,“挂在床头,我每天都要看。”
三个小时后,温颂完成了油画主体,只余光影和细节还需要调整完善。她看着画面上的人物,程澈抱着Cece站在她前方,日光照耀在他们的身上,她身穿白色衬衫,虽只有背影,神态从容,宁静祥和。
这是她第一次,对家庭这个词有了具象化的认知,她牵起程澈的手,看着眼前的油画,对他说:“剩下的交给你了,我不喜欢处理细节,我们的全家福。”
“放心吧,剩下的我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