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一大早就起来混进了向港市技术学院。
他们戴着鸭舌帽，戴着眼镜，装扮成大学生的模样，拿着经济学的书，在商学院大楼里走动。
刚好办公室的老师们都去上课了。
肖语涵在办公室监控盲区让黑布浮起，盖上摄像头。
陈思陆则找到那位经济学老师的办公桌，打开电脑，翻找出一些跟学生的聊天记录，里面不仅有跟女学生谈恋爱的聊天记录，居然还有一些改成绩，收钱转账等其他证据。
“这事情没有我们想的简单。”陈思陆边说边将所有相关资料复制一份传进U盘里。
“快点，快上完课了。”肖语涵不停地边看手机，边往窗外看。
“有人要过来了。陈思陆，你快点！”
“还要一分钟。”陈思陆冷静地回答。
“嘭嘭嘭。”
“有人在里面吗？谁把门锁上呀。”外面的一位老师尝试打开门，门没锁，门把手扭开了，可像是有股外力将门压着，门推不进去。
她从窗外看进去门后面什么都没有，办公室也没人，她再开门，门却轻易被打开了，刚进门时，一块黑布在她面前飘了下来。
“还好我们从另外一个门出来，她没发现。”肖语涵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倒是你，面不改色，难道你早就习惯做这种事吗？”
陈思陆不理会肖语涵，他们经过经济学老师的课室的时候，看见他一个人在讲台上整理上课教材，课室内并没有其他人。
肖语涵停住了脚步。她闭上双眼，一股力量从她身体散发出来。
课室里的几张椅子浮在空中，正准备往经济学老师的身上飞去。
“肖语涵你停下来。”
椅子正好停留在老师的头部上方，吓得老师双腿发抖，动也不敢动。
过了一会椅子飞回原位。一切跟没发生一样。
“快跑，他准备往外看了。”陈思陆抓起肖语涵的手跑起来，他们跑到紧急通道楼梯口，恰好是监控盲区，他们从这走出商学院大楼。
回到陈思陆的家里，陈思陆在整理他们拿到的资料，打印了出来。
晚上，经济学老师回家的小区门口那边，拿走自己的快递。快递中有一封奇怪的文件袋，表面没有贴上快递面单，而是贴着打印出来四个字“李立华收”。
他回到家打开文件袋，里面全是他跟女学生谈恋爱聊天，还有受贿的金钱交易信息。
在课室遇到的事，收到这些犯罪资料今天所发生的事，让他的脑袋轰隆隆作响。他坐在沙发上，捧着脑袋，吼了一声。
过了一会，他想到很有可能被人跟踪，打开门缝，警惕地看了门外的走廊空无一人。在准备关上门的那一刻，屋内突然传出一阵声响，他跑进去看。
他见到家里的电视被砸碎，茶几上所有东西凌乱地被扔到了地上。
“是谁，谁干的。出来！”
他见到两个穿着奇怪的人从大门口进来。
一个身穿白色素袍的人打扮着菩萨的造型，裙摆飘动着，身后发着光。那人头上盖着一个白纱遮住发髻，眉间一颗朱砂痣，面容冷清，严肃。手持甘露瓶，瓶里插着杨柳枝。
另外一个人则像菩萨身边的童女，就是长得有点大。头上两个发髻，身穿粉红衣裳，裙摆与身上的黄色披帛一直飘动着。
这两个人面部非常白，嘴唇朱红，脸部绯红，两个人面无表情，目光凌厉。
这一切，衬托出一种怪异的气氛。
“是你们在装神弄鬼，谁派你们过来的。说！”
他跑去厨房，刚准备拿起菜刀，所有大小不一的刀像被一股力量驱动着，齐刷刷地飞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指向着他的脸。
“李立华，可否知罪。”一个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
“你们是什么鬼？”他吓得全身发抖，连话都说不清。
“大胆。”
所有的刀突然失去力量，全掉到地上。
“你。”那菩萨突然双脚离地，悬空漂浮在空中，他俯视着老师。
老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刚准备打电话报警，手机从手里逃出，飞到角落。他想逃跑，被拎在空中，飞到墙上，紧贴着墙，动弹不得。
“为人师表，诱骗学生，做出此等淫掠，作奸犯科之事。本座身为观世音菩萨，拯救众生，救苦救难。定要将你惩戒，为学生讨回公道。”
“错了，我错了，观世音菩萨。我也不想的啊。是副院长，都是商学院的副院长让我跟他同流合污，还让我收了不少家长的钱，上交给他。”等那股力量退去，他恢复行动自由后，跪倒在地上，双手合十，磕头求饶。
“你将文件夹内的所有资料带上上，报警自首，将功赎罪。至于你口中的副院长，本座自有打算。”
“记住，本座清楚你的一举一动。”
说完后两人从窗外飘出，不知所踪。
“陈思陆你太重了！快把我压垮了。”肖语涵背着陈思陆漂浮在上空，她用尽全身的力快速飞到楼顶位置，降落下来。
“快累死我了。“肖语涵顶着这个怪异的童女造型，看着前面这个身穿白衣的男菩萨，不禁笑出声来。
“还不是你的蠢主意。”陈思陆快速地脱去身上的菩萨服，关掉衣内的灯。想拆了头纱发髻，可被他弄成一团，拆不下来。
“你才蠢，放手。我来。”肖语涵帮他拆掉头纱，发髻还有发夹，用卸妆纸仔细地帮他擦去脸上的妆容。
“你确实挺好看的。”肖语涵又接着说：“是那个菩萨扮相好看。”
“没有下次。这造型你不能跟任何人提起。”陈思陆突然靠近肖语涵，盯着她的双眼，吓得她不敢说话。
“继续。”
肖语涵耳根有点红，她发现他卸掉妆的脸颊也有点红。
他们把所有的道具衣物装进袋子里，带走离开这里。
“你确定他会自首吗？”
“我看过他的想法，他确实是打算去报警，包括遇到我们的事。”
“这么扯的事，说了也不信啊。更何况离开的时候我将他家里的东西都恢复原状。他也没有证据。”肖语涵自信满满地说。
“如果越说越扯，大不了把他当成精神病。”
几天后，他们在公众号看到
向港市A区的警方发出一则通报：
【向港市技术学院的一名教师李立华到派出所自首，经警方调查发现涉嫌诱骗学生发生性行为，受贿等罪行。目前已被A区公安分局依法刑事拘留，案件侦查工作将立即展开。】
下面留言有人说：
“听说这个老师在拘留期间疯了。”
“他是我曾经的老师，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真不爽疯了也许不用坐牢。”
“不配为人师表，就应该死刑。”
肖语涵问陈思陆：“你怎么看？这不，还是得靠异能。没有异能他会这么快自首。”
“他一人承担全部责任，为那个副院长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