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此案背后另有隐情,看来还得再去旧居探寻一番。”
刻不容缓,卓远放下餐具告别众人。
“天色已暗,不如明日再去?”白沫玲提议。
卓远摇头:“夜晚的老宅或许能揭示更多秘密。”
二人迅速抵达旧居门前,径直闯入其中。
“咦?为何如此宁静?”
步入房屋,不再有上次的恶灵袭击,卓远感到诧异。尽管四周阴气浓郁,却没有一个恶灵敢对他们下手。
“不论如何,务必谨慎。”两人缓步踏入庭院。
月光皎洁,笼罩庭院,四周寂静无声,卓远却感受到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再次来到北屋门前,卓远把手放在门上,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怨念仿佛要刺破天际。
“吱呀——”
门开的那一瞬,一股强大力量将卓远二人吸入屋内。
“扑通!”
两人重重摔在地上。
“你没事吧?”卓远急忙扶起白沫玲。
“我没事。”
“这里……”白沫玲望着眼前的房间,满是惊讶。
房间景象与卓远白天所见截然不同,明亮异常,毫不阴暗,宛如一间宽敞明亮的寝室。
“咚咚~”
“咚咚咚~”
卓远身上的收魂瓶,装着威利灵魂的容器,突然剧烈颤动起来。
将收魂瓶取出,贴耳倾听,卓远隐约听见威利的声音在瓶内回响。
“快离开这里……太可怕了,快走……”
“怎么回事?”白沫玲困惑地问。
"不清楚,威仔明显对这个地方感到恐惧。"卓远低语,目光扫过周围弥漫的神秘气息。
"这里看上去很普通啊。"白沫玲环顾四周,这是一间装饰着奇异符文的寝室。
"不,这房间里充斥着怨魂的哀嚎,不知其源头何在。"卓远拔出他的驱魔杖。
"是吗?怨魂……当然来自……"
卓远眉毛一挑,察觉到白沫玲的声音中透出异样。他刚一回头,白沫玲的利剑已疾如闪电,直刺他的咽喉。
卓远瞬间后仰闪避,同时右脚猛力踹向白沫玲的胸膛。
白沫玲倒地后,片刻间便直挺挺地站起,双目失神,面庞被青黑色的怨气笼罩,嘴角扯出诡异的笑靥。
"meiren话下死……死……"
她迈开大步冲向卓远,手中剑舞得密不透风。
"被邪灵附身了。"卓远眼神坚定,等待白沫玲接近,他瞬间掷出驱魔杖。
驱魔杖如飞轮般旋转,击中白沫玲的双腿。
"扑通~"
白沫玲站立不稳,跪倒在地。卓远抓住时机,上前在掌心绘制符篆,施展三清指点向白沫玲的脸庞。
"砰!"
一道透明的鬼影从白沫玲体内被击出,瞬息间消逝无踪。房间内,一股彻骨的阴风突起。
阴风愈演愈烈,吹得家具四处乱飞。卓远急忙抱住白沫玲,用灵力稳定她的身形。
"太上敕令!借水神共工之力,净化此地!"
卓远诵念咒语,双手中出现两张蓝色灵符,推向四面八方。
灵符碎裂成一片湛蓝水雾,迅速扩散,阴风随之消散。
"感觉刚才有东西钻进了我的体内。"白沫玲揉着头,站到卓远面前。
"保持警觉。"
明亮的房间突然黯淡下来,血红的液体开始从地板、墙壁和天花板渗出。
"好臭!"
白沫玲最先嗅到鲜血的腥臭。眨眼间,整个房间被血色淹没,卓远二人如同孤舟在血海中摇晃,显得微不足道。
"沫玲!"
卓远注意到白沫玲体内的灵力波动异常,她双眼迷茫,怔怔地看着前方的血红世界出神。
"父亲……母亲……你们为何会来?"
白沫玲喃喃不清,迷茫的目光朝前移动。
"糟糕,她被迷惑了。"
卓远面色一沉,抓住白沫玲用力一拉,使她面向自己,接着双手按在她的太阳穴上。
"跟我一起念,心如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净,神怡气静……"
声音回荡在白沫玲的思维之海,她眼前父母与亲人的幽灵幻影瞬间消散,意识回归神秘的清澈。
恢复常态后,白沫玲瞬间愤怒地拔出神剑,“胆敢一次次迷惑我这位女武神,当我是易于对付的吗?”
“呵!”
白沫玲体内的灵力喷涌而出,长剑在她面前留下串串残影,如天际赤日般的炫目剑气,在血色的房间中狂放蔓延。
然而剑舞良久,四周的血色房屋却纹丝不动,依旧被深红的帷幕包裹,仿佛她的剑气都被无尽的血海吞噬。
卓远眼神深邃地警告:“这座古老的宅邸本身就是怨念的温床,而这北屋更是怨念的核心,形成了一道奇特的结界,普通的攻击对它毫无作用。只要你的意志稍有松懈,就会被这里的魂魄影响并操纵。”
话音未落,脚下土地骤然涌出一道血柱,逐渐塑造出一个人形,最终凝聚成一个魁梧的中年猎魔人。
“牡丹花下死……死……”
猎魔人打扮粗犷,手中握着一把锐利的猎魔刀,看到卓远二人,他咧嘴露出阴森的笑容,径直冲来。
“就是刚才附在你身上的那个恶灵。”卓远从猎魔人的声音中辨认出来。
“姑奶奶我也不是任人欺侮的主。”
白沫玲身为大武师,自尊心极强,被这恶灵两次戏弄,愤怒战胜了恐惧。
“飞虹剑诀——七彩虹光斩!”
白沫玲的身姿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眨眼间挥剑刺出七道彩虹般的剑气。
猎魔人并未减速,见剑气袭来,仅以手中猎魔刀猛然一挥。
霎时,周围的血海随刀光涌动,形成一面布满倒刺的血色护盾,抵挡住剑气,让他能够毫不受阻地继续逼近。
“牡丹花下死,去死吧!”
猎魔人嘶吼出刺耳的咒语,随后再次挥刀,盾牌上的倒刺瞬间化作漫天血雨,飞向白沫玲。
一旦被血雨淋到,白沫玲的身体必然会被穿刺成千疮百孔。
“嘛咪嘛咪哄,风火雷电冰,乾坤逆转!”
卓远猛然出现在白沫玲面前,左手画出闪烁电芒的圆圈,将血雨尽数收束其中,接着右手的伏魔棒奋力一劈,庞大的能量波直接斩向猎魔人。
能量波穿透猎魔人的身体,他立刻消失无踪。
然而,卓远还没来得及喘息,就感到背后陡然涌现出浓烈的怨念,身体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奴家错了,夫君别打……奴家……”
凄楚哀怨的女子声音在耳边回响,仿佛垂死的兽类在哀嚎,又像哀怨的寡妇悲泣,令听者不寒而栗。
卓远迅速用伏魔棒朝后挥击,同时左手显现了几张爆裂符咒,一并掷出。
“轰!!”
轰鸣声中,卓远与白沫玲被一股神秘力量冲击,身形如陨星般划过天际。
当卓远挣扎着起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面容秀丽、脸上施以繁复幻彩妆容的中年巫妪,她在那里啜泣不已。
“呜呜呜!吾爱莫离,勿弃吾于幽冥……”
巫妪悲泣不止,脸颊上的粉末如雪般凋零,而她的足下,鲜血化为一只只血红之手,朝卓远二人伸来。
“此物赠予你,对这类幽灵有天然的威慑之力。”卓远将镇妖杖交予白沫玲。
“混沌无界,天地方术!”
卓远左右手各绘出一轮太极图腾,电芒激射,直击血手。
连绵的爆裂声中,原本消失的屠夫如魅影般浮现,手中的屠猪刀凌厉斩向卓远的头颅。
“铛!”
白沫玲眼明手快,用卓远给予的镇妖杖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呵!”
白沫玲一脚踹飞屠夫,随后飞身扑上,杖端闪烁着炽热火光,狠狠击中屠夫的头颅。
屠夫身躯重重落地,火焰在其头顶缭绕不散,令他一时无法挣脱。
卓远趁机重伤巫妪,取出两根金灿灿的幽灵束链,粗约两指。
“拘灵束魄,太古令谕!”
咒语出口,手中的锁链瞬间灵动起来,一束东一束西,将巫妪与屠夫双双捆绑。
“啊!”
“啊!”
两者发出凄厉的惨叫。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令卓远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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