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洒落在炎黄海望峡的海面上,一座宏伟壮观的天地演武场上空,一架来自秦川学院的飞机缓缓降落。
随着舱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穆龚,只见他抱着垃圾桶,面色苍白,身体颤抖着,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般。
"哕......这飞机......我再也不想......哕......坐第二次了......哕!"
穆龚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恐惧和厌恶,让人不禁为他感到同情。
紧接着,杨轩宇也从飞机里走出,他的脸色同样难看至极,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
"真粗鄙!我们可是代表了学院的脸面,举止要优雅......"
杨轩宇强忍着不适,试图保持自己的风度。然而,话还没说完,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双眼瞪大,迅速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
"哕!"
一声沉闷的呕吐声响起,杨轩宇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就在二人呕吐不止的时候,其他人也陆续从飞机上走了下来。除了神色平静的轩辕景龙外,其余人皆是一脸铁青,双目无神,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这飞机开的,真是......"
"这飞行员是白国来的吗?哕!"
众人纷纷抱怨着,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无奈。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之时,一名身着飞行员服装的男子从飞机上走了下来。他身材高大,目光锐利,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天地榜第五十六——天鹰小队,飞鹰.云囿。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个个都是即将参加天地榜大赛的精英人物了,居然坐个飞机还能吐得如此狼狈不堪!”
云囿满脸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些仿佛被抽空生命力般萎靡不振的人们,忍不住摇了摇头,随手指向一旁毫无异样的轩辕景龙,语气略带讥讽地道:“瞧瞧人家轩辕景龙,多么淡定从容,再看看你们,真是太娇气了!”
话音未落,只听得清脆的一声“啪”响传来。
原来是沈德志不知何时悄然走到云囿身后,伸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喂,老鸟,你这驾驶技术也太差劲了吧?”
沈德志没好气地质问道。
“沈德志同志,请注意你说话的分寸!我的代号是飞鹰,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叫的‘老鸟’!”
云囿闻言脸色一沉,当机立断反手握住沈德志的手腕,作势便要给他来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想摔我,呵呵,老鸟,难道你已经忘记我这个名号是如何得来的吗?”
沈德志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与此同时,一股奇异而强大的气息骤然从他体内喷涌而出。
长聚气·不动如山!
随着这股气息弥漫开来,周围众人皆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就连原本想要出手教训沈德志一番的云囿也不禁为之色变。
“哼,别得意,今年的天地榜大赛我一定会超越你,等着吧,沈德志。”
云囿松开手就要走,沈德志一把拉住了他。
“别着急走啊,我得给学弟学妹们介绍一下,让他们认识一下你。”
说罢,沈德志拽着云囿面向穆龚等人。
“学弟学妹们,你们这位大哥名叫云囿,天地榜排名第五十六,称号飞鹰,隶属于天鹰小队。”
……
夜晚,穆龚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天地演武场的边缘,感受着清凉的海风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耳畔传来阵阵此起彼伏的海浪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
一年前,易瞳离世后,穆龚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那个豁达开朗的他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性格愈发沉稳内敛的他。
他抬头仰望着夜空中高悬的那道斜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随后,他缓缓从怀中掏出那枚珍贵的凤凰吊坠。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吊坠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此时此刻,一首词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这首词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穆龚记忆的闸门。
易瞳那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深深烙印在穆龚的心底。
"唉~"
穆龚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心中千头万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然而,这些情感最终都随着他的叹息声,融入到了那起伏不断的海浪声中,渐行渐远。
就在这时,穆龚丝毫没有察觉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根柱子后面,隐藏着几个熟悉的身影。他们正默默地注视着穆龚,眼中流露出关切和疑惑的神情。
“轩宇,穆龚平日里与你在外时也是如此模样吗?”
梁非凡满心疑惑地询问道,因为眼前穆龚展现出的形象实在难以同其过往留给众人的印象相匹配。
“难不成他是想要朝着忧郁男神的方向转变风格不成?”
一旁的张爱国亦随声应和着。杨轩宇稍稍沉默思考片刻后回应称:“自从那天易瞳离世以后,穆龚便逐渐变得这般消沉抑郁了,但好在他于白日间仍会尽力掩饰真实情绪、佯装无事。”
言毕,杨轩宇不禁流露出一抹惋惜之情,并轻叹出声。
“依我所见,咱们必须想办法帮助他重新振作精神才行,不然恐怕对明天的大赛有影响。”
杨忠欣提出个人看法。这时有人发问:“那轩辕景龙现在在哪,他理应算得上最了解穆龚的人吧?”
面对杨忠欣抛出的问题,杨轩宇并未直接给予答复,反倒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起来。
梁非凡见状赶忙插话答道:“他方才被一名一头白发的美女姐姐叫走了,听说是有某位重要人物欲见他,至于之后去向就不得而知了。”
“既如此,那就由我出马一试好了!”
话一出口,张爱国旋即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手握漆黑长剑以风驰电掣之势朝忧郁的穆龚迅速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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