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我,是想我了?”秦郁挑着眉道。
沈离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就知道,找我肯定有事,而且还是只有我能做的事。”
“你既然这么会猜,那不如猜猜是什么事?”
秦郁盯着她:“我能做的事情多了,比如说钱?比如说消息?比如说救人?你想让我帮你哪个呢?”
沈离知道他聪明,没想到连她的来意都猜到了,她不动声色道:“再猜猜?”
“看来是救人了。”秦郁虽然没看出她的反应,可是要按照常理来猜的话,前两种应该不可能,那就只剩救人。
“请问秦大人,这个忙能不能帮呢?”
秦郁看着她那俏皮可爱的样子,心里酥麻的不行,别说只是帮这点忙了,就是想要他的命,他都不会犹豫,可嘴上却说着:“忙是可以帮的,但得有报酬。”
沈离也知道这报酬不可能是钱,她没摸准秦郁想要什么,便有些忐忑道:“说说看,我付不付的起。”
“陪我去一个地方。”
沈离对这个多少有点阴影,上次去的地方,可是她这个炮灰的殒命地,这回不会又是什么不好的地方吧?
“去哪里?”
“用这么防备吗?”秦郁盯着沈离看了一小会:“和我一起去,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吗?一定要这个反应?”
沈离听着他有些低沉的声音,垂下了眼睛,掩了自己眼底的情绪,她怕泄露太多,没了余地,整理好情绪后,她看向他:“说好了,你帮我救人,我陪你去个地方。”
“走吧。”秦郁道。
沈离疑惑的看着他。
“不是要救人吗,今天无事,现在就去吧。”说完,秦郁就先走了出去。
沈离看着他,恢复了最开始认识他时候的冷漠样子,她明白原因,可她也只能这样做。
一路上,罗七和陈征坐在马车外面,车里的沈离和秦郁,却谁也没说话。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四人到了贫民窟外。
秦郁下了车,看着这个破落的地方:“这就是贫民窟?”
沈离也下了马车,然后看向了贫民窟,那些破落的房子,不平的地面,混合的味道:“是啊,我来招人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他的女儿生了一种怪病,我想着以你的医术,或许会有一线希望。”
秦郁看着她有些伤感的样子,知道她是同情这里的人,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他喜欢的人,既然认定了,又何必因为一些小事,生她的气呢,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手的,也就不必急于一时了。
“我尽量。”
四人往里走,很快就来到了孟华营的门前。
罗七敲了下门。
里面很快传来了脚步声,门就打开了。
“罗七,小姐?你们怎么来了?”孟华营意外道。
沈离上前两步:“孟先生,我找了一位大夫,他的医术很好,能不能让他给你女儿看看?”
孟华营看向了秦郁和陈征:“小姐有心了,进来吧。”
沈离几人进到了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瘸了一只腿的破桌子,只有一个椅子,看起来也不是很稳固,但屋子还有个里间,门上挂着一个半截的门帘,看着已经很旧很旧了,上面还有两个补丁。
里间应该就是孟华营女儿住的地方了。
“小姐,我这屋子你也看到了,实在是没地方招待你们,你们随意就好。”孟华营客套道。
“没关系,先生的女儿,是在那个屋里吗。”沈离指了指门帘的地方。
“对。”孟华营看向秦郁和陈征两人:“不知哪位是大夫?”
沈离看他没有说让人进去看病,脸上也没有什么高兴的地方,很大可能就是不抱希望,还有就是不相信秦郁的医术。
沈离都看出了来,秦郁又怎么会看不出:“闲话还是少说吧,病人在哪?”
沈离拉扯了一下秦郁袖口,她知道他不高兴,一个神医,在这个地方,还被人质疑,而外面可是多少人都求着他给看病呢:“孟先生,我这位朋友不喜欢被人质疑,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把他求来的,我们还是快点看病吧。”
孟华营自是明白沈离的好心,也没再说什么,用手把帘子掀开:“小姐,床上的就是我女儿,你们进去吧。”
秦郁从陈征手里接过药箱,跟着沈离便进了里屋。
沈离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整个人很瘦,眼睛大大的,但眼睑却有些下垂,一点神采都没有,脸色很苍白。
“爹,他们是谁?”女子声音嘶哑道。
“溪儿,这位小姐就是我和说过的那位帮助我们的好心人,这位是她带来给你看病的大夫。”孟华营站在后面道。
“我已经看了那么多的大夫,都说我的病治不了了,我不想再看了。”孟溪丧气的说道。
“溪儿姑娘,看了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个了,万一有什么奇迹呢,还是要留有希望的。”沈离道。
孟溪看着沈离虚弱的笑了下:“好吧。”说完,就把胳膊放在了床边。
秦郁把脉枕垫在了孟溪的手腕处,然后开始把脉。
过了一会,秦郁收起了脉枕。
“怎么样?”沈离问。
“有些麻烦。”秦郁说完,看向了孟溪:“你是不是觉得手臂和腿都无力,咀嚼和吞咽有的时候都很困难,甚至是呼吸也很困难,尤其是晚上最严重,早上会好一些。”
还没等孟溪说话,孟华营抢先道:“对,就是这样,大夫,你可是有治愈的办法?”
“这种病,我曾经也遇见过,但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治愈。”
沈离看着孟溪眼里燃起的一丝希望,渐渐地又消失了,而孟华营刚才的激动也平静下来,失望的直叹气。
她觉得,这病很像现代的肌无力的症状,可怎么治,她也一无所知。
秦郁又道:“我看这位姑娘的症状,不像曾经我见过的那人,那么重,也许我可以试试看,但能不能治愈,不敢保证。”
孟华营有些猝不及防:“大夫,不管怎么样,都请你尽力一试,现在我女儿已经这样了,不管结果是什么,都要比现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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