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欣欣望着远处的大海,她说:“哥,你觉得那只九阶魔兽,到底是谁杀的?”
韩轩没说话,但不知为何他脑子里浮现了一个漆黑的高大身影。
是陆前辈吗?
周唐不见了,大白白救了他们兄妹,那么陆前辈很可能来过。如果是陆前辈出手的话,韩轩觉得一切都很合理。那可是九阶魔兽啊,即使是天尊出手击杀了它,也不可能这么浪费,连尸身都不要了。
陆前辈的话,倒是很有可能,毕竟他连千年份的红鹿草都随便送人。而且他的气息,比他见过的尊者境的高手都强,说不定真是跟他们院长一样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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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之巢】
陆显正在喝着葡萄酒,大白白从外面蹦跶着进来,跳到了高高的桌子上,朝着陆显就吱吱咕咕地叫起来。
陆显轻轻摇晃着高脚玻璃杯中的酒液,瞥了小兔子一眼:
“那对兄妹没事了?”
大白白吱吱咕咕地比划着手脚。
【本来快死了,灌了药之后,就活过来了。】
陆显点点头。
活了就行了,至于之后怎么样,就跟他没关系了。
大白白忽地将一颗泛着蓝色光芒的魔兽晶核拿了出来,它用两只小爪子捧着,问陆显:
【那条蛇的晶核好硬好硬,兔兔的牙齿啃不动,怎么办?】
呆萌的小兔子,捧着发光的魔兽晶核,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的造物主。某邪神轻轻一笑:
“啃不动,就用点力,使劲啃。”
反正它们兔子不都是要磨牙的吗?正好了,磨牙。
小兔子囧:“……”
陆显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朝着二楼走去。
小兔子看着他的背影,两只长耳朵耷拉下来,造物主好小气,都不帮兔兔的,好小气,好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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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面,黑发紫瞳的少女面颊红的如同朝霞,她扑在枕头上,想起自己主动亲陆显,就面颊烧得非常的滚烫。她抱着被子一卷,将自己卷成了一个大“蚕蛹”。
她居然主动亲了陆显,她居然主动亲他了,感觉好……
好羞涩啊!
越想脸越是滚烫,嘴角却又忍不住甜蜜的上扬。
忽地,她从镜子里看到房间里多了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陆显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窗边,正在笑眯眯地盯着她看。
“啊——”
周棠依尖叫了一声,连人带被子从床上滚了下来。
这地面铺着软软的锦绣地毯,就算直接摔下来也不痛,何况还有被子在。只是这样摔地上,有点丢脸。周棠依红着脸,想要自己起身,一双手已经将她抱了起来。
黑发金瞳的邪神抱着白衣的少女,盯着她绯红的美丽面颊问道:“你在床上滚来滚去做什么?这样很好玩吗?需不需要给你换个一百平米的大床?”
周棠依已经羞得人都要蒸发掉了,她都不敢看陆显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放、放我下来。”
陆显把她放下了。
周棠依背对着他,双手捂着滚烫的面颊,心脏砰砰乱跳。
无视了陆显刚刚的话,她娇羞的看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你、你忽然进来做什么?你、你以后不准随随便便进来,要、要先敲、敲门。”
陆显从善如流:“好的,下次我会注意的。”
他看着害羞的少女,觉得此刻的她像是一朵徐徐绽放的水莲花,绰约多姿,被风轻轻一吹,就弯了腰肢。
“韩轩和韩欣欣没事,你不用担心了。”
陆显说。
周棠依回过头来:“真的吗?太好了!”
她又想起自己还没跟他们告别呢。
她说:“他们现在在哪里呀?我还没跟他们说再见呢。”
陆显说:“你知道他们没事就好了,特地去告别,有必要吗?大白白救了他们,他们脑子不笨的话,也该知道你肯定没事。”
被陆显这么一说,周棠依打消了去找韩家兄妹的念头。
陆显看着跟前少女柔顺的乌黑的秀发,伸手握在手里,轻轻地抚摸,像是在抚摸着黑色的缎子一样。
周棠依面颊泛红,颜若桃花,她羞涩低着头,被陆显摸着摸着,她感觉哪里不对?怎么感觉他像是在撸猫?
“喂!”
周棠依抓住了陆显一只手,她抬头看着他,已经没有一丝的羞涩,反而有点气鼓鼓的样子:
“你不会把我当小猫崽了吧?”
周棠依生气了,说好了不准把她当成宠物的!!
陆显说:“我没有。”
周棠依不相信地看着他。
心虚的某位邪神低头在少女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成功地再次让脸皮薄的少女羞得满脸通红,什么都给忘记了。
“你、你你你、你干嘛亲、亲我?”
周棠依红透了脸。
陆显觉得她这羞赧的表情非常可爱,他笑着说:“礼尚往来啊,刚刚你亲我的回礼!”
“讨厌~”
含羞的小姑娘转过身去。
陆显走过去,双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地将她的身体掰过来,然后低头在她额上又亲了一下,他说:“这叫双倍奉还。”
害羞值超过了巅峰的小姑娘尖叫一声,灵压狂飙,身上居然冒出了白烟,然后她的瓶颈再次被冲破,直接飙到了天灵境初期!!
这让活了两万多年的陆显都愣了愣:
难道这小丫头的天赋就是羞耻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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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瑞海依旧是一片血红,在这银瑞海上空盘踞着四股骇人的气息。
那四人两两立在天空中,一边穿着黑袍,一边穿着红袍。穿着黑袍的两人,一个是年岁极大的老者,这老者脸上到处是老人斑,留着长长的胡须,皮肤耷拉着,但双瞳如电,开阖间,似有紫电在眼瞳中闪过。
此人是霸山学院的内院长老慕容秋。
慕容秋旁边的人看着四五十岁的样子,他长得平平无奇,但是眉目和顺,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这个看着很普通的中年男人,也是霸山学院的内院长老,名为魏山河。
在慕容秋和魏山河对面的两人年纪看着比魏山河年纪大,跟慕容秋相比又年轻了许多,这两人同样也是威压迫人,身上散发着尊者境的灵压。此二人是狂歌学院的两位内院长老,钟阮和夏侯尚。
“钟先生,夏侯先生,真巧啊!”魏山河笑吟吟地开口。
钟阮也笑道:“这不是慕容先生跟魏先生吗?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