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于沈秀沈万三此时是否还活着,原在后世的传说中就是个悬案。
当年马蓁蓁的老师带着她们查阅了不少资料,最后得出的结果是,沈万三早就死了。
生于元朝,死在元朝,沈万三与朱元璋根本就没见过面。
至于所谓的“在巨富沈万三的资助下,张士诚才能与朱元璋斗上七年不败”,还有有名的“修建南京城墙时,沈万三捐银占三分之一,还能犒赏百万大军,遭朱元璋猜忌”等等,似乎都是后人编撰。
但也或许,此时在张士诚的地盘上,也有沈万三的后人,正与其把酒言欢,觥筹交错。
马蓁蓁没那闲工夫。
她只是在想,自己和朱大帅的关系,应该比沈万三更牢靠吧?
相传,朱元璋甚爱喝酒,还下旨重新厘定了快要失传的《乡饮酒礼》,并将它广泛推行全国。
不过那是登基后期了,此时打仗时期的朱元璋还是下了禁酒令的。
“算了,酿酒先放放,以后再说,还是先搞点——嗯嗯?”
马蓁蓁忽然发现,系统奖励的是,酒精提纯方法!
酒精!
那是发财的东西吗?
那是救命的东西!
尤其对付外伤,用在军营中,伤口消毒能救多少人呀!
“真是被银子冲昏头脑了你!”马蓁蓁拍拍自己的脸,连忙将系统发放的图纸掏出仔细研究。
其实很简单,酒精的沸点是75摄氏度,只要保持白酒在锅中保持100摄氏度以下75摄氏度以上就可以通过蒸馏得到比较纯净的酒精——
简单的屁啊!
还得先搞一套蒸馏的器具出来,然后……怎么将温度控制在75到100摄氏度之间啊!
好在这个时代的匠人创造力永远超出马蓁蓁的想象,尤其是这一年来,她手下专门冶铁的师父造一套蒸馏器具并不算困难。
而且还很是密封!
至于温度管控,只能由专人看着了。
马蓁蓁只形容了一下应该将酒加热到什么程度,工匠便表示没问题。
很快,一瓶提纯过的酒精就送到了马蓁蓁手里。
她闻了闻,觉得和后世的酒精还有些不同。
马蓁蓁也不了解医术,这玩意儿直接用在人身上她也不敢。
于是这段时间,马蓁蓁没事便在无想山上和工厂园区附近转来转去的溜达。
哥哥们都去上学了,小五幼儿园放学早,每天便也跟着马蓁蓁到处溜达。
他虽然不知道马蓁蓁想要遇到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好试试酒精到底有没有用,但也机缘巧合的,真被他碰到一只兔子。
“姐姐!姐姐!”
朱小五一蹦三尺高,又惊又吓的看着面前的小动物。
那是一只灰兔,已经奄奄一息,趴在那里,血染红了旁边的青草。
马蓁蓁跑过来,蹲在旁边一看便眼前一亮:“哦豁,这是被什么咬了!”
“姐姐?”朱小五不解,为什么马蓁蓁看起来像是很高兴似的。
马蓁蓁掏出一直带在身上的小瓶子,这还是专门做的琉璃瓶,这会儿抓住朱小五,将他中衣下摆撕下一截,沾了点酒精又吩咐他道:“按住兔子!”
朱小五还没从自己忽然短了一截的衣服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姐姐的吩咐。
他也习惯了听马蓁蓁的话了,当下抬手,按住兔子,才问一句:“姐你要做什么?”
就见马蓁蓁扒拉开兔子毛,把那沾了酒精的棉布直接往兔子伤口上一按。
原本奄奄一息的兔子顿时挣扎起来,还发出尖细的嚎叫声。
朱小五都吓一跳,若不是马蓁蓁又喊了一句“按结实!”他都要撒手了。
马蓁蓁也怕啊。
一条鲜活的生命在手下挣扎的感觉,实在是有些吓人。
但这兔子眼瞧着就要不行了,她也想试试这酒精对于外伤到底怎么样,死兔当成活兔医,就先试试吧。
一直擦洗到伤口不再流血,马蓁蓁才松了口气,又撕下一块朱小五的中衣棉布给兔子包扎好伤口。
将似乎昏死过去的兔子抱在怀里,马蓁蓁叹了口气:“走吧,回家。”
马蓁蓁也知道,兔子受伤最好还是用一些专业的兽类用的消毒产品,但她现在手上只有酒精,这个时代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兽医更是闻所未闻。
只能这般了。
且看看能不能给这小玩意儿救活吧。
家里养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冷飞白,再多一只活物,倒也不算太麻烦。
而且冷飞白从小被朱标带着,养的乖巧的很,见到灰兔子也只是好奇的闻了闻,然后便有些嫌弃的离开了。
马蓁蓁觉得是小兔子身上的酒精味儿熏到它了,便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又叮嘱魏小草多照顾一下兔子后便离开了。
没两日,魏小草一脸惊奇的来告诉马蓁蓁,那兔子竟然眼瞧着好起来了!
“不仅能吃草,今儿还能站起来蹦两下,伤口也没再出血,像是已经要结痂了……”
魏小草真是惊讶的。
她原就是村里的孩子,又一路流浪而来,自然见过被咬伤的小动物。
很难存活,不说那血腥气会引来其他动物,便是自生自灭,也基本都活不了。
但这兔子,还真就活了!
马蓁蓁高兴的站起身:“当真?我去看看。”
马氏好奇,问了一嘴,才知道女儿竟还做了这般事情。
再听马蓁蓁说起那“酒精”的用途后,马氏倒是明白了些:“之前便听闻,烈酒确实可以用来治疗伤口。”
“这比烈酒还要烈。”马蓁蓁笑道。
马氏却若有所思,第二日问马蓁蓁,她那酒精是不是可以用在人身上?
“应该是可以的,但是还没试过,我也不确定。”马蓁蓁谨慎答道。
马氏犹豫之后,还是看向罗妈妈。
罗妈妈也很是纠结,之后却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猛然跪在地上对着马蓁蓁磕头:“求、求小姐救救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吧!”
原是因为之前的欠债,罗妈妈的儿子到底被人抓了,砍掉一根手指。
这还是罗妈妈问马氏借了钱,回去还上欠债的情况下砍的。
“……我原想着,让他长长记性也好,谁知道,伤口一直好不了,烧也退不下去,五日了,我、我真是担心……”
罗妈妈哭的伤心,马蓁蓁一咬牙:“那便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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