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说:“这个香味,对你们俩的影响比对我的影响更重,所以我还是一个人去孙秀姑的邻居家问一问,看看他们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你们俩去找一下大门牙或者h吧,看看他们对孙秀姑了解多少。”
邓无影和梅姐知道自己刚才失态,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同意。
于是大家兵分两路。
王七去孙秀姑的家。
梅姐变成影子,继续跟在邓无影的后面,一起去找黑美人。
却说王七再次来到孙秀姑的家,发现她们家左右邻居都没有人。
可能他们也是害怕孙秀姑家中的香味。
这种香味会让人做出许多不理智的行为,似乎能激起他人心中对别人的不满,让人变得十分的愤怒,所以大门牙才会一刀砍死邻居。庞门和胡鹏才会互相殴打,邓无影和梅姐互相埋怨。
可能王七经过了许多事情,心性逐渐变得平稳,对他人并没有什么不满,所以暂时没有受到影响。
更关键的是他整天和黑狗溪边在一起,黑狗身上的气味护住了他的心神,让他避免香味的攻击。
王七准备穿墙进入孙秀姑的家好好查看一番,但是又担心距离香味越近,香味的威力越大,自己难免中招,所以还是忍下了这个冲动。
他自言自语:“大门牙和黑美人都说本县的县令明察秋毫,英明神武,是不多见的清官。那便去找一下县令,看看他对他治下的百姓的了解有多少。”
这阵香味覆盖的范围不是特别远。王七来到闻不到香味的地方,找几个当地人问孙秀姑家的事情。
哪知他们都闻之色变。
本来还热情接待王七,满脸笑容,一听到王七问孙秀姑,立刻关上大门。
他们越是这样回避孙秀姑,越证明孙秀姑家有蹊跷,也证明大门牙的杀人的确有猫腻。
看来还是得去找县令。
王七直奔县衙,打算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让人通报,可是想着自己身份还是越保密越好,不要大张旗鼓,否则别人知道身份可能会有所隐瞒,难以接触到真相。
于是王七还是穿墙而入,渐渐摸到县令的卧室。
此时夜已深。
县令还在看书。
这位县令长着一张圆脸,看起来很和气。眼睛不大,像是眯着眼睛睡觉似的。
王七本来穿进了县令的卧室,却担心惹得县令害怕徒生事端,便又从卧室里穿出来,然后敲门。
县令问:“谁?”
他显然非常警惕。
“何人装神弄鬼,既然来找我,为何不通报?”
王七清了清嗓子说:“听说县令是个好官。一心为民,两袖清风。不过俗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您虽然是个好官,但是底下的官吏可未必个个都是好人。而这件事偏偏关乎许多人的性命。所以只想跟县令大人您一个人说,不想惊动他人。”
“你是什么人?为了什么案子?”
“我是钦天监灵台郎王七。特来调查孙秀姑一案,和大门牙一案。现在我进屋,您莫害怕。”
王七念咒语低头穿墙而入,瞬间来到县令的面前。
县令看着突然出现的王七倒是不惊讶,问道:“万回和尚和你是什么人?”
他知道万回和尚,此人不简单。
而王七对万回和尚向来极为尊重,便说:“万回和尚是多次给我指点迷津的大师。也是引荐我进钦天监的前辈。这是我的身份令牌,还请您过目。”
他掏出自己的令牌递给县令,减轻县令对自己的提防。
县令看了一眼,便还给王七,恭敬说道:“原来是王大人!”
“不敢当,只是一个普通的苦力而已,四处采风。”
“民风民俗,民声民怨,既能反映天下大事,又能反映地方吏治,所以当今皇帝重视钦天监,加大权柄,委托你们行走天下,替当天子的耳目。任重而道远。你需要知晓什么东西,本县全力配合!”
“那我就不客气了。大门牙一案,究竟有没有冤情?”王七问道。
“没有。几百双眼睛都看到他当街杀人,他自己也承认了。有什么冤?只不过他一时头脑发热,控制不住自己而已。许多谋杀案都是这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事后才后悔莫及。”县令道。
王七不置可否,又问:“那孙秀姑家中发生了什么案子?”
县令听到这个问题,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说:“惭愧啊惭愧,都是本县教化不力,才出现这样的惨剧。”
“还请县令详细说来听听。”
县令给王七斟茶,两口茶下肚,一段事成章。
原来本地有一个姓李的人,家里有一个童养媳,叫孙秀姑。李某的儿子长大后就和孙秀姑成了亲,小两口倒也恩爱。
有一天,李某带着他的儿子出远门,家中只剩孙秀姑和她的婆婆。
李某有一个邻居叫严虎,看见孙秀姑长得漂亮,一直心怀不轨,只是畏惧李某威严,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李某和儿子都出了远门,家中无男丁,便觉得有可乘之机,琢磨着如何占便宜。
李某父子四五天都没回,严虎便挑了个晚上跑过来搭讪,用言语挑逗孙秀姑。
“这几天都没碰男人,肯定寂寞了吧!我与李兄情同兄弟,受他委托来陪你。”
孙秀姑知道严虎不是个正经人,自然不搭理。
严虎又买了些漂亮的衣服璀璨的首饰,要送给孙秀姑。孙秀姑看都不看一眼。
严虎大为沮丧,便找到他的朋友一起过来商量。
“兄弟们,这小娘子油盐不进啊。甜言蜜语,金银珠宝,浑然不在意。怎么办?这几天我辗转反侧睡不着,心痒难耐,百爪挠心。真是活活折磨死人啊。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快帮我想想法子啊!”严虎道。
一个叫胡鹏的朋友灵机一动,道:“孙秀姑是个珍姐烈女,一般的手段对她无用。可是俗话说得好,世间女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哪里少得了男人?晚上独守空房,那般煎熬!虎兄一表人才,只需要多展示你男人的魅力,再好言好语说些体己话,不愁打不开这小娘子的芳心!”
严虎果然听进去了,跑到孙秀姑家门口,搔首弄姿,脱衣服,露肌肉,诱惑孙秀姑。
孙秀姑告诉了婆婆。
婆婆对严虎大骂,还泼尿桶泼了他一身。
严虎满身屎尿,狼狈至极,不由得破口大骂:“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两个浪蹄子,真是不识抬举,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又找了一堆流氓,用砖头砸李家的门
李某家里非常贫穷,墙壁都非常薄,都快要被砖头砸破了。
严虎非常无赖,又人多势众,心狠手辣,李某的邻居都不敢过来阻止严虎。
孙秀姑和婆婆害怕极了,抱在一起大哭不止。
“小娘子!今日你若从了我,我保你衣食无忧穿金戴银。若是不从,嘿嘿,你婆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一起享用,岂不美哉!”
严虎笑道。
孙秀姑婆媳俩拿着菜刀,一夜不睡。
次日天明,孙秀姑听到外面的动静停了,略微心安,出门一瞧,却看到严虎和他的朋友站在严虎家屋顶上,对着她的窗户脱裤子。
“喜欢吗?今晚就让你们婆媳俩尝尝好东西!哈哈哈。”严虎大笑。
孙秀姑不胜其辱,心中绝望,便把家里的所有衣服都穿在身上,然后用针线把衣服缝牢,希望以此避免严虎的侮辱,接着服毒自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