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允然克制着自己，她捧着冰凉的奶茶，双手贴在杯子上面，指尖有些发白。
沈景年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瘦长挺直，指甲圆润干净，皮肤细腻，手背上面青筋缠绕。
每个指间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你克制着点，你眼神都快黏在人手上了！”潘晓意调侃道。
“我没有。”
林允然别扭地把眼神从沈景年的手上移开。
“还嘴硬，就差没上手摸了。”
潘晓意还不知道她呀，就是一个重度手腔患者，看到好看的手指头就挪不开眼睛，何况是沈景年这种高级货。
她不是手控的看了都心动。
沈景年全身上下，就没有不完美的地方。
潘晓意不禁感叹：“怎么这种人还会爱而不得啊？！长得嘎嘎帅就算了，成绩还那么好！”
林允然木纳摇了摇头，眼神还是控制不住往那双手看去。
“喜欢又不只是看外表。”林允然嘟囔。
潘晓意乐了：“哟，那林学姐说说，怎么才是喜欢啊？”
她摇头：“不知道。”
林允然觉得她可能天生就是感情淡漠者，对任何的人和事情都很难提起兴趣。
沈景年正在和旁边的人搭话，偶尔会笑着回应几句。
做完自我介绍后，就是玩一些小游戏，真心话大冒险什么的，林允然觉得有些无聊就出来了。
楼下就是厕所，她找了一个借口去透透气。
不知道刚刚人多还是怎么的，林允然觉得心里有点烦闷。
她倚在洁白的墙壁上，从兜里掏出了烟盒子，抽出了一根女士烟，再从另外一个兜里掏出打火机。
咔嚓一下，猩火点点在烟头上燃烧。
林允然把烟放在嘴里，嫣红的嘴唇与白色的烟尾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吐了一口雾气。
在朦胧之间，林允然好像看到了一个高大修长的人影正向她这边走来。
走近林允然才看到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她表情一僵，把烟从嘴边拿了下来，掐灭了烟。
沈景年跟个乖乖男一样，还因为烟雾咳了几下。
林允然怪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呛到你了吧。”
林允然依旧是懒懒倚在墙壁上，她今天还化了妆，暖黄灯光下，鹅蛋脸洁白无瑕，狭长的狐狸眼微睨着，眼尾翘起，像是会摄人心魂。
“没事，就是想不到学姐也会抽烟。”沈景年眼睛微微瞪大看着她。
林允然心想着，这给状元留下不太好的印象了。
“高中压力大，就学会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允然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画面，如果沈景年用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烟微眯着眼睛，吞云吐雾。
那应该会非常性感。
沈景年顿了一下，说：“吸烟对身体不好。”
林允然不知道怎么的就笑出了声，感觉沈景年应该是不会抽烟的。
“会抽吗？”
果不其然，沈景年摇了摇头。
林允然挑了挑眉，眉眼还有点失落，看来她脑海里想象的画面是不能实现了。
但是林允然也不会教坏乖孩子。
“不会也挺好。”
沈景年却突然说：“我其实挺想尝试的。”
因为高中的时候，他总看见林允然躲在学校角落抽烟，迷离的眼神，又藏着许多愁。
他就在想，烟那么好吗？
后来他买过跟林允然同款的香烟，可是都没有那次林允然无意中从口袋掉落下来，他捡起来抽的那个感觉。
逐渐的，因为林允然，他也学会了抽烟。
只不过林允然高中毕业以后，他在学校也见不到人了，就没抽了。
林允然就有些意外了，毕竟沈景年看起来人畜无害，成绩又好，应该是好学生那类的。
“抽烟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要尝试。”
说着，林允然还有些想笑。
她现在跟个长辈一样，劝着沈景年。
“可以给我一根吗？”沈景年轻轻说道。
林允然抬起眼，心里微微一动。
好吧，她还是有点坏的，想看看沈景年这样的好学生，抽起烟来是什么样子的。
鬼使神差的，林允然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烟，然后递到沈景年的手里。
都是成年人了，她这也不算是教唆。
“不会抽就别勉强。”
沈景年却是微微一笑，看着手里那根烟，口味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打火机。”
沈景年咬着烟，下颚微微抬起，喉结滚动了两下。
林允然盯着那张好看的脸，对上那双黑漆漆的眼眸，凑近他，亲自给他点上了火。
沈景年似乎不是很熟练抽烟，第一口就给呛到了，咳得脸都涨红了。
林允然乐了，还真是好学生呢。
“不好抽吧？”
沈景年手里夹着烟，还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不太熟练。”
“我第一次的时候，比你还严重，呛得差点肺管子没出来。”
烟雾在两人中间弥漫，林允然就这样看着他过分好看的双手，夹着烟凑到自己嘴上。
这幅场景，比她在脑海里幻想的冲击感还要大。
但是沈景年给林允然感觉不是第一次抽，倒像是熟手。
“我这算不算是教坏学弟了？”
“不算，是我自己要抽的。”沈景年吐了一口气。
其实，他更想抽的是林允然刚刚碾灭的那根。
林允然觉得还有些搞笑，状元在女厕所门前，跟着她一起抽烟。
“为什么想抽？”
“压抑惯了，来大学就想放松一下。”沈景年捻灭了烟头，随意道。
林允然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沈景年抽完说去上个厕所。
林允然也顺便去上了一个厕所，还喷了香水，把烟味给盖住了。
回到聚会上，潘晓意看着她和沈景年一前一后回来。
“你俩干啥去了？我刚刚看到你走后，他也起身了。”潘晓意总感觉两人气氛有点微妙。
“去干坏事了。”林允然神秘挑眉。
潘晓意瞪大眼睛，赶紧把林允然拉过来：“干啥坏事了啊？”
“骗你啊！我就去上了个厕所。”
潘晓意无趣地摆了摆手：“我还以为干什么了呢。”
林允然坐下的时候，沈景年也随即坐下了，并且还轻轻在她耳边说：“学姐，第一次我感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