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喝醉酒,宁宁半夜头疼欲裂。
她攥着拳头抬手就要敲自己的脑袋,哪想半途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掌包裹了起来。
“头疼?”
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力度按在她的头上,终于让她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看着她渐渐眯起了眼,贺一铭的手拂过了她精致的眉眼、小巧的琼鼻、莹润的唇瓣,最终又按捺不住地探入了她的衣领中去。
柔软滑腻的触感让他不自觉绷紧了身体,渐渐口干舌燥了起来。
“你烦死了!”
宁宁扯着他的手甩开,摇摇晃晃地跪在了床上,拎起一个枕头就向着贺一铭砸了过去,嘴里气势汹汹地喊着:“你烦死了,整天不让我好好睡觉,你、你!我看你就是要折磨我!“
她还带着醉意,说话颠三倒四,语气迷迷糊糊地说:“还有你那些家人,都见不得我好,还说你迟早要离婚,我告诉你贺一铭,我要在你后悔之前先离开,我明天就要走!”
一开始她像个小奶猫虚张声势的样子倒是把贺一铭逗得哭笑不得,可是接下来越听越不对劲,直到听到她说要离开,贺一铭眼神倏地鹰隼一般锁定在宁宁身上,他跪在床中央,却还是比宁宁高上了一大截,一只手钳住宁宁两只细细的手腕,绕到她身后控制住,让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小猫瞬间就动弹不得了。
宁宁的手被他别在背后,不得不挺起胸抬头看向他,这个姿势使得她的丰盈更加挺拔圆润,贺一铭不动声色地更加贴近了一些,醉人的体香瞬间窜入了他的鼻孔。
“你刚刚在说什么?老婆?”
他脱去了在宁宁面前伏低做小的狗狗伪装,将真正猛虎般的气势第一次暴露在她面前。
看着她逐渐清醒,略微不自在地想要挣脱,贺一铭另一只手握在她的腰后,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整个人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宁宁明显地感到了男人的情动。
“你明天要去哪里?”
贺一铭灼热的吻落在了她的耳尖,火热的呼吸喷在了她的后颈,让宁宁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她哆哆嗦嗦地反抗:“你、你不是说了我什么时候想走都可以……”
她越想越气,嘴巴不自觉地撅起,一双朦胧的眼渐渐染上了水雾:“你就知道这么欺负我,说过的话还不作数!”
“明明知道我手腕疼,还要这么捏着我!”
“疼?”
贺一铭似笑非笑地松开了手,他只不过轻轻圈住了她的手腕,羊脂玉般的肌肤上一点红痕也没留下。
这下轮到宁宁羞红了脸,她微微垂下的美眸上一排浓密的黑睫像展翅欲飞的蝴蝶一般微微颤动着,一张红唇抿起,气哼哼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婆,生气了可以冲我发火,但是不要随便说离开好不好?”
“你明明知道那跟要了我的命没什么两样……”
他嗓音低沉,缠绵的语气直直闯进了宁宁的心扉。
她知道自己被他满满地爱着,才能够如此肆无忌惮的撒泼,相处了这么久,她越来越感受到了被爱的幸福。
“好吧,下次不说了。”
她小声哼唧着,“那你以后也不要天天折腾得我睡不着觉……”
“老婆,我下次一定忍住好不好,你不要生气了!”
眼见宁宁态度软化了下来,贺一铭又恢复了一副老婆奴的样子,大狗一样地讨好着她。
如此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男人,从来都是顺着她、爱着她,宁宁感到自己内心构筑起的心墙正被他润物无声地一点点瓦解。
她抬起头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手臂轻轻地环上了他结实的腰。
“老婆?”
贺一铭仿佛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傻乎乎地、忐忑地问道:“老婆你这是……”
“我可以吗?”
宁宁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落在贺一铭的耳中如同惊天巨雷,他被着巨大的惊喜砸中想,下一刻便将她整个人压到了床上。
他火热的吻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大掌轻抚着细腻滑润的身体,慢慢褪下了她身上轻薄的睡衣,被他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宁宁很快便软成了一团水,摊在穿上娇喘连连,一副等待被爱抚的魅惑模样。
贺一铭再也忍不住了,他伏在她身上,用强壮结实的身体将她整个人笼罩,一边缠绵地含住她的唇瓣,一边彻底地占有了她。
战事激烈,他根本不给她一丝一毫退缩的机会,宽大凌乱的床上一片狼藉。
贺一铭食髓知味,他一整晚翻来覆去放肆地拥有着她,直到她从娇吟微喘到最后沙哑地求饶,贺一铭才停下了进攻,霸道地将人整个环在自己怀中,温存地轻抚着她的脸颊,继而温柔怜爱地轻拍着微微汗湿的美背,哄着她安稳地睡去。
卧室里都是暧昧的气味,他在沉睡的美人背后落下一串串轻吻,随后一脸餍足地盯着怀中人那精致的小脸,丝毫都不觉得疲惫。
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贺一铭听到楼下花园中园丁已经开始工作了,想起昨天宁宁带回来的礼物,每人一份,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他不禁轻笑了起来,她真是可爱得不得了。
至于昨晚她突然闹脾气说想要离开的事,要查清楚并不难,他曾经说过让宁宁自己随心选择,这是出于真心的,可是旁的人若是想要挑拨离间,让宁宁伤了心想要离开,那就别怪他贺一铭做事太狠了。
拿过床头的手机发出几条信息,他又回过身抱着宁宁一同睡下。
等宁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她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片古铜色的肌肤和纹理分明的肌肉,她抬头看了看男人,他用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和自己四肢交缠着,感到自己被搂得太紧,她微微挣了一下身体,就见男人原本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一双黑眸温柔地看向了她。
“醒了?”
宁宁试图回答,却发现嗓子已经哑得发不出一声声音,贺一铭微微抬起上身,从床头端起水杯含了一个,随即压下身体慢慢降水渡进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