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彦压抑着自己的想要抬头的欲望,满浴室的香让他整个人犹如堕入一个蜜色的梦一般,可内心还在和自己较劲。
“盛彦……”
那诱惑的声音又响起,尽管低着头,可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冒汗。
他想进一步,却又固执地守着这最后一点点距离,直到看到她伸出两条光洁的臂膀想要向浴缸外扑腾,盛彦这才加快两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轻轻用力又将她按回了水里。
“这么凉的水?”
他看着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那些旖旎的情思几乎去了大半,剩下的全是担忧:“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直到现在他那混乱的脑子才终于分出了一丝清明,想到了被他送去医院的初云停,眉头皱得更加紧了,不再等浴缸里那个迷乱的美人给予他回应,他目不斜视地将人打横抱在怀里放到了床上。
用床单将人裹得紧紧地擦干水分,盛彦捡起地上的裙子侧开脸摸索着想要给她套上。
“我好难受,盛彦……”
娇滴滴的泣声差点让他脚下一软跪到床边,盛彦感觉自己从没遇到过这么巨大的考验。
他按住她不断想要从床单里伸出来的腿,眼神疯狂却又压抑着自己要温柔:“宁宁,我们去医院看看就好了,现在你乖乖的听话穿好衣服好吗?”
他凑近一些用手贴了贴她滚烫的脸颊,却被一手拉着,接着便被环住了脖颈。
宁宁只觉得寻找到了身体里火热的发泄口,张嘴就堵上了他的唠叨。
盛彦有些难耐,他连忙按住她捧着他的脸的双手,小声劝道: “宁宁,你现在不清醒。”
宁宁有些生气,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体里蒸腾起来的欲望,虽然不知道是为何而来,可眼下自己只想得到舒服的缓解,而不是听这个男人唠唠叨叨让自己去医院。
她松开了手,像蜷曲的虾子一样背对着盛彦,心里的身体上的痒意让她不自觉又抓紧了床单,使得她不得不模糊地开口:“你不愿意,那把邢述找来,我就在这里等他。”
她可不想在这个人均同学邻居朋友的小镇上顶着这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跑进医院,说不定给她诊断治疗的还会是自己拐着弯的七大姑八大姨,真要这样她那脸可没地儿放了。
盛彦……盛彦简直气笑了。
她这话简直是将他作为一个爱她的男人的脸往地上踩,可他又能怎么样?他根本不愿意也不舍得对她发脾气,更别提让他去帮他找另一个男人来,再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行鱼水之欢。
他不再犹豫,扯开了床单,将人抱在怀里疯狂地吻了上去:“你想都别想。”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他本来就爱她,想要克制着自己不去伤害她已经很难,可她偏偏还要凑上来。
看着她朦胧间唤着自己名字的潮红小脸,盛彦埋头在她身上落下一个个轻吻,“你乖点,不要乱动。”
他按着她想要不停拉开自己衣服,和自己的皮带作斗争的小手,湿濡的吻一路向下。
他多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和她一同沉沦到无边的欲望之中,可是他不敢,他害怕她清醒过来后会后悔甚至会远离,他只能像圣人一般地克制自己的欲,用吻来化解她的急切。
他用满心的柔情抚平她的急躁,直到感受到她似乎平复下来的情绪,盛彦才抬头看向上方,头发半湿的美人正微微张着红唇,轻轻喘息着,朦胧的灯光下,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泛着莹润的光晕,让自己心甘情愿的臣服。
他站起身,将已经湿了大半的床单寻了个干净的角落搭在她的小腹上,这才发现自己穿得整整齐齐的一身衣服几乎已经快要湿透。
她的香裹着他的气味,刺激得他一个激灵,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看她累的有些昏昏欲睡,这才准备进浴室好好洗一洗。
浴室里也都是她的气息,盛彦几乎是一进去就已经绷不住自己掩盖的欲。
担心她在外面不安全,他几乎是飞快地解决了自己,又套上了酒店里准备的浴袍,一手推门一手用浴巾擦拭自己的湿发,推开浴室门迎面就被一拳砸中了鼻梁。
那力道让他连连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邢述被他这一副事后餍足的表情激得脑中只剩下暴怒,话都不想说一句便上前又抬起拳头,可惜盛彦本就是部队里出来,若不是刚刚事发突然根本不可能让他那么轻易地得手。
两个男人各有各的怒,不发一语便在这狭小的浴室里你来我往了起来。
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闷哼和拳头打到肉上的声音,直到床上的人似乎被这诡异的氛围惊醒才不得不双双停了手。
“盛彦”
“我还是很难受……”
她只是凭着本能呼唤,连双眼都没有睁开。
只是这次飞奔向她的男人是邢述。
邢述心里再气,也知道她现在情况不对,天知道当他接到在医院的初云停给他打来的电话时,心里是有多慌,尤其是得知盛彦并没有将她送进医院而是在酒店开了个房间,邢述的心几乎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从小到大他还没有遇到过让他如此不知所措的时刻,甚至来的路上他已经吩咐了江望着手准备打击盛氏的资料。
他等不及破门而入之后看到的画面差点让他整个人都要碎掉了,他心痛却又不敢上前直到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声音,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上前和盛彦厮打了起来。
可如今宁宁嘴里呼唤的人却是盛彦,邢述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这一刻他想了很多。
或许是自己在陪伴上的缺席让盛彦得以趁虚而入,或许是自己肩上的责任太重让宁宁不敢再向自己走近一步,也或许是在相处之间宁宁发现了自己的无趣而转而投入盛彦的怀抱。
可无论怎么假设,他都无法将自己和她分开,他想象不到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宁宁的模样。
他趁着被长浴袍绊住脚的盛彦没有他行动利落,三两步就来到了床前,这一看才发现了宁宁的不对劲。
“宁宁,哪里难受?”
邢述将人扶起半靠在床头,她却只是软绵绵地趴在枕头上,像是无骨一般。
她不知道怎么说,人已经清醒了大半,可身体的潮热又一波一波地涌上来,让她不自觉又咬住了自己的唇。
“我……”
“盛彦……”
她想说让盛彦解释,可即使再模糊也感受到了眼前邢述的怒意,下意识便闭了嘴。
看她一副根本不想理他的模样,邢述是又痛又怒又酸又气,他将床头那一小团压在了自己身下,语气狠狠道:“看来我的温水煮不了你这只调皮的青蛙,宁宁,是不是非要我对你狠一些?”
“我不想再听到你在床上叫其他男人的名字。”
他太气了,连房间里还有另一个男人这件事都忘记了,只顾得上狠狠地咬她像是果冻一般的唇。
宁宁还想解释,可一张嘴就会被他堵住接着就被他死命地按着夺取嘴里的空气。
很快,本来还清明了一些的她便又被浑身的热所取代,渐渐地主动想要向着身上人索取。
等邢述终于从醋意中回过神发现有些不对时,盛彦早就把他一把推开。
他不想承认自己有些小肚鸡肠,可任谁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的怀抱还是一副十分依赖的模样都会忍不住心底的戾气。
盛彦才不管这些,他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她的情绪。
直到第二天醒来,宁宁想起昨夜的荒唐,再顺着被握住的一只手看向躺在身边的邢述,整个人都快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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