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爷折腾很久,终于是又启动了一个机关,这一回是跟刚才那个门相对的,吴三爷的意思是,刚才那个本应该是生门,对面应该是死门,可结果却是在生门里差点死了,那就试着走一次死门。
阿宁有些踟蹰,怀疑的看着吴三爷,她拿不准,也不敢去冒险。
她征求了手下的意见,最后勉强的同意再试一次。
这一次所有人都怕上一次的情况,所以门刚一开启,就快速奔了出去,眨眼间已经冲的没影了,我和小张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这些人是怎么了?
我俩琢磨着,不能跟进去,明知道进去也是死胡同,那还进去干什么?
这些人离开后,我俩也不端着了,四处查看,小张不愧是专家,很快他就找到了出口,是在我们进来的那个门上边,这有点儿反人类了吧,哪个脑子正常的会把出入口设计到一起?
我来给小张当人梯,他很快就打开了那道门,他上去后,又把我拉了上去,等我俩刚走进去四五米,那道门就合上了,小张让我稍安勿躁,继续前进。
这个通道就很奇怪,是一条向上的阶梯,没有机关,没有岔路,整个阶梯宽度只有半米,长度却有二十多米,这么狭窄的通道,我还是第一次见。
阶梯走到尽头后,同样有一道门,开门后是一间小型墓室,只有几个平方,小张检查完毕后,告诉我,这里是一个中转站,我俩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第二层船舱。
小张估算的主墓室,大概处于整座船的最中心位置,也就是甲板下面那一层,靠近桅杆前端的位置。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很有可能,和主棺处在了同一个水平面上,这要是会穿墙术,该有多好。
小张拉走了正在美滋滋做梦的我,在各个机关暗道里穿行,我一开始还能记得是往哪里走,后来我整个人都是晕的,只能任由小张带着我。
“哑巴,这个墓室我们是不是来过啊?”我看着有些眼熟的壁画,十分怀疑我的记忆力。
小张却点了一下头,然后他带着我出了这个熟悉的墓室,进入了甬道,不对啊,上一次从墓室出来,没有甬道啊。
小张不给我问问题的时间,快速从甬道跑过,无比庆幸我的身手还算利索,回头看了一眼满地的箭头,不禁感叹,又多活了一会儿,真好。
“主墓室到了。”
啥玩意儿?我看着眼前这个略显寒酸的墓室,你告诉我这是主墓室?
小张来到唯一得棺材前,在棺头处按了一下,棺材盖像是推拉门一样缓缓拉开,里面没有尸体,只有一床被子。
“咋滴?尸体自己跑出去玩了?”
小张无奈的看着我,眼睛里都是大大的无语,右手探进玉枕里,几声轻微响动,棺底竟然向下打开了,这底下,竟然有……通……道。
“哑巴,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来过这?”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很难让人不去往这方面想啊,他怎么知道棺材底下有通道的?怎么会知道主墓室在这下面的?
小张露出茫然的眼神,得,我不问了,再也不问了。
跟着他下到通道里,只走了几米就到了,玉床上那个金色棺材应该就是墓主人了,这一路也看到过几个好材质的棺椁,但都是木制的,金棺,在这里还是第一次见到。
小张让我靠靠后,他要开棺了,我往后退了两步,给他让出位置,就仔细观察起他开棺的全过程。
然后我就发现……学不会,谁能告诉我,他那两根手指头上是安了什么高科技么?为什么好好的金棺变成青铜棺了?
偏偏小张对此没有任何意外,反而开始推棺盖了,我看到小张对我招招手,这才敢过去。
棺材里是不是墓主我不确定,但他很有钱可是真的,红色的官服整整齐齐的穿戴在身,乌纱帽也稳稳的戴在头顶,双手持护板交叠于腹部,面上有青须,看上去跟睡着了一样。
身侧都是陪葬品,最引我注目的,是一块儿翠绿的玉牌,这个材质,我很熟悉啊,不是陨玉又是啥呢?
这些人都什么毛病啊,真当陨玉是什么好玩意儿呢?半死不活的还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小张取了棺内的一只匣子,打开看过后,往包里一塞,然后就打算离开了,你说啥?就离开了?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不行,我也得带点东西,不然不是白来了一趟,我让小张等等我,我随手摸了几个看上去比较值钱的小物件儿,跟在小张后面原路返回了,完全没注意到忽然睁开眼睛的墓主人。
我俩是在一个有着金丝楠木棺的墓室里找到吴三爷的,就只有他自己,整个人跟逃荒似的,一身衣服破烂不堪,人都有点恍惚了。
“吴三爷?”
我拍了拍他的脸颊,他缓缓睁开眼睛,一瞬间杀意弥漫,当他看清我的样子时,不动声色的收敛了。
“小玉小姐,张教授,怎么就只有你俩?阿宁呢?”
“吴三爷没跟阿宁小姐一起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拿出水壶,用壶盖给他倒了点,等他喝完水才跟我说起进门之后的事。
他们进去那个门之后,就拼命的往前跑,也确实在最后关头跑到了出口,只是这个出口是一个死胡同,那是一个不大的墓室,四四方方的,没有任何通往其他地方的通道。
身后过来的路已经封死,他们陷入了死局。
还是吴三爷发现墓顶的材质不同于墙壁,突发奇想的拿出了工兵铲,最后他们挖穿了墓顶,不知道多长时间才终于到了下一个墓室。
在那里他们遭遇了海猴子群,为了躲避他它们,不得不钻进了引水渠,后来他们就失散了,吴三爷的最后一站,就是这个墓室了,他也是在躲避海猴子的时候伤了腿,索性就停在这里,彻底躺平了。
可能是运气比较好,海猴子追了他一段就放弃了,直到我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