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校长,去年在我们单位门口初见罗校长的风采,我一时间惊为天人,没想到您的身手这么矫健,要是您再年轻三十岁都能参加世界拳王争霸赛了。”
教体局门口发生的那一幕,方明哲至今记忆犹新。
“哦?你见过我?”罗坚对他可是没印象。
“教体局门口找何局长要说法那次。”
“哦!那次事情办的冲动了。”虽然方明哲说的含蓄,但是罗坚承认那次冲动了。
“坚哥,老方之前就在教体局,去年撤校的消息就是他提前透露给我的,咱们才能及早做准备,由于政绩突出,老方已于年前正式调到子路镇任副镇长了。”
“哎呀,方镇长果然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有了不同的职位经历,这前途不可限量!我要敬方镇长一杯。”
“坚哥,老方开着车呢,今天是借着工作的名义来的,要是一身酒气回去可能不太好,改天有时间了,咱们好好喝。”彭栋赶快劝阻罗坚倒酒。
这年后才上班,一身酒气回到单位,可大可小,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我就以茶代酒,祝方镇长步步高升!”
“谢谢!借您吉言!”
“现在的镇委书记是谁呀?”罗坚问道。
“范伟冰!”
“他呀,熬了这么多年了终于出头了,你要是在镇里受委屈了,就提我的名字,好使,子路镇二十七个村,不说我老大,但是历届镇领导班子没有人敢缠我的,我们村里连个领导班子都没有,无论整什么材料,都是上面整好了通知我一声,我讨厌形式主义。”
罗坚真没吹牛,二十七个村,就他特殊,开会不去,材料不整,把他撤了,上面连个对接的人都没有,其他人都说,流水的镇领导,铁打的罗坚。
一个镇领导班子怕一个村支书,说出去谁信!
就罗坚要求修路,镇里敷衍他,他到县里,县里也敷衍他,他准备去市里省里告状去,要不是齐爱民听说了此事,对他说坚哥,你去哪都不好使,县里拿不出那么多钱修这条路,罗坚才作罢。
他没有官瘾,不贪不拿不占,没有经济问题,一般人真奈何不了他。
所以没有人搭理他,别人是来镀金的,不是来找气的,让罗坚这些年都这么过来了。
“呵呵,那我以后就提您老的大名了!”
“放心吧!好使!”
饭后,罗建把没喝的酒送到了方明哲的车里,彭栋也拿了两坛酒,人家带着酒来的,不能让你空着手回去。
“有空常来!”罗坚觉得方明哲对脾气。
都说罗坚脾气臭,不懂人情世故,彭栋今天算是见到了,人老成精。罗坚不仅说话有分寸,做事也有分寸,给方明哲敬酒,尊敬上司,给方明哲送酒,打好关系,还自爆头铁,哪有人跟领导对着干,罗坚就是。
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只是不想用而已。
“好!你们回吧,我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方明哲摆摆手走了。
“坚哥,去喝杯茶?”
“不了,阿雅做的饭太好吃了,我得去消消饱。”
两人就此别过。
彭栋回到家问楚原:“师父,方明哲那小子有高官的命嘛?”
“一半一半吧!”
“什么意思?”
“他有可能上去,也有可能上不去,就这样。”
“那你说他有慧根,有贵人之相。”
“引人向上,引人向善,引人上进,给人希望也是功德!”
这句话要是让方明哲听到估计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老头,你变坏了,你这不是忽悠人嘛!”彭栋首先不乐意了。
“他跟你一样,道心不稳,难成大事,所以要敲打锤炼一番。”
彭栋无语了,这老头顺带把自己也敲打一番。
“好吧,你有理!你说的都有理!”
其他都笑了。
三天后。
又是何秋玉带着人来到了青山坳,通过罗坚找到了彭栋。
“彭老师,非常抱歉,由于年前我们接到举报,不得已才调查你的,现在调查清楚了,你的请假行为符合相关规定,是没有问题的,我代表局里亲自向你表示歉意,希望你不要有意见,在以后的工作岗位上再接再励,鉴于你的优异表现,我已经向局党委提议,今年评优活动,你当选第一个。”
何秋玉说的很诚恳,对彭栋的停职处罚,现在承诺给个优秀算是补偿了。
何秋玉夹杂中间也不知道天天干的什么事情,年前在王强的示意之下,把彭栋停职了。
结果王书记比较短命,刚满月就夭折了。
昨天崔县长突然问道彭栋的事情了,把这个教师停职了,是不是这个教师哪里做的不对?
何秋玉说已经调查清楚了,彭老师没有任何问题,局党委已经决定撤销相关处分了。
今天一上班,何秋玉赶快带着人来宣布撤销处分了,就是害怕有人给她再上眼药。
她也不知道青山坳这个地方的人怎么这么难搞,学校撤不掉,老师也没法处分,自己上杆子抱大腿,大腿没抱到,自己成小丑了。
“辛苦领导了,这么快就调查清楚了,感谢领导为我正名,我以后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领导的信任。”彭栋只是说领导,可是领导很多,不止何秋玉一个,现在对何秋玉冷讽热嘲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彭老师格局就是不一样,年少有为,宠辱不惊!真是我辈楷模,彭老师能借一步说话嘛?”
何秋玉前面在大声夸赞,后面突然小声的说道。
彭栋看看周围,人离得都比较远,跟着何秋玉走远了。
“领导,有何指教?”
“没有,就是觉得对你的处罚力度比较重,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也是受人蒙蔽了,这点我在以后工作中一定会改正的。”
这是单独跟自己道歉的?不能够,这老娘们吃错药了?
“领导,言重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彭栋觉得自己说这话不妥当,但是后面还有一句话就是,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估计何秋玉应该能懂吧!
“对,你说的对,彭老师,你跟崔县长有亲戚嘛?”
彭栋一惊,崔县长?自己不认识,把他儿子打了,他让成建勋通知自己,要给自己道歉,自己真看不懂这个人要干啥?
“新来的崔县长嘛?”
“对,对,就是他。”
彭栋估计这次是受到崔道成的压力了,不对呀,崔道成这么做图啥呀?问题是自己真没见过他,但是对何秋玉不能这么讲。
“他呀,是我的一个长辈!”彭栋顺口说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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