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样说了,她哪里还好意思说,“我们不可能,你别对我抱有希望。”
陈妙笑笑不语,“走吧,如果你也不回去继续参加宴会的话,我们去喝一杯,我请你。”
“那我今天可太荣幸了。”
叶淮安笑着,启动了车。
这宴会,虽是给了他一张邀请函。
可他很清楚,在那些商界大佬的心里,他是没有资格入场的。
与其跟那些人寒暄客气,还不如好好想想未来,该怎么漂亮的杀回去。
他也想明白了,以后这样的宴会,他也少参加。
在这个利益为重的社会,只有做出漂亮的成绩,别人才会多看你一眼,相反,人情这东西,最不值钱。
叶淮安开着车,装神秘地说,“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他带她去的是居民楼里的清吧。
就在一楼带院子的房子里,有人在轻弹吉他,浅唱民谣。
老板亲自调酒,每一杯鸡尾酒的名字都很特别。
叶淮安似乎跟这里的老板很熟了,进去之后,就脱了西装外套,进了吧台,很熟练的帮她调酒。
在这样的氛围里,陈妙也很快放松下来。
她点了一杯梦幻蓝色的鸡尾酒,浅喝几口就觉得有点上头,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浑身都很放松。
两人有说有笑的待了很久。
快十点了,叶淮安才送她回去。
他搀扶她回去,把她交给叶菀菀,并叮嘱,“好好照顾她,你今晚就跟她一起睡,万一,晚上她要喝水。”
叶菀菀挠了挠耳朵,“我的天啊,哥哥,你还没老呢,就健忘了?这话你都说了三遍了。”
“我这是怕你忘了,谁让你这么不靠谱。”
“那要不,你留下来照顾?”
“我倒是想。”他嘀咕一声。
叶菀菀没听见,“什么?”
叶淮安敲了下她的额头,“照顾好她。”
“哎,哥,我发现你有时候吧,是太直男了,这么好的机会,你也不懂,把妙妙姐带到你住的地方,这单独相处的机会不就有了吗?”她哥这脑子里是半点恋爱经验都没有啊。
哪个男的,会舍得把自己喜欢的女人送回家的啊?
“有句话说的好,女的不喝醉,男的没机会,人家妙妙姐都把机会递到你面前了,你也不懂珍惜。”叶菀菀摇头,“你真是没救了。”
叶淮安抬手就给了她额头一下,狠狠的!
叶菀菀疼得吸气,“哥!本来就不聪明了,还打我脑袋,真的会傻的!”
“就你这个脑子,跟傻子有什么区别?你妙妙姐今天心情很不好,我再趁人之危,她心里该怎么想?她会觉得这个世界都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了!”
叶淮安有点生气的教育。
父亲不在,他当哥哥的,必要的时候就得教训她,“以后少看什么霸总言情,什么叫女的不喝醉,男的没机会,真正疼惜你的男人,永远都不舍得占你便宜。”
叶菀菀见他真生气了,也赶紧乖巧地点点头,“好哒,我知道了。”
“每次说你就装乖。”
“哥哥,你快走啊,我都困了。”叶菀菀赶紧催促他离开,再不走,她今天的霸总言情就要断更了呀。
叶淮安觉得她古古怪怪,神神秘秘,却也没说什么。
他还要回去处理工作的事。
叶淮安又叮嘱了一遍,这才离开。
他一走,叶菀菀赶紧去抱起电脑,“还差最后三百字!”
她赶紧敲着键盘,写完一章,赶在12点之前,发表章节!
全勤又保住了!
叶菀菀激动的抱着电脑狂跳。
陈妙出来喝水,看见她跳的像个猴子,忍不住笑道,“全勤又保住了?”
“对啊。”
“叶菀菀,你能不能有点追求,全勤六块钱,还不够你喝杯奶茶。”
“那不一样,这叫作家的基本职业素养,就跟你们上班打卡一样,必须完成的,你不懂。”叶菀菀把电脑放下,去给陈妙倒了杯热水,“不能喝冰的,回头我哥知道了,要断了我的零花钱的。”
陈妙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
叶菀菀八卦的看她,“妙妙姐,你今天为什么心情不好啊?”
陈妙抬眸看她,“好奇?”
“嗯。”
“就不告诉你。”
叶菀菀:……
“我去睡觉了。”陈妙放下杯子,挥了挥手就回房。
她躺下,却再也睡不着。
想起他刺红的双眼,她心里像是被刀子一下下的剐蹭。
陈妙以为,过去这么久了,再见也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波澜的。
可她今天差点就破防了。
真不知道以后,再见到这个人,她能不能冷静的面对?
还有晗晗的存在,如果蒋祎洲知道她是他女儿,会不会夺走?
不,晗晗是她的一切。
当初她被顾野救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
后来,意外得知自己怀孕了,她才渐渐好转起来。
五年,她是怎么走过来的,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她表面上总是看着已经恢复了。
可只有她才知道,无数个夜晚,只要一想起那些事,她的心里就像是猫抓一样难受,情绪就像一张网,把她困在里面,她只能自己去调解,去运动,去工作,去创造更好的条件给晗晗。
她让自己忙的像个陀螺,永远不会停下来。
因为,一旦停下来,就是情绪的反扑。
陈妙闭上眼,眼睫处,有些湿润。
而此时。
叶淮安刚走到车边,就看见蒋祎洲从一旁的车上下来。
他是在等他!
看来,他已经查到了,陈妙住在这里。
这其实也不难。
房子的名字是菀菀的,菀菀又是他妹妹。
蒋祎洲若是知道陈妙和他有关系,那很容易就查到了。
蒋祎洲上前,一手按住他的车门,阻止他上车,“你跟她什么关系?”
叶淮安眼底浮现讽刺,“蒋总不觉得这话很可笑?昨天你不也在球场?我跟顾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不是吗?”
他对外,一直都默认陈妙是他女友。
虽然,他现在还没追到人。
可当别人问起,他的态度都很明确。
蒋祎洲的下颌绷着,“你不知道她跟我的关系?”
“重要吗?”叶淮安冷下脸,“我知道,你可能跟她有过去,那又怎么样?当初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在哪?现在的她,是我的女朋友,而且,她对过去发生的一切都忘了,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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