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这一问,让谭兵愣住了,他反问道:“什么我记性不太好?什么刚发生的事儿?”
“谭大记者,你说得这么道貌岸然的。一品盛宴888号包房里的那些事怎么解释?那份录音怎么解释?”
“录音?呵呵!什么录音?”
谭兵不是金鱼,他的记忆当然不止七秒。这个时候装蒜,他就是单纯的想要装一下蒜。
因为,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时候,装蒜不能说是最好的选择,但绝对能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谭大记者,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生路,一条是死路。至于你想怎么选?你是想要走生路?还是想要走死路?决定权在谭大记者你的手里。”
“什么是生路?什么又是死路?秦组长你说说,我愿闻其详!”
谭兵知道秦风一定是没安好心的,但他必须得搞清楚,这个秦风要出什么招?
要连对手将要出的是什么招都没能搞清楚,那是会陷入被动的。作为一只老狐狸,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的道理,谭兵当然是懂的。
“我先说死路吧!死路就是谭大记者你跟我对着干,总是觉得我是在害你,我拿出真心实意与你聊天,你却跟我装蒜。像这样,咱们就没办法合作。没办法合作,谭大记者你最后就只能一步一步的走上死路!”
“我会一步一步走上死路,那你呢?”谭兵问。
“我?就我立下的那个军令状,谭大记者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时间到了,我没能破案,结局就是脱掉身上的警服。我不会死,也不会坐牢,最多只会失业而已。至于谭大记者你,就不一样了。要知道,你可是在吕瑞龙那里,拿了七位数的好处的。这些事情一旦被查出来,你的下辈子,可就得在牢里渡过咯!所以,咱俩要是不合作,我失业,你坐牢。你是死路,我的人生的换一条路。咱们要是合作,精诚合作,说不定是可以互利共赢的。”
“你想我跟你怎么合作?”谭兵问。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王富贵,他肯定是两起凶杀案的真凶。王富贵要是被抓了,他所有的财产都会被冻结。甚至,可能会被转移。那样,就算最后王富贵伏法了,宁水食品厂的那些老职工们,也会毛都捞不到一根。所以,我想在正式抓捕王富贵之前,让宁水食品厂的那些老职工们,把自己应该拿到的钱,拿到的股份,全都拿回去!”
“这么说,你现在没有抓王富贵,是因为宁水食品厂那些老职工?”
“不!是因为证据不足!”
“那你跑来跟我扯这些犊子?”
“谭大记者,虽然我们没有见过几面,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人嘛,为了生存,都是需要钱财的。所以,谭大记者你收吕瑞龙的钱,完全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吕瑞龙要是给我钱,给我七位数的钱,我也是舍不得拒绝的啊!谁要是拒绝,谁就是傻逼!”
“我是好人?然后呢?好人好被你忽悠是吧?”
“谭大记者,我让王富贵赔偿宁水食品厂那些工人两千万,都是他们应得的,并不是狮子大开口,在那里乱要价。我把这个好人拿给谭大记者你来做,目的就是想让谭大记者你取得宁水食品厂那些老职工们的信任。宁水县城就巴掌这么大,宁水食品厂是曾经宁水县最大的企业,老职工加上他们的亲戚朋友,至少占了宁水县一半的人口。王富贵杀害那两个女人,都是在宁水县城发生的。所以,县城里的人,肯定有知道线索的。只不过,他们碍于王富贵的势力,不敢说出来而已。要是这次,谭大记者你能让王富贵赔两千万出来,那就说明你谭大记者,是有实力动王富贵的。知道线索的线人,肯定会把线索给你。”
秦风的这一番说辞,把谭兵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在仔仔细细的把秦风的这番话,给琢磨了一遍之后,居然信了秦风的邪?
因为,秦风说的这番话。不管是从动机,还是从逻辑,甚至是从合理性上来分析,都是无懈可击的。
当然,谭兵是一只老狐狸,他直接就分析出了秦风的动机。
“秦组长,你是在利用我?”他问。
“谭大记者,要说是利用,咱们顶多也只算是相互利用啊!你毕竟是记者,要是能第一时间拿到那两宗凶杀案的线索,你可以成为第一个爆料的人。新闻这东西,追求的不就是一个快字吗?谁的报道先发出来,谁是第一个报道的,谁就占得了先机。再说,把那两宗凶杀案的真凶给抓出来,也是谭大记者你愿意看到的吧?咱俩要是精诚合作,不仅可以一起捞好处,而且还能一起主持正义,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啊!谭大记者,你应该是不会拒绝的吧?”
“秦组长,我以前真的是小瞧你了。”
“谭大记者,那咱们今天就算是重新认识一下?正式结为盟友。”
“结为盟友?”
“对!结为盟友!同仇敌忾!”
“我只是一个记者,不会跟任何人结盟,也不会跟任何人同仇敌忾!我只会做自己分内的事!”
“谭大记者,你是属什么的?”
秦风这一问,让谭兵脑袋瓜子有点儿懵,他下意识的回答道:“属虎的,怎么了?”
“我看你不像是属虎的,倒像是属鸭子的。”
“属鸭子的?为什么?”
“因为你嘴硬啊!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已经没有选择了,还在这里跟我嘴硬?摆在你面前的路,有且只有两条。一条就是不跟我合作,面临牢狱之灾,下半辈子在监牢里渡过。第二条就是跟我合作,帮助吕瑞龙实现他的目标,同时也帮我把案子破了。然后,你飞黄腾达!”
秦风的这番话,让谭兵下意识的又愣了一下,他问:“帮吕瑞龙实现他的目标?什么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