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林二狗逃脱,秦风跟左忠武,分别躲在了小路的两头。
这个后山,两边都是悬崖。只要把两头的路都给堵住,就算是插翅也难飞。
秦风之所以断定林二狗今天会回来给他妈上坟,是因为上一世的今天,他已经被下放到了荒沟村,在这里当驻村民警。
上一世的明天上午,徐大娘会找到秦风,跟他报警,说他的金戒指和金项链丢了。
秦风把整个村都找了一遍,也没找到贼。但是,他发现林二狗母亲的坟前,有新烧的纸和新点的香。除了林二狗,不会有人去给他妈上坟。
上一世,秦风就怀疑是林二狗偷了徐大娘的金戒指和金项链,但一直没找到林二狗的人。
后来,林二狗在外地案发,不仅把杀害甘玉婷的事供认了出来,偷徐大娘金戒指和金项链的事,也被他供认了出来。
不过那时,林二狗早就已经把金项链和金戒指给变卖了,钱早就花光了。所以,就算是破了案,徐大娘的损失,也没能找回来。
秦风躲在草丛里,被蚊子咬得全身是包。一直等到了凌晨一点过,终于是有个人从远处走了过来,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
来的那人,手里提着一大包纸钱,还有香烛什么的,不是林二狗还能是谁?
林二狗来到了他老娘的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妈,我这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了。我杀了人,我以后不敢回宁水县了,我要亡命天涯了。这些钱,你拿去花吧!要是不够,你给我托梦,我在别的地方给你烧。反正以后,我是不敢再回荒沟村了……”
林二狗一边哭,一边在那里烧纸。
在他烧完最后一张纸钱的时候,秦风和左忠武同时扑了上去,把他按在了地上。
咔嚓!
秦风把手铐铐在了林二狗手上,林二狗被捕了。
上一世,林二狗在烧完纸钱之后,临时起意,去徐大娘家偷了金戒指和金项链。
这一世,他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虽然不是自首,但在被捕的时候,林二狗没有进行任何的挣扎。
回到局里,秦风跟左忠武连夜审了林二狗,他一字不落的,把情况全都交待了。
那天,他在东郊仓库打零工,替一品盛宴下货。下完货之后,所有的工人都走了,他去上了个大号。
上完大号出来,他看到了王富贵,正把甘玉婷按在货架上,在干那种事情。
作为一个老光棍,林二狗心中的那团火,自然是被点燃了啊!
王富贵走后,他看到了机会,于是就从背后冲过去,一把抱住了甘玉婷,把他拖进了仓库里。
甘玉婷反抗,慌乱之中,林二狗失手,把她弄死了。
然后,林二狗干了畜生都干不出来的事!
完事后,林二狗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尸体,于是就找了个睡袋,把甘玉婷的尸体,冻在了冻库里,然后他撒丫子跑了。
甘玉婷案破了,凶手是林二狗。
这个消息,只用了一天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宁水县。
走完了所有的程序,特案组把林二狗移交了出去。接下来,等待林二狗的,是法律的审判。
秦风搂着左忠武的肩膀,笑呵呵的说:“蛮牛,你输了,你得请我喝顿酒!”
“疯子,甘玉婷这个案子,比王小翠案后发现,咱们直接就把凶手给抓了。王小翠那个案子,你不是说凶手是吕瑞龙吗?要不咱们直接把他抓了得了!看着那吕瑞龙逍遥法外,我就浑身是气!”
“吕瑞龙跟林二狗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杀人犯!都该死!”
“确实他们都该死!但是,林二狗只是个小老百姓,他一时冲动杀了人,就得付出法律的代价。吕瑞龙不一样,他可不是小老百姓,他的手里拿着金钱和权力。所以,我们手里没拿到铁证,就跑去拿他,是拿不到他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是在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面前平等!吕瑞龙这样的人,那是很容易逃脱法律的制裁的。”
“疯子,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我也知道,那个吕瑞龙不好拿。现在我们手里,是一点儿关于他的证据都没有。甘玉婷被杀害了,身体里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液,咱们可以通过那玩意儿锁定凶手。王小翠被奸杀了,身体里居然什么都没留下?”
“这就是林二狗与吕瑞龙的不同之处,同样是做这种事,林二狗就没有脑子,留下了一堆证据。吕瑞龙不一样,从一开始,他就把自己保护得很好。没有在王小翠的身体里,留下任何与他有关的证据。甚至,就连王小翠被害的具体地点,咱们现在都没办法确定。确定不了案发现场,就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没有证据,就没办法抓人。”
“案发现场?王小翠案都过去大半年了,案发现场早就被吕瑞龙给破坏了吧?咱们就算找到了案发现场,估计也找不到任何的证据。”
“所以,现在咱们得等,等吕瑞龙自己把狐狸尾巴给露出来。”
“等他自己把狐狸尾巴露出来?这可能吗?”
“甘玉婷这个案子一破,最希望王小翠案赶紧破掉的,不是我俩,是吕瑞龙。”
“啥玩意儿?”左忠武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秦风,问:“你说啥?你说最想要案子赶紧破掉的是吕瑞龙?他可是凶手,有哪个凶手希望尽快破案的?他要是希望快点儿破案,就应该来自首啊!”
“吕瑞龙是希望快点儿破案,但凶手不能是他!王小翠这个案子,一日不破,他的内心就一日不得安宁。所以,他马上就要开始运作了,运作把锅甩到王富贵身上。接下来,我们的侦破对象,就是王富贵。虽然王富贵不是凶手,但我们还是可以把他给抓了。”
“抓王富贵,以什么理由?”
“当然是嫖.娼啊!林二狗不是已经交待得很清楚了吗?那天是王富贵把甘玉婷带到东郊仓库去的。所以,咱们抓他,拘留他,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