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长风才会把她打成这样,只是因为想要堵住她的嘴,不能再留住她了,这样一来的话,孟晚玲便觉得宋江沫纯纯是活该自作自受。
但是被她这么一说,她想到了以后,确实觉得宋江沫说的有道理,不过她不想答应她,不想让她死得那么高兴。
她这是自作自受,打听了不该打听的东西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也是活该,等她死了之后她自然会去和顾长风要子睿的抚养权,这个她势在必得,感谢宋江沫与她说明了这个问题。
已经看过她了,也了解了事情到底是为何会这样,所以便无心在此多留,一个将死之人,看着也是晦气。
她的到来只是看了一下情况,并且给她喂了点水,连饭都没有喂,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将门给锁上。
这算是宋江沫在临去世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物了。
两天之后,她已经饿得彻底昏迷不醒,顾长风也等不到第三天了,连忙让人将宋江沫抬了送到郊外的庄子上面,再令人严加看守,美其名曰就说她染了重疾,在府中不太方便,于是便把她送到庄子上面养病。
半个月之后,宋江沫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默默的死掉了,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管她吃喝。
她连哀嚎声都发不出来,悄无声息的死掉,也没有什么可见怪的,只是这个消息传到府里的时候,有的人是吃惊的,有的人却很平淡。
顾长风是平淡的,他把这个消息又平淡的告诉众人,孟晚玲也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只是相较于底下另外的几个小妾就显得反应比较大了,毕竟宋江沫也是个人物,平常又身强力壮的,从来没染过什么恶疾,这么快就突然病逝了,这时间未免也太快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出现在跟前活蹦乱跳的人就去世了。
什么样的疾病居然来得这么凶猛,她们不免怀疑,况且顾长风脸上也没有什么悲惨的神色。
不过到底还是府上的侧夫人,宋江沫就算做了这样十恶不赦的事情,但是外人也不知道,名义上面还是得给她办场丧事。
这件事情他没有让孟晚玲去做,而是吩咐府里面的人简单的置办一下就好了,不用大操大办,毕竟宋江沫只是一个侧室,还是罪臣之女。
孟晚玲对此也是默认的,至于其他人都不免感到唏嘘,又觉得死因没有那么简单,可是又不敢继续深究下去。
黎川作为府上还算比较聪明的人,听闻此消息,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没有人说,她觉得宋江沫的死没有那么普通,可看着孟晚玲和顾长风这般淡然的模样,想来那二位都是知情的,但是很可能两个人是一伙的,她又不好说些什么,想去找傅诗婉借口想要出去。
“将军府中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想出去一趟,置办些东西。”
“出去什么出去!从今以后你们所有人去哪都得和我报备,不得我的允许,不许踏出这府门的半步,除了夫人可以出府去置办生意上的事情你们都不许踏出去半步!”
顾长风的态度非常坚硬,要把所有人都拴在这座牢笼当中,可是黎川陪嫁过来的也有几处铺面,那都是在她自己的手中,她也可以掌管。
虽然没那么忙,收入也都是稳定的,但是她也是可以得空了出去看一看的,为何现在一步都不许踏出?
顾长风的态度有些坚定,她越发觉得好奇。
“将军,可是我外面有好几间铺子,不能够不踏出去看我的铺子吧,咱们律法里面说了,女子陪嫁的铺子还是可以定期出门去收铺子上的账,这是允许的,将军不让我出门那......”那就是不遵守律法。
她剩下来的话没说下去,顾长风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孟晚玲瞧见了率先抢在他前头发话。
她知道顾长风为什么会这么严厉的拒绝,不过是因为有宋江沫的事情在前头,所以他才不允许别人擅自主张出去。
不过黎川很懂事,也不会做与顾府有害的事情,她相信黎川便允许她出去,“没事儿,将军话说的有些严重,可能是情绪有些悲伤,所以说话有些严格,你想要出去收铺子的话就去吧,没有关系,早些回来就好,你有着身孕千万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子。”
孟晚玲越过顾长风发话了,顾长风也没什么话好说。
黎川接收到孟晚玲的眼神,赶紧起身俯了俯身子离开了。
她离开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找到了傅诗婉的院子,傅诗婉也第一时间接待了她。
黎川很少主动找上门来,她的肚子也比上一次她们相见的时候大了很多。
她赶紧将她往里面迎,让她坐下,寻问她是不是遇着什么事儿了,这么急匆匆的赶过来。
黎川实话实说,“宋江沫死了。”
“什么?”傅诗婉这些日子忙着婚礼的事情都没有留意,很久没有听到有关于顾家的事了,居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宋江沫就死掉了。
她的脑海中划过宋江沫的样子,以及她们之前有过的各种交流,这么一个人说死就死掉了,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彻底的去世了,这未免也太离谱,太戏剧化了。
“这件事情是真的?你没有骗我,没有开玩笑,她怎么会死掉呢?”
“说是染了恶疾,所以送到了庄子上面,不过才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暴毙身亡了,也不知道是染了什么样的恶疾,从来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将军也不许人去探望,急匆匆的半夜送走的。所以不知道是否真是这样,宋夫人一向身强力壮,身子强健,虽然看上去柔柔弱弱,可到底从来没有听她生过什么病,受过什么灾。哪怕是之前小产也没那么虚弱过,怎会突然发了这样的恶疾又突然不治而亡,我觉得有些蹊跷,所以才来说于你听,我困在这座府中不好出去,你消息灵通或许能够打听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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