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雪眼前一亮。
是啊!皇后能劝动,那也是她求助有方!若是皇后娘娘劝不动,那她能如何?
“倒是难得你能提出一个好主意,只是若是皇后娘娘知晓这主意是你出的,只怕你们姐妹的关系会更加生疏!”
明知道两人关系并不好,孟玉雪还是忍不住开口。
“不论是皇后娘娘,还是娘娘您,都是为了为陛下分忧!即便是皇后娘娘知晓了又能如何!难道为陛下分忧不是皇后娘娘的职责?”
“你说的倒是这个理!”
孟玉雪一脸笑意,既然已经有了法子,就该去和皇后说说。
“这个时候明婕妤来做什么?”温含章放下了手中的笔,一脸不解。
“奴婢问过了,明婕妤说是有事想要娘娘帮忙!说只有娘娘才能为陛下解忧!”
温含章猜到孟玉雪肯定来者不善。
“不见!”
“奴婢这就是去回绝!”舒菊出门。
温含章继续伏案书写,舒菊出了门看着等在外面的明婕妤,笑着回绝。
“皇后娘娘如今分身乏术,无法见娘娘,还请娘娘请回吧!”
明婕妤微微欠身,笑着道:“还请舒菊帮忙通传一声,若是今日娘娘不见,妾身便在这里等着,直到娘娘见奴婢为止。”
“您这又是何必呢!娘娘手中事情太多,若是皇后娘娘闲下来了自然会见娘娘的!”
“你不必担心,我自己愿意站在这里等,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就是!等娘娘愿意见我了,我也就能进去了!”
孟玉雪一脸无奈的模样。
舒菊没办法,只能再进去通报。
“娘娘,明婕妤不愿意离开,说是要在外面等着您传召。”
温含章头也没抬:“她喜欢等便让她等着吧!”
舒菊如同木桩子一般的立在一边,皇后娘娘还从未如此冷情过。
明婕妤在外面站了一个时辰,手中的暖炉都已经不如之前热了,也没等到温含章动一动恻隐之心。
这栖凤宫的宫女也太没眼力见了,看着她站在这里也不知道奉茶,更不知道请他在茶房坐坐。
“娘娘,皇后娘娘这是打定了主意不见您!您在这里等着也见不到皇后娘娘。”铃铛小声的提醒。
但是刚刚话都已经放出去了,这个时候离开岂不是说明她没什么诚心。
“本宫知道!但是现在……”
“娘娘,奴婢去请陛下!”
这个时候也只有陛下能帮着皇后娘娘了。
孟玉雪并未反对,让她站在这里等着,皇后一直不召见,她也不是傻子。
宇文徵被铃铛叫到了栖凤宫,一进宫门所有人准备行礼,却被宇文徵拦住了。
孟玉雪看着宇文徵进了房门,脚步轻快的进了槅扇,站在槅扇外看着宇文徵伸手拿走了皇后手中的笔,看着皇后愕然抬头嘴角微翘。
她从未见过陛下的表情如此放松,也从未见过陛下如此温柔的看一个人。
只是因为这个人是皇后吧!
“陛下怎么来了?每次都突然袭击!”
虽然是埋怨的话,但语气之中透着几分亲昵。
“朕过来瞧瞧皇后忙什么呢!忙的人都不愿意见了!”
温含章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槅扇外的明婕妤,又看着宇文徵笑道:“倒是没想到妾身如今连清净的权利都没有了!”
宇文徵坐下,拍了拍温含章的手:“朕什么时候是这意思了!”
“陛下不是为了妾身拒绝见明婕妤而来的吗?”温含章歪着头笑着反问。
宇文徵叹气。
“皇后,朕在你心里就这么分不清是非曲直?”
“妾身并不是疑心陛下,只是陛下来的时机太凑巧!而且陛下刚刚不是说了妾身忙的连人都不愿意见了!”
宇文徵饶头,无奈开口:“那算朕刚刚说错了话好不好?”
温含章只觉得腻味。
“陛下,农学院将他们的手记送过来多时了,但是妾身一直忙着没有时间撰写农经。如今清净,妾身写东西的时候需要精心凝神,以免写到一半忘记。所以才没有见明婕妤,倒是没想到明婕妤去请了陛下过来!”温含章看着明婕妤,“明婕妤有什么话想要和本宫说,进来说话吧!”
孟玉雪憋了一肚子的气,皇后娘娘看起来与世无争的,这说出来的话当真是能将人的肺管子戳死。
话都让皇后娘娘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皇上如今的眼神阴沉的可怕。
“娘娘……”孟玉雪张口结舌。
“有话直说就是,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刚刚不是还说了要等到本宫见你为止吗?”
宇文徵眼观鼻鼻观心的喝茶,也不帮腔。
“娘娘,妾身是有一件事来求娘娘!”事到如今,不说也只能说了:“陛下之前想要制作火铳,妾身从河南道找了一个叫师情的姑娘回来帮陛下做成了火铳。如今正是需要那师师傅留在京城的时候,但师师傅却闹着要回去。妾身劝不住,正在发愁的时候,温良嫔提议让妾身来找皇后娘娘,妾身想着皇后娘娘机智聪慧,定能帮忙留下那师师傅!”
温含章意味深长的看着孟玉雪。
孟玉雪不明白自己刚刚又是什么地方说错了话。
“说事情就说事情,不必牵扯其他人!那师师傅想要什么才能留下?”
孟玉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宇文徵,果然见陛下的脸色很难看。
“那师师傅只看重银子,之前做火铳的时候便说过做一把火铳一百两黄金……”
只是没想到做火铳这么容易,这后来的一把火铳一百两银子她可拿不出来。
“既然是之前答应的事情,如今又为何要反悔?”
孟玉雪磕磕巴巴的回答:“当日见师情是个女子所以就答应了她,没想到师师傅这么快便做了火铳出来。妾身没银子,若是之后当真做一把火铳给一百两黄金,那就算是妾身有天大的家当也不够啊!”
“做出承诺之前,你就没想过后来的事情,既然开了口那更不该失信于人。你出宫代表了陛下的意思,你这是让那冶铁的师傅怀疑陛下的威信。”
孟玉雪吓得噗通一声跪下,可怜兮兮的哭道:“陛下,妾身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妾身只是没想到师师傅能这么快的做出来,但如今事已至此,妾身万不能让唯一能做出火铳的人离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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