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晓薇噗嗤笑出声:“就字面意思,吃西瓜。”
贺宗霖怏怏看了她们一眼:“太不厚道了。”
辛博峰淡笑看着他们。
几人晚上没事,商量去KTV,辛博峰也顺便将票给了她,却没多说什么。
在包间里点了不少啤酒,女生们还点了红酒,吵吵闹闹了一个下午,时间很快过去。
夜色降临,静谧的天空从浅蓝渐渐变深,云层幽漾。
滕煜看见黑色的车停在了校门口,男生先从左侧下来,紧接着右侧走下的是一个身材高挑而纤细的女生。
只有她一个。
滕煜目光顿沉。
司机在车里只觉得温度骤减,背脊发凉,偷偷瞄了一眼后视镜,发现老板冷峻的脸愈发阴沉可怕。
而另一边,辛博峰想给池惜妍披上一件外套,池惜妍抬手拒绝:“谢谢了,不用。”
辛博峰动作一滞,苦笑:“惜妍,为什么?我不相信以前我们之间的感觉是错的。”
池惜妍看着他,声音极为平静:“我只当你是我的朋友。现在是,未来也可以是。”
她唯独没有说以前。
车窗映着她精致的侧脸,优美却淡漠。
辛博峰心里酸涩,但也无法强迫什么。
灯光微弱,淡淡的阴影让池惜妍面容柔和,声音却是清冷疏离:“谢谢你送我,我先回去了。”
池惜妍转身离开,校门外的灯光在暗夜下更显苍白无色。秋风冷,夜色凉,落叶飘零纷纷洒洒,枯槁凄黄。
辛博峰坐回驾驶位,闭目良久,心里失落悲伤,他始终想不明白,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
池惜妍没有进校门,看见辛博峰的车走后才沿着校园围墙慢慢向前走,漫无目的,散散酒意。
转角处后的灯光闪动,这条路偏僻冷清鲜少有人,只有树影与月光交错,夜色更浓。
池惜妍有些不舒服,头也不太清醒,顿住脚步,聚头看着远处明月,如望见过几个世纪,悲从中来。
然而还来不及惦念谁,就被人一把抓住手臂,整个人扣在墙侧角落的阴影下。
池惜妍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昭昭,你该跟我打电话。”
滕煜温热的怀抱驱散了深秋的寒意,灼热的掌心放在她的腰上,没用多大劲也让池惜妍退不了半步。
男人背立在月光之下,清辉孤冷,暗藏锋芒。轮廓被阴影打磨得愈发俊毅深刻,骨隽鼻挺,潭眸似水悠静,却藏着一贯的诡谲凌厉。
“你怎么在这儿?”池惜妍抬头看着他问道,然后恍然大悟,“你跟踪我。”
池惜妍语气平静,没有生气,似乎已经习惯滕煜的操作。
这习惯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滕煜耐心地解释:“我从公司出来刚好看见你。”
佑轩商场背后高大宏伟的写字楼就是佑轩总公司。
他是从佑轩一路跟到这里,但并非可刻意。
又想到什么,滕煜眸色浅了些:“为什么要让辛博峰送你回来?”
池惜妍美眸一抬,如点流光浮影,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滕煜眯了眯眸子,看着她的眼神愈发暗沉,有撕去斯文表面的预兆:“他喜欢你。”
池惜妍挑了挑眉:“你不是知道吗?”
滕煜却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味道,眉间一蹙:“你喝酒了?”
池惜妍没有理会,而是倏然一笑,接着他之前的话,声音悠然:“那么是不是只要喜欢我就不可以送我。这么说……”
她面靥娇俏若柔水生辉,一笑眉目出尘,连星月也黯然,她刻意顿了一下:“你也不可以!”
池惜妍眸子骤然冷淡,趁着滕煜晃神的一瞬推开了他。
滕煜怀中一空,却因她的笑心跳漏了一拍。
然而池惜妍刚一转身,滕煜便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知道她是醉了,面色微沉。
心中的暗火愈来愈浓,不光和别的男人回来,还喝醉了!
池惜妍身影被拉得一个踉跄,她心里很是不爽,出手就是一拳,滕煜挑眉轻松化解,将她的拳包在掌心,哪想池惜妍根本没有放弃,左脚一抬就向着滕煜脆弱的地方踢去。
滕煜看得脑仁疼,被迫放开她的一只手,挡住她的进攻,顺势转了方向,从后欺身,将她纳入怀中。
池惜妍后背撞进坚硬结实的胸膛,整个人又被圈困其中。
滕煜垂眸,入目的是池惜妍的浓密柔顺的发丝,轻痒撩人。
滕煜目光幽暗像要将人吞噬,他微微俯身挨得极近,低沉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似在宣告逃不过的命运:“你身边,只能有我!”
灼热的气息落在耳尖惹得娇嫩的皮肤发烫,身上也一阵酥麻。
池惜妍不舒服地躲了躲,奈何滕煜抓住她的手腕太紧,池惜妍心里竟然生出几分委屈:“你松开。”
那声音带着几分软糯,叫滕煜喉间一紧。
“疼~”娇软的嗓音还带着些许的哭音。
滕煜手上被烫一般松开。
若说方才叫他松开是在他心口挠了一下,那这声“疼”就是在他心坎上踩了。
抓心挠肝,他迟早要被她逼疯。
滕煜定眼看她,她正捂着手腕微微噘嘴要哭不哭的样子看着娇气得很,却又让人怜惜得紧。
那浅眉轻凝,氤氲雾水的眸子写满了委屈,果真是醉了。
他有多久没看见过她这么毫无防备,任性天真的样子了?
太久了,久到都忘记了她原本的性子。
……
前世,皇城之中最津津乐道的小娘子便属丞相府里,慕釉萱。
当朝丞相乃是辅佐皇帝登基的大功臣,而皇后又是丞相的亲妹妹。
且那年大旱,久逢甘霖之时正是慕釉萱呱呱坠地之时,宣为祥兆。
这才向皇上求来旨意,特封刚出生的慕釉萱为异姓郡主——瑶安郡主。
众人羡煞唏嘘。
慕釉萱自小身份尊贵,得皇家盛宠,且与太子青梅竹马,连皇宫都是出入无间,恣意横行,又何况在皇宫外。
生活真真是潇洒无拘得让皇城贵公子小姐们又羡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