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姐姐,你知道三哥的心,他是喜欢你的。”
叶暮雨并没有因为沈离的话而有所动摇,她看了一眼沈幸,之后对沈离道:“都说他心里的人是我,可你知道吗,他自己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什么,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我真的不确定了。”
同为女人,沈离是理解叶暮雨的,沈幸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也没有确定关系,更没有给过什么承诺,这样会让人很没有安全感,何况身边还有一个要娶的女人。
叶暮雨做的已经很好了,要是她的话,她可能做不到这样。
可沈幸呢,她也理解,对于喜欢的人,他不能多说什么,因为有自己的责任。
这两个人其实都没错,只是他们之间有太多顾虑,也隔着太多的东西。
沈离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沈幸,他的唇抿的紧紧地,脖子上甚至有了青筋,他心里一定也很痛苦吧,而且应该在克制自己,不要多说什么。
“叶姐姐,你和三哥都是好人,也都是重情义的人,我相信三哥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喜欢上别人,你们之间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你要相信他,还有我,我也会想办法帮你们的。”
叶暮雨等了半天,见沈幸还是没有说话,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对他终于失望了:“算了阿离,不要为我们的事情费心了,就当我们是有缘无分吧,以后我还是你的叶姐姐,你三哥也还是我的朋友,至于其它的,我就不想了。”说完,她就离开了。
沈离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三哥,要不要把肩膀借给你哭一哭?”
沈幸望着叶暮雨离开的方向,半天才回了一句:“没什么哭的,这样也好,不用耽误她。”
“你也就剩下嘴硬了,真要错过叶姐姐,有你后悔的。”
“我能怎么办?我……”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办法是人想的,我会帮你的,不要这么轻易的就放弃,否则就是对你们三个人的不负责。”
沈幸勉强笑了一下,没再说话,沈离知道,他可能是不相信她会有办法,似乎也已经认命了。
这两个人,似乎都有了放弃之意,只有她这个外人在着急。
如果高如心也是真心喜欢沈幸的话,她也就罢了,可是明显不是这样,她真的怕日后这三个人后悔,所以还是要管一管的。
翌日,沈离一行人便离开了幻海派。
高如心和曹琴去了南州府的店铺,沈幸和罗七,还有沈离,便向着剩下的六个县而去。
有两个高手在身边,即使是在这遍布江湖高手的南州,她也不怕了。
每个县里,沈离就待了一天,大概了解了情况,便会往下一个县而去。
时间一晃而过,六个县走完,已经过去了十天。
情况和罗七说的差不多,有三个县,一个落后,人少,人们生活似乎很困难,街上零星的有几个摆摊的小贩,还卖的都是必用品什么的,沈离摆了一上午的香膏,一盒都没有卖出去。
还有两个县,和罗七之前遇到的一样,很排斥外来人,别说买香膏了,就没给过他们好脸色,香膏这个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是个不祥之物,好多人都绕着走,而且街上的摊贩,还故意找茬,一会说这块地方不能摆摊,一会说这块地方有人了。
总之沈离摆了一会摊,换了好几个地方,也是一盒都没有卖出去。
罗七气的想动手,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而且这部落的人,都是炼药练蛊玩虫的,和他们起冲突,不是明知智之举。
回到南州的时候,带的五百盒香膏,只卖出去不到二百盒。
但现在下面的县,大致的情况是了解了,十一个县,有五个县是没法卖的,沈离决定还是放弃了,没办法,这个是当地的人文特色决定的,没市场需求,自然也不能硬来了。
剩下的六个县城,大多数都是普通百姓,有少部分是部落的人,所以还算和谐,香膏也是能卖的,但具体卖到什么样,只能看宣传之后的情况了。
沈离几人回的是客栈,既然已经从幻海派搬出来了,就没必要再去麻烦人家,沈幸的院子高如心住着,他们也只能住客栈了。
中午吃完饭之后,几人休息了一下,便去了店铺。
还没进门,就听见有一个男人在那吵吵嚷嚷的:“小姑娘,我家宝贝儿就喜欢夜合花的味道,怎么能没货呢?你再找找,不行就让人立马给我们制作一盒。”
沈离走到门口,看见一男一女,男的打扮有些像江湖人,女的看不出,年纪看着二十多岁,此时身子跟没有骨头一样,倚在男人的怀里。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店里坐着一个人,是叶暮雨的大哥,叶柏川,她看了一圈,没看见叶暮雨,那这叶柏川怎么在这儿?
“对不住客人,夜合花味道的刚好卖完了,你看看茉莉的呢,这个香味卖的也很好。”高如心道。
“不要嘛,人家就喜欢夜合花的香味。”倚在男人怀里的女子道。
男人看着女人笑了一下,然后对高如心道:“你听见了,想想办法,我们可以加钱买。”
高如心为难道:“客人,真的没有办法,我们的香膏制作不在南州府,要不您等一等,过几天来货了,再来买?”
“人家的香膏都用完了,身上不带香味,都觉得不美了,我不管,我现在就要用。”女子不依不饶道。
“好好,别急,我来说。”男人哄完女人,又对着高如心道:“小姑娘,真的不能再想想办法了吗?不如让我闻一闻,你用的是什么香味?”说着,男人就要靠近。
一边的沈幸,早就忍不了了,立马上前,想要拦住男人,但有人比他更快,只见原本还坐着的叶柏川,一步就到了男人旁边,直接抓住了他的手,一个用力,就把人甩远了。
“没事吧?”叶柏川问。
高如心摇摇头:“没事。”
此时被甩开的男人,摸着有些发疼的手,怒道:“你什么人?敢管我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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