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五人都围了上来。
司冶赶紧把陈妙往身后拉了拉,“你们别这样行吗,很吓人的。”
“那没办法啊,谁让你第一次带女朋友给我们看?”
“就是,弟妹,你不知道,我之前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我,吓得我两年没睡好觉。”
司冶无奈,“我谢谢你啊。”
另一人也凑过来说,“真的,他就带你来见过我们,其他小姑娘倒是追得紧,就是没看他拿正眼看过谁,我们这才觉得,他不是上面有问题,就是下面有问题。”
司冶尴尬,他有点后悔带陈妙来见这些狐朋狗友了。
这一个个,见了陈妙,就开始说他的丑事。
这不,那个说送八万八的人,问,“妙妙,你知道他脚臭吧?”
司冶:……
几人哈哈大笑。
陈妙也忍不住笑了。
根本就用不着司冶去介绍,这五人纷纷自我介绍了一遍。
他们都是司冶的发小,从小在一个学校读书,长大后又凑巧在一个大学,所以大学四年也都在一个寝室。
虽然司冶的年纪最小,但一路跳级。
加上他确实在家排行老六,这些人便喊他小六。
司冶的这些朋友,倒是没和顾倩的朋友一样问东问西,又阴阳怪气的瞧不起海城来的。
相反,他们对海城的发展很看好,甚至有人道,“弟妹,我下周就要去海城做项目,等我过去了,请你吃饭啊。”
陈妙客气道,“应该是我请你。”
“别跟他这么客气,他有钱,就让他请。”司冶说着,削了水果放在陈妙面前,又给她拿了牙签,递给她。
几人看他把人姑娘照顾的这么好,都暧昧笑道,“行啊,现在有了老婆,不要哥们了是吧?”
司冶:“话说回来,刚才谁说要给红包来着?别光说不做,赶紧的,别给我丢人啊。”
大家笑着,“给给给,能少了弟妹的不成。”
司冶催她,“把他们微信加上,让他们转账。”
陈妙尴尬,这钱就算要,也是他自己收啊。
可大家都在催她,她便只能赶紧点微信,想着一会再转给他。
手机叮叮叮响个不停。
五个人,转了一百多万给她。
陈妙有点懵。
司冶送她回酒店的时候,她赶紧把钱转过去,却提示限额,无法转出。
陈妙:“你银行卡号发给我吧,我把钱给你。”
“不用,他们给你的,又不是给我的。”
“那也不行,他们是给你女朋友的,我又……”
她又不是真的。
这话说到这,陈妙噎着,抬眸看他,再想起他跟蒋祎洲说的那些话,她突然感觉到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陈妙不傻。
她也不想装傻,然后去占他便宜。
“司冶,其实我……”
“我只是把你当朋友,你别想多了。”司冶突然开口。
他笑着,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看着前面的路。
“以后你跟我相处久了就了解我了,我对朋友都很大方,这些钱你就收着吧,你不是要创业吗?算我投资?”
他的这番话,把陈妙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她本是想要把问题挑明,告诉他,她对他没有其他想法的。
可他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是,这笔钱她坚决不能收。
“你就算要投资,也要走正规流程,再说了,我现在刚开始,还不到要拉投资人的时候。”她笑着,仍是坚持要把钱还给他。
司冶这才点头,“好,回头我把卡号发给你。”
他说着,车也靠边停了
陈妙与他道别,就往里走。
司冶则是下了车,看着她走远,走到他看不见她的背影,他都没有离开。
他不想让她心里有太大的负担,便只能先以朋友身份待在她身边。
陈妙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到所住的那栋别墅。
刚进门,就看见蒋祎洲坐在沙发上。
他皱着眉,脸色微沉。“几点了?”
陈妙当做没看见他脸上的情绪,“十二点。”
她说着就要上楼,他却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手腕,“从顾家回来只需要一个小时,你用了将近四个小时,你去哪了?”
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他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
直到,他让人打听到,她是跟着司冶一起走的,他才知晓她是安全的。
蒋祎洲心里浮躁的很,闻着她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他的眉头锁得更深,“你又去喝酒了?”
“你先放开我。”陈妙挣扎,想把手抽回,可他抓得很紧,紧到她有些不耐且生气。
陈妙忍着心里的火气,“你到底要干嘛?蒋祎洲。”
“你知不知道大半夜跟一个男人出去喝酒意味着什么?”
“意味什么和你有关系吗?你真把自己当我小叔了吗?什么都要管。”陈妙生气道。
她心里像是燃烧着一团火,尤其是看见他,那团火就燃烧的更旺,“蒋祎洲,既然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我们不会有结果,就别总给人希望,让人乱猜你的心思,你这样真的很渣。”
她说着,用力把他推开,就往楼上走。
蒋祎洲喊了几声,她也没理会。
陈妙回到房间,就把自己陷入被窝里,连澡都不想洗,直接就睡了。
她心里堵着,脑袋晕着,感觉哪里都不舒服。
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好像看见了蒋祎洲坐在她的床边上、
他伸手捏她的脸颊,“知道难受了?”
力道很重。
陈妙气的拍打他,“你走开。”
“脾气还不小。”
他说着,扣住她又要招呼过来的爪子,然后一拉被子,将她整个人卷了进去!
陈妙第二天醒来,人就是被卷在被子里的。
她醒来的时候,动都动不了!
整个人像卷饼馅儿一样被牢牢的困在被子里!
她折腾了半天才从被子里爬出来,又觉得脸上很疼,难道她昨晚不是做梦?真的是蒋祎洲捏了她的脸?还把她卷在被子里?
过分!
她洗漱下楼,见他满脸悠哉的吃早餐。
她就不悦的坐在他对面,“昨晚是不是你把我卷在被子里,还捏我脸?”
蒋祎洲看她那气鼓鼓的样子,眼底掠过笑意,“你怎么只记得我捏你脸,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咬我的?”
他说着,慢条斯理的把咖啡杯放下,卷起了衣袖。
只见他手臂上,好几个牙齿印。
他又松了领口的纽扣三颗,露出脖颈,上面一道抓痕。
这看着,确实惨了点。
陈妙这才想了一些片段。
好似是她太难受了,想吐。
他要扶着她起来,她抓住他手臂就咬,咬完了还吐了他一身。
想起那些让人难堪的画面,陈妙不吭声了。
“想起来了?”他淡淡的问着。
陈妙心虚,“那你也不能捏我脸啊,还把我卷起来吧。”
“不把你卷起来,你要脱我裤子。”
陈妙刚喝了一口牛奶,差点一口喷出来。
她脸上一热。
蒋祎洲则笑道,“逗你的,快吃吧,这附近有个服装展,你有兴趣的话,去看看,这是门票。”
陈妙看了眼门票,国际纺织纱线春夏展览会。
她的确很需要去这些地方多看看。
陈妙道了声谢了,又随口问,“那你今天干嘛?跟司家的项目谈好了吗?”
“晚上有个饭局,应该就差不多了。”
“哦,那……你要喝酒?”她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