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所长提起发抖的手,拿起一颗颗药丸,将药丸慢慢送进嘴里,嘴里掺杂着眼泪。
“朱所长,太慢了。我来帮你。”黑风一把抓起药丸,使劲往朱所长嘴里塞。他憋红了脸,瞪大了眼睛,脚不停地踢着地板。
不知道吞了多少片药丸。朱所长开始出现神志不清,他见到顾凡将剩下的药丸塞入女生的口中。
“你,你们出尔反尔。说好放过我的宝贝。”他抱着女生-他的干女儿哭了起来,渐渐失去意识,闭上了双眼。
黑风摘下黑手套,按下了手机的倒计时。
当他再次打开眼睛,他见到整个别墅天旋地转,他见到满地的血还有尸体,在墙上镜子的照映下,整个别墅都是红色的血。他踉踉跄跄地走着,逛了整个大厅,大声尖叫发疯了一会,他终于找到女生躺在镜子前,嘴里不停地吐出白沫,眼睛翻着白眼,全身痉挛,很痛苦的模样。
“宝贝,对不起。朱Daddy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他抱着她痛苦地哭了起来。
朱所长全身发软,想站已经站不起来了。他趴在地上,慢慢地在地板上爬着。他见到镜子中这个窝囊样的自己,笑了起来。他爬到一个保镖尸体前,拿出手枪,爬回女生的身边。手发着抖拿着枪,痛苦蔓延全身,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他闭上眼睛,对准女生的脑门。
“嘭。”
血溅在他的脸上,眼睛里,鼻子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他再次失去了意识。
顾凡去了一趟监控室将摄像头的影片清理干净。
“还有三分钟。”黑风看了一下手机的倒计时。
“叮叮叮”倒计时铃声响遍了整个大厅,只有铃声在这别墅里回荡着。
“他们死了。”顾凡探了他们鼻下,发现已经没有气息了。
他们立刻离开别墅,等上了车后,将手上特制的手套,特制鞋底的鞋脱换下来,开到一个无人的荒野,将这些东西烧了。在远处挖了一个深坑,将烧剩的残骸埋了土里。
早上,几辆警车来到码头堆场,警察们封住了806场区的出入口,在里面查封了正准备出口的8441号与8442号集装箱。
“黄队,这个匿名短信来的还真及时啊。查了好几年的案子终于有了进展,收获了一条大鱼。”一个警察对黄队长说。
“这封匿名短信的来源还是未知,对方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恐怕只是放出大鱼为了自保,后面还有个鲨鱼躲着呢。”
“报告,黄队。查出了码头那两个集装箱的来源,是来自朱所长名下公司。”
“走吧,带上搜查令。”黄队长挥一下手,其他队员跟上,去往朱所长的家里。
刚到朱所长家门口,就见到几个卧倒在门口的保镖。
“队长,已经死了。”一个警察检查保镖脑部中弹,身体早就凉透发硬了。
黄队长骤然间变得严肃起来。
“立即叫上救护车,派刑事队员过来增援。”
其他人则穿上侦察鞋套,手套,开始封锁现场。
进来花园见到好几个黑衣服的保镖全倒在地上,血溅草地上,场面壮观。他们发现别墅大门是虚掩的,推门一看,除了几个保镖中枪躺在地上散在各处,还见到穿着睡袍的朱所长被一个裸体女像雕塑压着,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厅那面镜子底下有个洞,溅了大范围的血迹,旁边躺着个大约20岁的女子,脑门中枪,口吐白沫。
“大家一定注意,不能破坏案发现场。”
“黄队,这朱所长是嗑药致死的吧?算不算是罪有应得呢?”
几天后,顾凡与黑风躺在床上。事后他们打开电视,见到一则新闻。
【深海市朱所长出口大量毒品,服用过量毒品致死,咎由自取】
“真是大快人心,对吧,我的顾老板。”
仇人已除,顾凡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他的心早就种下了的那颗贪婪种子,并以无法控制的速度发芽,扩张。无法拔起,更是无法回头了。
等他安顿其他事务下来后,他发现大楼内的电话无人接听,也联系不上刘奇与赵京而。于是他马上赶过去白时那边。
“顾主任,你怎么现在才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顾凡见不到刘奇与赵京而,只剩其他工作人员与小杜团队的人在运作着白时的日常。
“刘队长与赵教授两人已经进去第二空间好几天了,他们还没有回来。”
“什么?”顾凡这些天忙着复仇的事情,本来已经打算背水一战,不与白时的人与赵京而来往了。现在他成功接手白时,发现赵京而与刘队长去了那个生死未卜的第二空间。
“那老吴他们回来了吗?”
“没有。”小杜低着头,小声地说。
“其实我们已经设定好,每天中午12点启动高能引力发射器与人工闪电装置,为的是再次打开空间裂缝让他们能回来。可是一直他们都没有回来。”小杜团队的其中一人说。
“你们千万不能擅自进去冒险,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去。这是命令,听见没。”顾凡严厉地说。
“是的,顾主任。”所有人回应着顾凡。
“还顾主任呢,叫顾老板吧。现在是什么情况呢?”黑风跟了上来,对他们问道。
“这位是?”小杜见到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女人,深邃眼睛配着大红唇,很是冷艳的样子。
“我是顾凡的贴身保镖。”黑风笑着说道,顾凡则沉默不语。
“那既然他们现在还回不来,我们在这干等也不是办法,先去深海市东区那边的楼盘看看,那边开幕让你过去剪彩呢?”黑风搂住顾凡的手臂,很是亲密的样子。
“小杜,你好好看着白时,有什么事联系我,新手机号码发你了。”顾凡丢下这句话就跟着黑风走了。
小杜在想不知道顾凡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将一个人改变成这个样子。现在的顾凡有种说不上的气质,没有以前的谨慎行事,反而多了些张扬与浮夸,身边还带着个女人。
“我要复仇,我要复辟……”
在绿山医院的304病房里,一个中老年男子戴着头巾,头巾上写着复辟。他坐在床上,举起右手,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能送他去单人病房吗?烦死了。”一个病人捂着耳朵,脸上写满了烦厌。
“对不起,徐阿姨,最近单人加护病房都满了。他只能暂时在这里了。医生也跟你说过,你其实早就可以出院了呢。”宁护士无奈地说。
“我要复仇,我要复辟……”
虽然音量不大,但他不停地在重复这句话,病房内都充斥着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