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球打在了秦郁的腿上,唤回了他的神志。
“想什么呢,快点传球。”沈离在不远处大声道。
秦郁不再想下去,开始认真的练习起来。
就这样练习了几日,沈离的蹴鞠技术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已经不输任何人了。
秦郁是控场的,场上一切的技术和人员安排,都是他来调整。
他的蹴鞠技术是最好的,而且也有轻功傍身,一般人还真踢不过他。
金多宝是个全能,哪一个位置都能踢,而且技术也好,随机应变的能力也是除秦郁之外最好的。
阮衡和关文逸蹴鞠也很不错,但他们的体力有的时候是跟不上的,说白了,就是文弱书生,踢的时间长了的话,是后劲不足。
还有沈良,他的技术是不如其他人的,但他最果断,踢的也是最猛的,很适合开场。
剩下就是一个沈离,她胜在灵巧,在运球上这是一个优势。
秦郁把每个人的优势和劣势都了解了,便开始合理的安排位置,大家开始熟悉彼此的风格,练习起了默契度。
“你干什么,这可是我的位置。”阮衡叫嚷道。
金多宝看了他一眼:“是你自己没跟上,我还能在那站着等不成。”
“那是因为关文逸给我传球传慢了,我才跟着慢了。”
关文逸看了阮衡一眼,没说话,但表情看着是不服的。
秦郁冷着脸看着三人,已经不想说话了。
沈良走到沈离身边:“唉!又开始了,你不管管?”
沈离翻了个白眼:“我能怎么办?他们彼此都不服,还好现在秦郁不怎么说话,之前你也不是没看过,他们几个,哪个听我的?”
这几日的练习,虽然大家技术上都没什么问题,但是个性上,却谁都看不上谁,彼此之间的矛盾,简直是层出不穷。
不是被撞倒了,就是抢球了,要不就是运球跟不上,彼此之间可以说毫不配合,默契全无。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劝一劝,可没人听她的,要不就是当时听了,没一会又要吵起来。
再这样下去的话,她别说赢了,能不能上场都未知。
“阿离啊,我看你还是想想办法吧,这样的情况再不改的话,我们可没多少时间了。”沈良担心道。
沈离皱起了眉头:“二哥,我要是有办法早就用了。”
“但是他们的心思可都是在你身上的,你要是去说的话,肯定是会起点作用的。”沈良眼神揶揄道。
还没等沈离说话,就听见秦郁大喝了一声:“行了,你们是不是忘了你们是来做什么的了?你们就是帮阿离的,看看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就现在这样,能赢得了谁?以为我们时间还很多吗?如果还是这样的话,不如现在就退出,免得到时候害了阿离。”
关文逸低下了头。
金多宝若有所思,但到底是没说什么。
阮衡撅了噘嘴:“我知道了,以后不和他们吵就是了。”
沈离也适时的开了口:“大家的蹴鞠技术都很好,帮我的心也是真的,但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是一个整体,所以要好好的配合,这样才有机会赢得比赛,你们说对吗?”
“你说,我们做。”关文逸道。
“好,那我让你们在蹴鞠场上,一切都听秦郁的指挥,我相信大家也看到了他在场上的能力,只要我们听指挥,配合好,我相信就一定能赢的。”
阮衡豪气道:“对,我们一定能赢。”
几人彼此互相看了看,也算是达成了一个短暂的共识。
接下来的训练,大家终于是和谐了起来,不断的把自己的优势扩大,也不断地训练自己的缺点。
就这样,时间在训练中快速的流逝,转眼就到了比赛的日子。
沈离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场合,这可以说是京都的顶层聚会了。
来的都是有名的官宦子弟,普通人是来不了这样的场合。
她不知道具体该做什么,还是沈寒大概跟她讲了一下,以往别人都是怎么做的。
沈离打扮好自己,带着刘大花和柳心,还有罗七和袁媚,便跟着沈寒和沈良一起,去了赛场。
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坐在那里了。
赛场就是在京郊围着的一块地方,沈离进到里面才看见,原来里面并不是一块空地,只有中间是一块空地,用来蹴鞠比赛用的。
四周的位置,搭了很多的凉棚,是用来观赛用的,而且似乎位置也是有讲究的,位高权重的在正面,职位低的在背面,两侧则是从靠近正面往下排。
观察完赛场之后,沈离跟着沈寒走到了侧面的一个快要接近末端的位置,这个位置,虽不是在背面,但离的并不远。
柳心用帕子把座位都擦了一遍:“夫人,公子小姐,你们快坐吧。”
几人都坐了下来。
“大哥,这蹴鞠比赛,不会只有我们这一队吧?”沈离问。
“当然不是,有好多人要上场呢,以往都是大家自由组队,然后上场比赛,第一名会有奖励的。”
“那对手怎么选呢?”
“组好队的会得到一个号码牌,根据号码牌来挑对手,比如说一号,就是和二号比,三号就是和四号比,所有队比下来之后,重新领号码牌,再继续比。”
沈离点头,这样也算公平,而且公子小姐什么的,其实也没多少队,所以一队最多和两个队比,也就分出胜负了。
要是他们队还没和顾承安的队交上手,就被淘汰了,那岂不是太丢人了?而且也是直接输了赌约的。
但顾承安每次都是包揽了第一,那么就是说她最后的对手一定就是他了。
正在沈离琢磨着的时候,顾承安走了过来。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
沈离却看向了他旁边的沈烟烟,一身白色的衣裙,看着很纯洁无害,柔柔的站在顾承安的旁边,看见她似乎是不认识一样,脸上一点多余表情都没有。
这样会隐藏的沈烟烟,却让沈离有些不安,她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连看见她都能隐藏自己的情绪,也或许有顾承安在的关系,但无论怎么样,看不透的敌人才是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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