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人都傻眼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梁新兰眼神嗜血,手握着双锏岿然不动。
进来的人面面相觑。
“要动手可要快点了!我可没时间陪着你们玩闹一番。”
师情起身从腰间拿出火铳,笑眯眯的看着梁新兰:“何须师姐出手,不过几十个人而已,人多了用手雷就是了!他们想要悄声无息,我偏要来的大的,让所有人都知道!”
扣动扳机,火铳击中了最中间的那人,只是师情并没有下死手,只是击中了那人的左肩胛骨。
巨大的响声惊醒了周围的人,原本想静悄悄办事的人此时都呆住了。
这样的杀器他们之前都没见过,早知道会面临这样的情况一开始就不该这么大意。
“你们还是不要动的好,我手中不仅只有这么一把火铳,刚刚没有要你的性命,但是若是我再开枪的话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和他们拼了,不过三个娘们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站在院子中的人叫嚣着,梁新兰一把将师情拉到了身后。
“早就和你说了,没有这么简单。他们这一次就是打着要我们性命的打算!一个火铳就能威胁到他们了!”说完师情拿出了双锏,做了一个战斗的动作,冷声道:“我平身最恨窝里斗的人。你们都是大齐的将士,不想着保家卫国,却为了有心人的撺掇就要自相残杀。今日是你们自己犯到了我手上,做了我手中的冤魂也不要埋怨,下辈子好好投胎,做一个明白鬼。”
说完,梁新兰就以大开大合的招式直接打了出去,所到之处哀嚎声直冲云霄。
梁新兰已经手下留情了,不过是让他们暂时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几十个人缠斗起来,竟然是一点都无法近身。
见梁新兰这边占不到便宜,就有人将主意打到了诸葛正风的身上。
师情手中有火铳,他们不敢惹。
只有诸葛正风现在是没什么威胁的。
可靠近的士兵没想到诸葛正风平日里看起来弱不禁风,用的兵器竟然是软剑。
而且诸葛正风下手极其狠毒,靠近的三个人都是被一剑毙命。
“丁副将,倒是忘记告诉你了,我也略通拳脚功夫,算不上什么高手,但是自保足以!现在你已经闹得人尽皆知,这个时候还想要藏着掖着吗?”
丁权分神的瞬间,梁新兰的双锏已经压在了他的脖颈边。
“丁副将该庆幸本将军这个时候用的是双锏,若是用的我的长戟只怕现在丁副将的项上人头已经挂在了我的枪头上了!”
丁权以为自己不过是有些预料失误,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失败的一塌涂地。
古宗望匆忙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遍地或抱着胳膊或抱着腿哀嚎的劲装士兵,而梁新兰等人面前跪着一个捆的结结实实的人。
“这是怎么了?”
古宗望怎么会认不出丁权,只是内心还是希望丁权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回禀将军,并没什么事!不过是我们姐妹难得一见,今晚便都在一起说话。到了半夜,有人想要行刺。末将本以为是突厥的刺客,但看武功路数又不像,所以才手下留情。等抓到了发号施令的人才发现是丁副将,末将自认为没有做出什么得罪丁副将的事情,丁副将大概是担心事情败落,所以想要咬舌自尽死无对证,末将只要捏碎了他的下巴好留着他的一条姓名回京城向陛下讨回一个公道!”
梁新兰冷静的回答。
古宗望脸上有些挂不住。
“梁将军,倒是没想到本将军治下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倒是本将军的失职。这丁副将已经跟随本将多年,只怕是有什么误会,能不能请梁将军看在本将军的面子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好一句轻飘飘的求情。
诸葛正风都气笑了。
“将军不必和梁将军打什么感情牌,既然古将军说丁副将是跟随了您多年,那今日的刺杀是不是将军授意?”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古宗望冷声呵斥。
“既然不是古将军指使,那何必要为了一个罪臣多费唇舌!若不是古将军求情,有些话本不用和古将军说的这么清楚的。您以为丁权只是做了这一件事,将军难道就没想过丁权为什么一定要对我们动手?不过是因为丁权做的事情若是回到京城陛下也不会轻易放过!所以丁权想要死无对证,通敌卖国这个罪名可不是一般人能承担的!”
古宗望失望的看着丁权。
“你当真做了这些事情?我之前问过你,你曾经对我发过誓说你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但如今看来你不仅仅是瞒着我,还蓄意欺骗我!”
丁权双眼通红,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将军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搜藏丁权的房间,只怕还能从丁权的房间里找到和突厥大王子互通的信笺。若不是当日我在突厥大营发现了丁权的书信,我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布置了突厥王庭的事情。那份罪证一直都在我手中,丁副将即便是要否认也不可能。当然,丁副将和京城中的某一位大人的通信我这边也不是没有。”
诸葛正风自信满满,丁权几乎是目眦欲裂。
古宗望像是一夕老了几岁,心中惜才却又因为丁权做的事情只能袖手旁观。
“古将军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毕竟我和梁将军叛国的事情传到京城之后,皇上将处理后宫事宜的权利交给了德妃娘娘,听京城那边的传言,德妃娘娘掌管后宫之后心疼古将军,克扣了皇后娘娘的份例!”
古宗望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女儿什么性子,他最是清楚。
“那德妃如今如何了?”
“好在,皇后娘娘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并没有对德妃娘娘如何,只是古将军也知道陛下最看重皇后娘娘,这一次皇后娘娘本就是受了无妄之灾,德妃的行为也是让陛下大为恼火。若不是皇后娘娘求情,如今只怕德妃娘娘的日子并不好过!”
古宗望深深地看了一眼丁权,丢下一句好自为之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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