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把古玩店团团包围。
光头男一出来,人就傻了。
看着眼前这阵势,他当即腿软的差点跪了!
那一瞬也才意识到自己被陈妙给耍了!
不等他反应,警察就上前钳制了他,并夺走了他手里的东西。
光头男被带走。
陈妙和蒋祎洲坐在车里,看着远处的这一幕。
蒋祎洲见她一直望着车窗外。
他目光久久落在她脸上,未曾移开。
经过了这次被陷害的事情,她好像一夜之间就成熟了很多。
小丫头还学会怎么算计人了。
还记得,初相识,她还什么都不懂。
蒋祎洲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以至于陈妙回头与他视线撞上时,触及他眼中复杂的情愫,她愣了一下,随后,有些不解的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蒋祎洲这才收回视线,“没什么。”
他转移话题地问,“要不要跟去警局看看?”
“去呗,也许他那,真能提供什么线索。”
“好。”蒋祎洲应着,就让于助理开车去警局。
他则是把脸偏向了另一侧,满脸的心事。
陈妙总觉得他有点奇怪。
可他不想说,她也不便追问。
到了警局,根据警察的连夜审问,陈妙以为很快会有新线索。
可光头却表示要见她!
警察只好安排他们见面。
陈妙在警局的陪同下,来到审讯室。
光头一看她,就想要挣扎的起身,可无奈手脚都被拷着,动弹不得。
一旁的警员也厉声呵斥:老实点!
光头挫败,这才看向陈妙,“陈小姐,你救救我,只要你答应救我,我可以给你提供新的线索。”
“我不想坐牢,我家里还有老妈要照顾,我知道你们蒋家有本事,尤其是蒋总,他随便找个人帮我打官司,我就不会被判那么重,只要你帮我,我愿意告诉你线索。”
他望着陈妙,态度坚定,仿佛只要陈妙拒绝了他,他就是宁死也不会说出新线索。
陈妙看着他眼中的求生欲望,心下迟疑。
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他什么都不交代,就是在这等着她。
或许光头知道,这线索,是陈妙真正想要的。
陈妙:“好,我可以帮你。”
“那我要见律师!你帮我找最好的律师!”
光头看见了一丝希望。
他必须要先见到律师,先确认自己的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陈妙把这事跟蒋祎洲说后,蒋祎洲的动作也很快,一个电话就安排好了一切。
待到翌日。
根据律师带回来的消息,光头那天在酒店还真看见一个可疑的人。
他觉得对方可疑,就拍了照片。
如今,那照片在他手机里,而手机则被他藏在一处废弃的工厂里。
陈妙和蒋祎洲去到工厂,找了许久,才找到那手机。
除了手机,还有一叠资料。
看样子,光头是觉得这人可疑,便特意调查跟踪了对方,想要从他身上敲诈一笔的。
陈妙翻看资料,顿时愣住了。
这人就是她那日在宴会看见的侧脸!
“就是他!”
她心弦一紧,“那天在酒店,我也是看见他,跟着他到了三楼,结果跟丢了。”
她赶紧拿出光头的手机,翻看照片,发现光头拍得还挺多。
不仅有拍摄到男人的正脸,其中有一张照片,则是清楚拍到刘芸从老太太房间的阳台爬到隔壁房间阳台上。
陈妙微惊,怪不得当时她回到苏眉的房间,刘芸那么快就赶来了!
原来她早就藏在隔壁!
有了这张照片,温老师的嫌疑就彻底的解除了!
至少能说明,当时进过老太太房间的,不止是温老师一个人。
陈妙把手机递给蒋祎洲,自己则握着那些资料,“这个你拿去警局,交给他们,让他们尽快去找刘芸,这样老师就有救了。”
蒋祎洲蹙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要干什么?”
他见她拿着资料,知晓她定是要去找那男人。
陈妙的眼神有点躲闪,“你先放开我。”
她想挣开他。
可蒋祎洲不但没松手,还夺走了她手里的资料,脸色冷厉,“说清楚!”
他这态度,无形间有种严厉的压迫感。
而他的眼神,更是犀利,就像是要将她彻底看穿。
这个时候,陈妙撒谎是很容易被揭穿的。
她只能坦白,“我要去找他。”
“然后呢?”
“什么然后,当然是问他,关于我爸的事了。”
陈妙蹙眉,“我找他这么久了,而且这个人在酒店分明是故意躲着我,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那天听见那些话的人就是我,所以他这是心虚,说不定,茶楼失火,也跟他有关系。”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越心虚,越有问题,我爸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蒋祎洲蹙着眉头,“你就真的要查下去?”
“你这话可真有意思,我当然要查了,为人子女,我爸死得不明不白,难道我不该查吗?”
“明知道真相,可能很残忍,你也要查?”他追问。
陈妙被他问糊涂了。
她一直都觉得,蒋祎洲应该也是知情的。
但他不愿意说。
她坚定了态度,“如果残忍,那就更要查清楚!”
她不能让爸爸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
蒋祎洲看着她眼中的坚定,苦涩一笑,“你别后悔。”
他说着,松了手,又道,“也不用这么麻烦,你直接去环西路富康花园236号,他是老宅管家的儿子。”
陈妙愣住。
她一时间说不出话。
管家的儿子?
她想起这次回老宅,管家看她的眼神就很躲闪,好似深怕她会发现什么。
原来如此!
现在细细想来,男人是跟管家很相似。
“你早就知道了?”陈妙有点生气看他。
他早知道了,却一点都不告诉她。
蒋祎洲看着她眼中的责怪,“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永远都不知道。”
“就算你会怪我,我也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
陈妙不能理解,从他手里把资料夺回来,“我还偏就要看看,到底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她生气的离开。
她来到富康花园236号,要敲门时,心里很乱。
她抬起手,脑子里闪过了蒋祎洲的那些话: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永远不知道。
与此同时,她脑子里也闪过爸爸的笑容。
她对父亲的记忆,其实并不多。
那时候她还小,父亲虽染了毒品,可总是会把清醒的一面留给她。
也从不会在她的面前发作。
陈妙记得,爸爸死那天,她和母亲仓皇赶去,说是在酒店,他吸了毒,几个男男女女在房间乱来,兴许是太过激动,还喝了酒,血管爆裂而死。
他死得很不光彩。
陈妙记得,母亲拉着她去认尸的时候,父亲已经全身僵硬。
因为这事闹得很大,街坊邻居都看他们笑话。
亲戚朋友也都见而远之。
母亲更是不允许她再次提起。
陈妙便也从没怀疑过,自己父亲的死还有其他隐情。
想到那些年,父亲背负的骂名。
陈妙的眼眶红了一些,毅然敲响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