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柒的变脸速度,陆洐之早有领教,他快速收回手,下一秒就把她乱动的爪子钳在手里。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几秒就暧昧了起来。
陆洐之扔开被子,身子往前一压,整个人俯身压了下去,将她的手腕按压在头顶,两人鼻尖相对。
“真不想去?”
他滚烫的火热带着威胁抵着她,眸子里火花四溅,安羽柒面红耳赤,忍不住扭了两下,气势上也弱了几分。
“有话好好说……你先起开。”
“就这样说。”
陆洐之声音沙哑,说完,先是吻了下她的额头,随后含住她的唇,灵活的舌头顶开她的牙关,伸进去挑逗她香软的小舌尖,他加大碾磨的大力,时不时发出男人性感的低喘。
不要怪他控制不了——至于是什么时候对安羽柒有其他想法的?陆洐之也不知道,或许是她被下药那次,也或许是小旅馆那惊鸿一瞥,总之等他反应过来。
他的心早已沉沦了下去。
眼已停在了她的身上移不开。
平时里的陆洐之不会强迫她,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义,但今天的他强势得让安羽柒害怕。
“唔……阿洐……不要……”
“别说话,乖……”
唇更软了,脸更红了。
那只咸猪手也不规矩往衣襟里伸,安羽柒脑子“嗡”的一声,只觉得后背上的汗水湿透了薄薄的睡衣。
“混蛋……你放开……”
她试图起身,可肩膀刚抬起来,又被陆洐之狠狠地压了下去。
“安安,别闹。”
他低低的喊着,温热的气息喷入她的脖子,接着又是细细密密的吻,像是饿了好久的野狼,不停在她身上厮磨纠缠着。
“别动,让我好好亲亲。”
没多时,安羽柒就被他吻得晕乎乎的,身体也越来越软,除了时不时锤打一下他的肩膀,她是再也不敢去招惹这头野兽。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久到安羽柒忘了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洐之突然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一道含糊快活的声音,在她身上僵硬了好半晌。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才慢慢松开她。
清了下嗓子,突兀地飙了一句。
“去帮爷拿套衣服。”
安羽柒没经历那些事儿,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全身没一处不烫,脸上像上了一层胭脂。
羞得直抽搐,手脚也没力气,一口气有些提不上来。
“你这个老流氓……”
陆洐之忍不住笑,直接低头,在她唇上碰了碰,
“快去吧。”
瞪了他几秒,安羽柒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阴森森地看着他。
“限你五分钟,把我床单被套全换了。”
说完,她像鬼撵来了般小跑着跑了出去,门被她摔得震天响。
两人下楼的时候,时少暄正坐在餐厅里,一个人胡吃海塞的,看到安羽柒那张啃得红滟滟的嘴。
他还能不知道两个人在干什么?
“哟呵,和尚还俗?这都快九点了,你俩……都吃饱了吧。”
这说的什么话?安羽柒差点儿没给口水呛死,她重重地咳嗽起来。
陆洐之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指了指时少暄,眸底的倨傲一如既往。
“最好半年,多一天,我就把你剥了皮挂在城门楼子上。”
还是那个对兄弟冷酷无情的暴君,时少暄摸了摸鼻子,笑得花枝乱颤。
“小爷就喜欢你口是心非的样子,走了徒儿,随师傅取真经去。”
“急什么,吃完早餐再去。”陆洐之伸手把牛奶吐司放在安羽柒面前,“多吃点,一会儿我就不送你过去。”
什么?还要去?
安羽柒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什么意思?吃霸王餐?
陆洐之端起咖啡浅抿了一口,嘴角勾起。是,他就是吃霸王餐,她要是不高兴,可以随时吃回去。
人渣!
安羽柒气得瞬间话都说不出来,把碗一推,气鼓鼓的。
“去就去,我去收拾东西。”
陆洐之伸手按住她,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不用,都准备好了,和暄子去吧。”
——时少暄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那身真本事绝对不掺杂一点水分。
“你真的不送我?”
安羽柒豁出去了,总想找机会说服他,还偷偷在桌子下勾他的手心。
“我还有事。”陆洐之站起身穿好西装,他知道扛不住她的撒娇,“每个月有两天休假时间,我会接你。”
行,他牛!
安羽柒差点没用眼神刮死他。
时少暄忍不住笑,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打情骂俏,一副看戏的表情。
他觉得陆洐之很快乐。
对,就是快乐,是那种完全放松发自内心的快乐,自从他母亲去世后,这还是时少暄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放松。
“师傅,走。”
安羽柒冷冷地开口,率先向门外走去。
时少暄嘿嘿一笑,拍了拍陆洐之的肩膀,“你看,还是我徒儿懂事,你真不去送送?我给你说,女人都心眼儿小,你可要小心。”
陆洐之看着安羽柒气冲冲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和宠溺。
“好好照顾她。”
时少暄冲他眨了眨眼,笑得一脸灿烂。
“打个赌怎么样?”
“打什么赌?”
“赌你能撑几天,我猜最多一周吧。”
“滚!”
安羽柒没想到湖隅会那么远。
飞机在蔚蓝的天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她坐在窗边,透过舷窗,可以看到下方的城市逐渐变小,最终变成一片模糊的影子。
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对于未知的未来,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怎么样,怕了吗?”时少暄看着有些发愣的安羽柒,调侃道,“第一次当人师傅,我还有点不习惯。”
安羽柒白了他一眼。
“那你叫我师傅,我习惯得很!”
时少暄笑了,眼儿弯弯,帅气地捋了捋小辫儿,“哥哥我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回,翻身当家作主的感觉,真爽啊。”
安羽柒鄙视地哼一声,又讨好的笑。
“要不你放我一马,以后有啥事儿,本姑娘鞍前马后随你差遣?”
“唔,听起来挺不错。”时少暄点点头,若有所悟的看着她的眼睛。
“可是师傅怂,怕死,恐怕以后只能委屈徒儿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