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教授听着沈小晴他们的安排,简直不敢相信。
“政府居然肯愿意为了我儿子做这样子的安排?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初中老师。”
“他是您的儿子。国家水利项目要上,正是需要您报效祖国的时候。我们政府学校都希望您能留下来,也希望能解决您的后顾之忧。”沈小晴说道。
孙教授忍不住眼中带着泪花,说道:“我当然是不愿意走的。下乡改造那么多年,就想着能够回来大学里,再多带些学生,给祖国培养一些人才。如果国家需要去做水利建设,我第一个报名。”
“有您这句话,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沈小晴也欣慰。
陆北庭续道:“只怕他们未必会肯轻易放弃,您还是要找个理由和他们说。”
“我在自己的国家,难不成他们还能把我绑了去?”孙教授之前是为了儿子在忍耐,现在儿子的事情解决了,他也不怕那些人。
陈晓晴知道孙教授的脾气,她说道:“他们肯定是没有办法将你绑走的,但是为了您儿子的就医顺利,你要让他们相信,您儿子接受国内的治疗。我们也会帮国内给您安排一个医院,然后先给您的儿子做保守治疗。”
“小晴,孙叔叔谢谢你。你是市长的女儿,如果不是你前后奔跑,我儿子的事情怎么会得到这样子的重视。”孙教授没想到他们都想的这么细致,所有的事情都帮自己安排的好好的。
“孙叔,我只是做了牵线的工作。这个事情能成,最主要还是国家对于人才的重视。”
“是。你说的对。”
孙教授从招待所离开的时候,整个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了很多。他决定离开是无奈的选择。
现在自己不用走了,他怎么能不开心?
开心起来,孙教授的嘴巴里就忍不住哼起了小调。
回到了大坝村家门口的时候,就看着正好出来方便的那个司机小汤。他看着孙教授从外面回来,问道:“教授,这大半夜。您去哪儿了?”
“我能去哪?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去村子口看看。”
“村口有啥好看的?这都大晚上的,村子里的路不好走,您别摔了。”小汤嘱咐了一句。
“我在这村子活了这么多年,这路闭着眼睛都认得。”孙教授说着话就回了家里。
他看着小汤,问了一句:“小汤,你哪里人?”
“惠平人。”
“嗯。会想回家吗?”
“家里没人了,也不想了。”小汤不明白孙教授这话什么意思。
就听着孙教授余光看了他一眼,感慨了一声:“我这个年纪,就想着回家。不是说家里还有什么人,而是想看看这个地方,自己以前呆着的地方。”
小汤自然不明白他说的这话的意思,只觉得这个老先生的牢骚。他跟在了孙教授后面回了屋子。
沈小晴他们没等着孙教授,第二天早晨退房就回了沪市。
两人一回到家里,就看着在门卫房子里等着的陆媛媛。
“你怎么等在这里?”
“家里电话打不通,我去部队上找你,他们说你今天没有去部队上。”陆媛媛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回家再说吧。”沈小晴让陆媛媛上车,三个人一起回了家。
沈小晴之前答应了赵丽芬去帮着她和李师长家里沟通结婚的事情。虽然她不是很懂,但是也和对方将事情也对了一个八九不离十。
她问道:“事情不是都和李家说好了吗?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哇……”陆媛媛听着这话,直接大声哭了出来。
陆北庭本来就不喜欢这个丫头,听着她哭更是觉得闹心。他直接呵斥了一句:“有话说话,再哭就出去!”
他的这句话还真的将陆媛媛给呵斥住了。她抽泣了两声,道:“李安定说我如果再找麻烦,就不和我结婚了?”
“找麻烦?找什么麻烦?”沈小晴不明白,李安定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
“我就是找他去拍婚纱照,他就不乐意了。嫂子,这可是我一辈子的事情。他就像这么糊弄着过吗?”陆媛媛哭着说道。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上次我们去谈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是说好了的。你别着急,我去问问。”沈小晴拿起了家里电话,打给了李安定。
李安定正在做产品最后的测试,听着是沈小晴的电话。他将手里的事情放了放,问道:“怎么了?”
“就想问问你拍婚纱照的事情。怎么了?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你问问她!又不是我们那个时代,现在的人拍婚纱照,拍一张就行了。她要拍4套衣服。什么白色婚纱,还要旗袍,还有什么……我说不上来。作妖!”李安定说起来这个事情就是有点生气。
“什么时代?那个时代?你就是看不上我!”陆媛媛也听到了话筒里的声音,对着话筒喊道。
“小晴,现在项目马上要交付,我这边事情一堆。能从简就从简,不行就推迟吧。她如果不满意,我这个婚结不结都行。”
李安定的这话出来的时候,陆媛媛直接放声哭了出来。
“够了!”陆北庭最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
他和沈小晴结婚这么多年,之前的原主是个村妇,但是遇到事情也不会这么放声大哭。现在的沈小晴更是,遇事想办法解决,从来不会这么发泄情绪。
他对路媛媛一脸的嫌弃,这样的女人,谁愿意娶她?
陆媛媛虽然止住了哭声,但是眼泪还是这么噗噗的往下掉着。她整个人还在忍不住的抽泣。
沈小晴最了解自己这个师兄的脾气,他应该也是被她吵到心烦了,所以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她没有再劝,只说到:“你先忙你的项目。不吵你了。”
电话挂断之后,沈小晴就看眼泪珠子不停再往下掉的陆媛媛,道:“你如果心里不舒服就哭吧。等着哭完,心情好了我们再谈。”
陆媛媛本来以为沈小晴不是骂自己,就是劝自己。她这是什么意思?晾着她不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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