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他们被关了三天之后,庆典的音乐声再一次响起。他们又看着三个胎球成熟,然后又有三个人被触手给选中了,悬挂在了母亲树上。
“下次会不会就轮到我们了?”薛莹莹说。
“我好害怕。”卫翩翩抱着自己的双腿说。
“别怕、别怕,陆先生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柳红抱着卫翩翩的肩膀。
就这样又过了10天左右,庆典又开始了。这一次那些触手手伸进了魏明他们所在的洞穴囚室,那些长着眼睛的触手盯上了布伦。看着一根触手将布伦卷了起来,魏明抄起自己的两板斧头就往触手上砍。
“放开他,快放开他!”
砰!
斧头砍在那些触手上,发出刺目的金色光芒,然而那些触手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忽地,有一根触手朝着魏明抽过来,一下子就将魏明抽到了地上。
布伦尖叫着被带走了。
“布伦——”
唐一元大声地叫道。
“放开我,不要——”
魏明和唐一元听到隔壁传来了薛莹莹的尖叫声。
他们两个趴在光幕上,看到薛莹莹被几根触手卷了起来,许多的水晶触手从一根根的树枝上垂落下来,朝着她聚拢而去。
薛莹莹惊恐极了。
“放开我,快放开我!”
看着薛莹莹被带走,魏明和唐一元都非常的焦急,他们大声的吵嚷起来,死命地击打光幕禁制:
“放开她,快放开她!有种冲我来呀!”
卫翩翩和柳红也焦急地捶打着光幕:
“放开她!”
“薛师姐——”
“可恶!有种冲我来啊!!”
薛莹莹被无数的触手淹没了,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胎球。
“可恶!!”
魏明气急败坏,一拳头砸在了光幕上,将自己的拳头都砸得血淋淋的。
————
水晶山脉绵延不知道几万里,一棵棵巨大的树遮天蔽日,往着天空不断的生长。天空中悬挂着一轮紫色的月亮,在月下森林中的某处角落里,一个少女正在逃命。
那少女穿着一身红衣,在少女的身后是一只长得像是巨大蜥蜴的水晶巨兽。
那只巨兽不断的朝着少女发动着攻击,每一次张开大嘴就喷射出了一道道蓝紫色的光波,击碎岩石,击穿巨树。
少女不断的躲避,身上好几处被擦伤了。她一边奔跑,一边从纳戒里拿出神浆液服下,身体上发出了璀璨的光芒,她的速度激增。过了半天功夫之后,她终于是甩掉了那一只巨兽。
精疲力竭的少女,躲在一个洞穴里抱着自己的膝盖哭泣起来。
淳于珊望着天空中的月亮,想起了自己的同伴们,想起了家乡的父母。她已经在这个陌生又危险的地方待了十几天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魏明、薛莹莹他们的下落,她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能干什么。
也不知道魏明、薛莹莹他们现在是否都还生还着?
她很想回学院,很想回家。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有音乐的声音从远处飘过来,那音乐听起来古老沧桑,但不知道是用什么乐器发出来的。
淳于珊好奇的站起身来,她朝着那乐声传来的声音慢慢的走去。
走了不是很远,她就看到一个少年坐在了巨大的水晶上,他正在弹奏着一种拨弦乐器,那乐器淳于珊从来没有见过。
也许是感应到了自己的存在,坐在巨大水晶上的少年转过头来,他有着一张清秀的脸庞,黑发黑眼,一身白衣如雪看起来,温和无害。
淳于珊呆呆的看着这个少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少年给她一个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她确信自己是从来没有见过她的。“
“你是谁?”淳于珊看着眼前这个模样清秀的少年,心底不知道为何泛起了一丝丝的涟漪,其中有着自己都无法说得清的感情在汹涌。
“我叫做靳仇。”少年看着淳于珊说,“你好像遇到了麻烦的事情。”
“我的同伴被坏人抓走了。我想要去救他们,可是我连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还活着,我想要回家,可是我又不知道路。”淳于珊说着说着眼眶又泛红,想要哭泣。
“你想要回家的话,我可以为你指明一条道路。”
靳仇说着一挥手,旁边忽然的多了一条光带,那光带通向了森林的某处地方。
“沿着发光的地方走,你就能离开这里,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去。”靳仇说。
淳于珊看看内光带通向的森林,不知道为何,他心底相信这个少年,然而他走了,同伴们怎么办呢?
陈师姐、薛师妹、唐师弟、魏师弟、司空师妹、司空师兄他们怎么办?
“不行,我不能自己一个人走了。你能不能帮我去救我的同伴们?”
她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这少年。
靳仇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乐器收走了。
靳仇说:“那可真是难办了,我只是路过这里,还有非常要紧的事情要去做呢。既然你不想离开,那你就等着别人来救你吧,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他们?“他们”说的是谁?陆先生他们吗?
淳于珊忽然却发现白衣少年已经不见了。
他去哪里了?
少年其实是陆隐的分身,陆隐的真身现在依旧在某个非常隐秘的地方疗伤并且容纳从陆显那里获得的两份宇宙本源。
虽然本体在隐秘的地方,但是他有数个分身,现在正在外面活动着,帮他收集一些信息和需要用的东西。
这个分身恰好在迷失界这边,于是碰到了淳于珊。
他只打算将淳于珊送回望星,但是没想做更多的事情,毕竟很快他那个哥哥就会来了。
所以在听到淳于珊不愿意回去之后,他就打算不去管这闲事了。淳于珊对他来说只是跟他有点渊源的小丫头,虽然陆隐够花心,但是淳于珊这样的小丫头,不是他下手的对象。
“靳仇?”淳于珊道。
淳于珊朝着四周张望,哪里都没有了那个白衣少年的影子,此地又只剩下了她一人。
靳仇、靳仇,总觉得这个名字仿佛在哪里听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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