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放心,爹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就和我们生气的。”
马蓁蓁一边走,一边笑道,“而且咱们朱大帅肯定也会赞同。”
“修城墙,是好事,倒也不必偷偷背着人啊。”马氏还是有些担忧。
倒不是别的,她就怕,马蓁蓁发现了朱元璋的真实身份。
如今只要是和军队接触的事情,马蓁蓁一去,马氏就提心吊胆的。
马蓁蓁却很有豪心壮志:“不,娘,修城墙只是第一步,我要修一条路,将应天与其他几个大城市都连起来!”
简单来说,就是她要建起来古代版的高速公路!
实在是,之前写元朝历史和今年动向的两篇日记都得了不错的有用度,系统奖励的矿产……却是在外地。
马蓁蓁馋啊。
她好想弄到手啊。
但是一时过不去,马蓁蓁遥遥看着,再看看手里详细的开矿地图,怎么可能不心动。
所以,要致富,先修路!
古代版高速公路修起来!
反正她现在手里有钱,先修南方,修到哪里算哪里!
在那之前,自然要把出发地——应天的大门修好一点了。
“就当我抢了沈万三的活吧。”马蓁蓁笑着叹道。
她带着一行人,围着城墙转了几圈,很快就决定——开干!
等朱元璋搞定陈理,策马回到应天城外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
这,这是应天的城门?
怎么这墙这么高,这门这么大气,这路这么宽广?
朱元璋自然认得这水泥铺就的马路,但他不记得什么时候这种路修到城外来了?
疑惑着进了城,见城中一切都正常,朱元璋才放下心来。
到军营中处理好一切,朱元璋就迫不及待回到家中。
……但家中空空荡荡。
看看天色,朱元璋便又骑马往工厂赶去。
说也巧,他在厂门口碰到了往外走的马氏和马蓁蓁。
马蓁蓁远远瞧见他,先是兴奋的喊了一声“爹!”,又很快反应过来,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而跟在她们母女身边的,竟然是叶襄。
当着大儒的面,朱元璋不敢造次,下马行礼:“叶师。”
“回来了。”叶襄既然和马蓁蓁接触,便也早被叮嘱过。
这会儿也没行礼,只如老友一般问了一句。
朱元璋点头应是,又看马蓁蓁:“城门?”
“我、我和娘给修了修,不行吗?”马蓁蓁理不直气也不壮,缩着脖子想往马氏身后躲。
马氏笑着捏着她后脖颈,对朱元璋道:“你女儿不仅要给你修门,她还想多修路,把应天和别的城市都连起来!”
“那好啊,这是好事啊!”朱元璋惊喜非常,“爹在前面打仗,蓁蓁就在后面给爹修路,好啊,很好啊!”
见事情糊弄过去,马蓁蓁探出头来,“嘿嘿”一笑。
叶襄告辞道:“那玉腰的事情就这般说好了,我先回去了。”
“叶师慢走,小鹏,送送叶师。”马氏吩咐家中的车夫。
目送叶襄离开,朱元璋才问道:“玉腰?玉腰怎么了?”
“职业技术学校又开了个烹饪班,让玉腰去担任老师了。”马蓁蓁无所谓的说道,丝毫没察觉自己话中是如何的石破天惊。
反正朱元璋是愣住了:“这,会做饭,都能去做夫子了?”
“会做饭,至少可以去街头摆摊卖小蛋糕,对一个家庭来说,怎么也算是多一份营生。”马蓁蓁故意用朱元璋喜欢的食物说道。
朱元璋一愣,细想想,点头:“倒也是。”
“现在路边那些小摊子,买卖最好的就是卖好吃的的。”马氏也说道,“不要觉得万般皆下品,蓁蓁这职业技术学校,就是为了让百姓们多一个能吃饭的路子开的。”
“那确实是极好的。”朱元璋叹道。
这话听的马蓁蓁舒服,站在她娘身边,对着朱元璋眨眨眼睛:“那爹怎么奖励我呢?”
“奖励什么?”
“修城墙,修路,做职业技术学校……嗯,也该给我点奖励了吧?”
马蓁蓁原本想的是,她爹上报一波,然后再让朱大帅奖赏一波。
毕竟如今打陈友谅的收尾工作已经结束,不管怎么样,朱大帅的私库肯定更充实了一些。
正好骗点过来。
但朱元璋却有不同的理解。
他拍了下脑袋:“诶,我带你出去玩吧!”
马蓁蓁:?
马氏:??
朱元璋却有自己的逻辑:“今天是初二,你还有十几日才需要去一次道观。”
“自你生下来之后,便一直呆在无想山下,也就这两年才能下来走走,但除了大街就是这工厂园区……”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走,爹带你到处走走看看去!”
朱元璋一番话说的倒也合情合理,而且有马氏在家中,便是工厂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马蓁蓁难免有些心动,才要说,那就回去收拾一下就走吧。
应天周边游,确实不错。
但谁知道朱元璋这般的性子呢,说完之后,与马氏点点头,抱起马蓁蓁就上了马,一声“驾”之后,马蓁蓁就感觉自己腾空而去。
她此时才回过神来:“爹?”
“走,先带你到周边转转,哈哈哈哈!”
朱元璋也是真的心情舒畅。
元朝自顾不暇,根本没有找他麻烦的本事;张士诚龟缩不前,朱元璋并不太担心。
而陈友谅的一切,现在都已经被他搞定了。
朱元璋也是满心喜悦无处诉说,忽然觉得带着女儿到处游玩也很不错。
这附近的崇山峻岭很多,也都不算太过险峻,就算马蓁蓁自小生活在山上,但爬一爬除了无想山之外的山,看看更多的风光,也算有趣。
这一晚,父女二人借宿在一个寺庙中。
原本朱元璋一身杀气,寺庙很少愿意他去接住,但带上马蓁蓁这么个小可爱,便什么都好说了。
只是那主持似乎有些胆小,总也瞧着朱元璋不对劲,思来想去半晌,决定邀请朱元璋去前院讲禅。
马蓁蓁不解主持这是什么意思,朱元璋却已经明白。
从他进寺,那主持看他眼神便不对,似乎总怕他从哪里抽出一把剑,就把整个寺庙上下都杀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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