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内经·素问·举痛论》云:“百病生于气也。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思则气结,惊则气乱。”
中医认为七情,即喜、怒、忧、思、悲、恐、惊七种情志变化。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有人五脏,化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喜怒伤气,暴怒伤阴,暴喜伤阳。”
“我观这位兄弟,形神消瘦,这是哀思过度的表现,恐怕近期家中发生了重大变故导致心情不畅,肝气郁结久久不能得到舒展,这种情况用药亦可,不用药亦可,就看你自己是否能从中走出来了,时间是一剂治伤灵药!
人死不能复生,只有好好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安慰!弃你不顾的人,那是不懂得珍惜你,你们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放下忘却才是最好的选择。”
白驹前面说的彭栋都忽略了,因为只要把中医基础知识学好的人,都懂得辩证治疗,但是最后一句话,让彭栋眼前一亮。
虽然是拿宋贺的伤疤来测试白驹的水准,对宋贺有些残忍,只有这样才真实。
望闻问切,只用了一个望诊就知道宋贺家里有重大变故,但是还能准确说出都有那些变故,猜出一个正常,但是能准确说出两个,那就说明白驹的水准真高,有四五层楼那么高。
而此时宋贺挠挠头没吭声,自己觉得自己放下了,看开了,实际上自己怎么可能放下,每天晚上看着自己女儿的照片,都默默的流泪。
此时被白驹点破,宋贺才明白过来,自己一直都没走出来,都没放下,都是在自己欺骗自己,自己可爱的女儿没了,自己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怎么能这么快忘记?
确定一个男人有没有本事,只要试一点就知道了。
这么高水平的人却因为没有证只能选择窝在家里,怎么不令人唏嘘!
“大哥,你开个条件,你就是我们需要的人才,你放心,我们研发的是中成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经典汉方被别人申请了全球专利,如果我们再不做点什么真就晚了,所以我们老板才决定我们也要研制出自己中成药,而不是一味的受制于人。”
当我们还在讨论中医是否科学,是否合法时,是否废除时,周边的邻居一个忙着申遗,一个忙着收购中药企业。
对岸的对头忙着大力发展针灸,发展中医馆。
这说明了什么?
难道我们有些人比人家更聪明,比人家看的更长远?还是比人家更无知?
难道若干年以后,当我们的子孙后代想要学习中医的时候,只能去周边的邻居或者对头那里学习?
真要那样的话,我们的健康随时随地都要被人卡脖子了,如果生病了连活下去都成了一种奢望,某些人终归要成为历史的罪人。
就像现在的芯片一样,当初我们也是世界领先的,结果被有些人说造不如买,放弃了大好的机会,这才多少年,很多领域都被别人制裁。
难道不应该反思吗?
这个时候白驹问道:“你们老板真是这样想的嘛?”
因为一直以来白驹都在想自己能做点什么保护好这些经典方剂,可惜自己势单力薄,不仅没钱,还没人。
自己的生计都成问题了。
“那还能有假?我这是奉了老板的命令专程出来寻贤访能的,我们不看头衔,只看能力,把事情做好,选人才不拘一格。”
“好,这个活我接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大哥,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一定给你办好!”彭栋一口答应下来,不怕你提条件,就怕你不提。
“把我的徒弟带上!”
“没问题!这个我都就能做主,还有嘛?”
“没了,这孩子才十六岁,是一个好苗子,如果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或者出去打工,这孩子就废了!”
“完全没问题!如果他还想上学,我负责联系学校,所有的费用公司包了,毕业后安排工作。如果他想过跟着你继续学习,就按照公司的正式员工待遇,每月工资奖金绩效等等,一个不缺!你看咋样?”
“好!好!好!”白驹兴奋的连说的三个好字,双手攥在一起,激动的也不处理药材了。
“其实我觉得您可以把胆子再放大一点,如果公司的业绩特别好,到时候你建一个养老院,可以把整个村的老人都迁过去,雇人好好照顾他们,这样他们不用在这里受苦了,你也还了当年的恩情,一举两得,多好呀!”
对于这种真性情的人,就得抓住他的软肋,给他画饼,让他对生活充满了希望,然后努力去工作来完成自己愿望。
“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还能这么做呢?”白驹越说越兴奋。
“你这是思维固化了,对外面失去了信心,就再也没想过走出去。只要咱们成功了,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好!我一定尽我所能来帮助公司做大做强!”
“好!以后您就是这个研发团队的负责人了,工作计划,招聘计划,公司不干涉,如果你认识的还有这方面的人才也可以推荐过来,对于人才咱们是多多益善!”
管理中一定要放权,用人不疑,给他足够的自主权,最大限度的发挥自己的能动性。
就像那些卖保险的,刚入职的时候,为了转正就得有业绩,出成绩就得有客户,没有客户怎么办?那就骚扰亲戚朋友呗!
如果想晋升主管,经理人,那手底下就得有人,没有人就自己想办法招人,不论是精英还是歪瓜裂枣一律充数,自主性很大。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少年过来了,身上的衣服带补丁,脚上的手工布鞋露着脚指头,小脸很瘦,个子也不高,但是人很干净,很精神,端着一个竹筐子,里面放着两个黑黑的杂面馍馍。
“师父,这是俺娘刚蒸好的馍馍,算着你该从山上下来了,就让我给你送过来了,你趁热吃吧!
师父,这是你的朋友嘛?我再回去拿两个馍馍给你朋友吃吧?”
少年不认生,笑着跟彭栋和宋贺打个招呼。
“康巴,馍馍先不着急,我问你一个事,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他们要请我去上班,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师父,去哪里?去大城市嘛?”康巴听说要走,眼睛里顿时有光了,但是瞬间又黯淡下来了。
“放心不下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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