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落难，我岂能不救。”方宇趁机刷点未来大佬的好感度。
白素素说着，突然脸颊泛红，手捂住嘴，偷偷打了个嗝。
白宣的一道残念凭空出现，跟着方宇的黑马平移，笑道：
“别打我，打撒了你可就听不到小秘密了。”
噗！方宇一拳打碎了白宣的残念。
白宣又一道残念出现：
“我就知道你会打碎上一道，所以…”
噗！这道残念也被打碎。
白素素正发话道：
“他说他知道你会打碎他的所有残念，所以把最后一段话留在了我的内心，要我说与你听。”
“暂时没空，急着补刀。”
方宇没空去听，回马冲向被本条拍倒的柳青禹，发现人已经消失。
噗通！
轻微的落水声，从万丈悬崖之下湍急的水里中出现。
战斗中的方宇耳力极佳，立马赶到悬崖边。
噹！
铲子甩飞出去，却被结实的阵法壁弹回了手：
“曹吉安加固大阵，将灵捕门打造成了密闭的牢笼，柳青禹又不会瞬移，他怎么能绕过阵法壁跳崖的？”
咔咔咔……
倏地，灵捕门几十层大阵，因为曹吉安过度压榨，全部崩碎。
方宇皱眉道：
“柳青禹就算逃跑，也是阵法壁崩碎的此刻逃啊，之前没碎时，他是怎么跳河的？”
白素素扭头看着方宇的下巴：
“是不是先入为主了，他可能还潜伏在此地，别让他趁现在逃走了。”
环顾四周，虽然树木都被砍平了，但躲一个人也不算太难。
此时的白素素能运用白玲珑的一切能力，灵感一扫，却毫无线索：
“真不见了。”
方宇闻言，能确定落水声是柳青禹发出来的，轻轻呢喃：
“此贼不除，后患无穷啊。”
能混到今天，方宇心里是记着柳青禹的恩情的。
可这点人情，在被赶山鞭穿刺后，就荡然无存了，剩下的就是人族与妖族的立场问题。
方宇本就想灭了剑尊这种情绪不稳定的高手，何况是灵域里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妖们。
望着似乎有点心事的方宇，白素素莞尔一笑：
“他敢来此，必有人接应他离开，时机未到前就不要多想了。”
方宇因为离白素素太近，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是因为吃了最后一批元神成为完整的执尸，还是今天晒到了太阳？”
“你在说什么？”白素素困惑道。
方宇闻不到白素素身上的尸气，只有花韵仙泉的花香，和因为妖气散发出摄人心魄，勾人心弦的气息。
“都是玄丹的功劳。”白素素心情复杂道。
旋即，她告知方宇关于白宣最后的一段话。
白宣进入方宇的精神空间后，知道了【杀神真言】的秘密，当时便为白鳞龙考虑到了这点。
“白宣说，只要你靠近白玲珑，玄丹就会将她的元神藏起来，让你的能力伤害不到他…嗝…”
白宣的残念从白素素嘴里出现：
“最后一次，绝对是我最后一次出场的机会。”
方宇功败垂成皆因此人，害人不深，但坑人不浅：
“快放。”
“你靠近玲珑，我就会将她元神收入玄丹中。
那素素就恢复意识跟你谈恋爱。
你不在时，玲珑就能享受世间繁华，你说多好啊。
还有，素素啊，白家肯定会来收回你的玄丹，甚至不认你做白家人，但这些都是小事，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这副身躯迟早还是你的，我只求不要用执念将玲珑赶尽杀绝。
还有，方宇啊，我在你身上留下了我的气味，即便玲珑掌控身体，她也不会加害你。”
“还有什么？”
随后，是一阵无声的沉默，白宣彻底消失于人世间。
“你是什么动物吗，在我这留下气味，标记领地啊！”
方宇破口大骂，服了这个老六，心里已经盘算要把白玲珑赶尽杀绝了：
“执尸提升后，肉身执念也能提升，趁着白玲珑没占据身体时，赶紧往这方法下手。
就算玄丹能保她，只要执尸等级提升，她就不敢染指身体的控制权。”
白素素压根没听见，早已在驰骋的马上悄然入睡。
方宇原本还想问赵毅死哪去了，见白素素睡着，不忍打搅，放慢了骑马的速度。
……
灵捕门外的河畔边缘。
河水潺潺流淌，异常清冷，空荡荡的回声好似带着呜咽。
枯黄的落叶在水面打转。
哗啦！
河水中出现一个光头，拖着一人扛着一人，一跃上了岸。
被扛着的柳青禹动了动双手，伤势已经自愈完毕，但表情有些情绪。
“青大人，您醒了？”
舒俱来半点没打算放柳青禹下来的想法，一个愿意抗，一个闹情绪懒得动。
“去西方边境，玲珑虽被方宇带走，但既然已经复活，那无非是将灵域的计划拖延几日罢了。”
舒俱来很想知道柳青禹是怎么失败的，后者长叹一声：
“复活白鳞龙，哪知道等来了方宇这大妖。”
言尽于此，柳青禹看向舒俱来手中提着的赵毅。
舒俱来问道：
“我们把他带去王世杰那合适吗，还是说那位将军也是您的一步棋？”
柳青禹轻微摇头：
“哪有这么多棋，我在人间也是付诸过真情的，不过是去歇脚罢了。”
原本计划复活白鳞龙，就带她去王世杰那里歇脚，再回算心城召回灵域。
眼下计划只能变更，借用王世杰的力量要回白素素，再进行后续的工作。
“大人，现存的灵族人都误会您是叛徒，但他们迟早知道您才是能带灵族登上高峰的人。
在下必将披肝沥胆，效犬马之劳。”
舒俱来是王都灭妖事件后，因实力不济，而未被镇压的小妖。
在大教谕的庇护下修成了有人气的人形。
后出于同族之情，接受了柳青禹抛来的橄榄枝。
此刻知晓到柳青禹召回灵域的计划后，内心热血澎湃，就知道自己没跟错人。
也明白了手中的赵毅，将会是柳青禹计划的关键人物，不由得再将赵毅的衣服抓紧了一点。
柳青禹人间走一遭，活了好几辈子，听到这话只是态度淡然：
“天下间没有永恒的事物，但我希望世间有些东西它能永恒。”
舒俱来重重点头：
“您就看我今后的表现吧，青大人，接下来我化沙遁地，以免带着赵毅太过招摇，委屈您了。”
柳青禹倒是不介意：
“也是一番新奇的体验。”
舒俱来闻言便铆足了劲，用妖气裹住柳青禹和赵毅，并远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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