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半路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对于允宁的现状不得不亲自过去向他解释一番,毕竟他还想着先把人拐进自己家里呢。
他抱着女孩,将那娇艳的小脸窝在自己肩窝,在长及腰间的黑发遮掩下,半分春色都没有外泄。
众目睽睽之下,他亲自将人送到了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里。
“宁宁乖,先自己休息一下,我去办点事就回来接你好吗?”
他抚着女孩柔顺的长发,嘱咐着女孩反锁好房门,没听到他的声音谁也不能开。
对于自家酒店的安保,他向来是很有信心的,但是涉及到女孩的安危,他还是又调来几个保镖守在门前。
允宁向来听话,她点了点头,锁好了房门,打算好好地休息一下,今天一天的经历让她感到乏累空虚。
看着女孩乖乖地关上了门,傅砚辞转身带着助理走向了电梯,站在电梯口,他回头看了看守在门口高大健壮的保镖,眉头紧紧皱起。
“给宁宁找个女保镖。”
他向身后的助理交代着,女孩的美貌让他时刻忧心着她的安危,生怕有一点疏忽便让她受到伤害。
助理连忙点头答应,那样的美人谁也不忍心看她受伤。
房间里的允宁放松了紧绷了一天的精神,将身体瘫软到柔软的大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回想着这堪称神奇的一天,她不禁盼望着见到沈安安的那一天能快点来临。
可是光团子让她做的任务该怎么样完成呢?
随心所欲,做自己吗?
真实的自己吗?
她缓缓坐起身,走到卧室外的大阳台上,深深地呼吸,看向半明半暗的天际。
太阳落山,弯弯的月牙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
允宁微微地弯了弯眼睛,想起了和沈安安一同看日落的美好回忆。
她不知道自己的甜美笑容落到了旁边的男人眼里,足以掀起他心里的惊涛骇浪。
和傅砚辞一样,程越也对这场订婚宴不感兴趣。
但是碍于他大哥的情面,他不得不来走一趟。
他兴致缺缺地在宴会上露了个脸后,便借口身体不舒服回到了自己在酒店的长期套房里,打算等一会正式宣布订婚之前再去家人面前打一趟便回自己家去。
房间里没开灯,他斜斜倚靠着阳台的玻璃门,一边吸着烟一边看着楼下花园里迎来送往的热闹场面,静静地享受着这属于他一个人的时光。
直到他听到隔壁阳台门被拉开的声音。
一眼万年。
在看到她之前,他从来不相信这个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女孩穿一条长及脚踝的薄荷色长裙,淡色的仿佛要没入这即将暗下来的夜里。
长长的微卷的发遮住了她的侧脸,却掩盖不住她小巧的鼻尖和卷翘的睫毛,房间里的光泄了出来,微微打在她的身上,衬得她露出来的白玉小脚似乎变得更加透明。
怎么不穿鞋?
程越微微皱起了眉头,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连香烟即将烧到手指也没发现。
他像是个在暗中偷窥佳人的小偷,肆无忌惮地用眼光侵略着女孩的每一寸肌肤。
夜风吹过,将香烟燃烧的灰烬卷到地上,淡淡的烟味四散开来。
允宁皱了皱鼻子,她向来对烟味非常敏感,不禁侧过身看向烟味的来源。
却没想到还没看清对面的人,自己却脚下一软,先晕倒在了冰凉的阳台地上。
程越还没来得及为看到女孩的面容而震撼,便被她的突然摔倒吓得心跳加剧。
好在他一直是极限运动爱好者,并不畏惧恐高,当即脱下了鞋攀着阳台和窗台的边缘,两三下便跳入了少女所在的阳台。
他将女孩抱在怀里,轻如羽毛般的分量让他微微有些不满,低下头便对上了她睁开的星眸。
虽然刚刚短暂地晕了过去,可是她的意识清楚的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是为了救她。
允宁脸红红的,像是可口的小草莓,看着男人没有放下她的意思,才慌忙开口,“谢谢你,我只是有点低血糖了。”
她的声音软软甜甜,却带着一丝干涩。
男人从茶几上拿起一瓶饮用水,打开以后细细喂到她的嘴里,这才让她稍稍缓解了一些。
她也是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这一天差不多滴水未进、粒米未沾,毕竟知道今天就是生命终结之日的她,并没有什么心情去大快朵颐。
现在突然地放松下来,让她的身体也发出了抗议。
她轻轻推了推男人的胸膛,想要让他放自己下来,却只见到他不赞同的目光。
程越抱着她坐到了沙发上,拿起旁边的电话点了一份餐后,才低下头看着红着小脸的女孩。
“傅砚辞是你什么人?”
他环顾了一下和自己那装修得一模一样的套房,想起这是傅砚辞的长期包房,而房间里的女孩会和傅砚辞有什么关系呢?
即使傅砚辞是名声在外的高岭之花,他也毫不怀疑这花会折在女孩身上。
想到这里,他无端生出了一股愤懑。
而听到男人熟络的语气,允宁下意识就感到亲近起来。
“傅叔叔吗?他是我爷爷请来找我的人。”
“傅叔叔?”
程越很快便联想到了之前程禹在程泰面前诅咒发誓只要霍静槐那个假千金的事儿来。
想起自家大侄子为了假千金诋毁面前这个乖巧小人的话,程越有些愠怒。
不过很快他又感到庆幸,幸好程禹那个蠢货放弃了真千金,否则恐怕现在的他应该正在楼下准备抢婚了。
他帮女孩微微整理了一下蓬乱的长发,低下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乔允宁。”
程越满意地笑了笑,“我叫程越,虽然我和傅砚辞同辈,不过我可不想你叫我叔叔,那可把我叫得太老了!”
允宁愣了愣,下意识没有说出傅砚辞也说过相同的话,只是乖乖地应了一声。
程越很是开心,女孩的乖巧使他抱着她不肯撒手。
他也并不担心允宁真的将他当做长辈从而产生隔阂,毕竟他只是需要这个身份来入侵女孩的生活。
直到敲门声响起,他才把允宁放到了沙发上,自己起身去开门。
“怎么是你?”
门打开了。
除了他等待的餐车之外,还有一个他现在并不想见到的男人。
傅砚辞脸色难看地看着挡了一半大门的男人,周身的低气压让两边守着门的保镖都禁不住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