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心动小屋的时间已经很晚了,嘉宾们差不多二十四小时未睡。
在节目组的建议下,二、三楼的嘉宾,每人收留一人洗漱,这样时间被平均,都不会耽误太久。
谢遇同意许漾去他房间,叶司白就去了裴寂房间。
宁倩直接选了江舒予,秦雨蒙便去了柯蕴瑶那里。
进入房间后,摄像头被关闭。
宁倩关上房门,冷冷看着江舒予:“江舒予,今天好玩吗?”
江舒予知道她要发难,轻笑一声,没说什么。
坐在单人沙发里,拿出一包芒果干,细嚼慢咽的吃着。
宁倩最受不了江舒予这副目空一切的样子,丢掉手里的衣服,冲过去,拽住她的衣领,高声怒喝:“我在跟你说话!”
江舒予眼珠动了动,将手里的芒果干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长长的眸子,冷冰冰地,淬了寒霜:“我还以为你多聪明呢,原来不过如此,我在帮你,不知道吗?”
宁倩一怔:“什么?”
手上的力道卸了几分,思绪稍转,再度握紧:“你放屁!我他妈要你去坑裴寂,你他妈倒好,帮他把任务完成的妥妥帖帖,拿了第一。这是帮我?这是在帮你自己吧?你是不是想讨好裴寂,用他当娱乐圈的跳板?”
裴寂的咖位和人脉,的确很适合当个跳板。
江舒予有这个心思无可厚非。
但宁倩不许。
江舒予只能在她的掌控下,烂到地里,谁都不能拉她出来。
江舒予勾动嘴角,笑容透着冷漠:“宁倩,我说过,我对裴寂不感兴趣。”
宁倩皱紧眉心看她。
她继续说:“你上次不是说,裴寂会退出综艺吗?怎么他现在还没退出?”
宁倩又是一愣。
当然是谈好的那个嘉宾,临时有事,不能来。
节目组迫于无奈,只能继续去说服裴寂和他的经纪人,好说歹说,又开通一些特权,才把他留住。
江舒予手指搭在宁倩的手腕:“今天做任务的休息时间,我听到裴寂和别人打电话,说他看中了一位女嘉宾,想留下来,继续观察。”
宁倩:“???”
脑子一懵,问:“谁?”
江舒予眉毛一动,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我只听他说了两个字,具体是谁不知道,隔太远了,没听清。”
“两个字?”
宁倩想了想。
女嘉宾里,名字两个字的,只有她。
裴寂看中她了?怎么可能,看中她了还那样对她?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脑子有缺陷。
她斜江舒予一眼:“他看中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舒予:“我觉得他看中的是你,你看,我们几个女嘉宾里,就你的名字是两个字,你们又做过搭档,除了你,我想不出是谁。”
这么一解释,有道理。
宁倩将信将疑:“你说的帮我?什么意思?”
江舒予笑靥如花:“让他在这个节目里,体验感变好一些,这样才能待得更久,他已经有过一次退出的想法,难道不怕有第二次?”
宁倩呵呵两声:“这是帮我?”
江舒予握紧宁倩的手腕:“男人的兴趣只是一时,怎么长久把他留在身边才是重点。”
“你不喜欢裴寂吗?不想把他拿下?”
宁倩眼神一滞。
她很想说不喜欢。
但如果裴寂喜欢她的话,她可以考虑接受。
宁倩抿着唇,没有说话,静静打量着江舒予。
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别的东西。
比如惶恐、闪躲、畏惧。
然而,这些都没有。
她静静回视着她,静静在笑,眼神里的笃定,固若金汤。
江舒予:“宁倩,我们今天动物园的任务是你安排的吧?你既然懂裴寂弱点,拿下他不是轻而易举吗?不管是他这个人,还是他所在的咖位能带来的利益,不都是很好的礼物?”
江舒予的声音逐步地变轻,又冷又魅,似毒蛇的蛇尾,冷冽地缠住宁倩残存的理智,一点一点,把她拖进自己编织的谎言里。
宁倩这个人,又蠢又笨又坏,稍微给点甜头,她就会得寸进尺。
虽然不知道裴寂改变主意留在综艺是什么原因,但从宁倩的反应里,可以看出,她也不知道。
那就别怪她用这件事当诱饵,引宁倩上钩了。
宁倩这个人,有钱且笨,很适合慢慢玩。
她可喜欢了。
果然,宁倩的眼神动摇了。
看江舒予的时候,不再充满戾气。
她眯起眼睛问:“江舒予,你不会在利用我吧?”
江舒予笑了:“怎么会?”
宁倩:“裴寂的咖位和人,你不心动?”
江舒予:“我喜欢年轻有活力的,许漾那种我就很喜欢,裴寂死气沉沉的,看着觉得丧气。”
“许漾?你喜欢许漾?”
宁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笑了几声:“江舒予,你可真会选。”
许漾笨笨憨憨,没有后台,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
选他?挺好的!
宁倩笑了几声后,又有几分回神:“不对,要是裴寂喜欢我,那天他怎么会讨厌和我接触!”
江舒予:“男人不都是这样,越喜欢谁,就越欺负谁,他那样对你,肯定是想避嫌。人家是影帝,电影圈大咖,多少粉丝看着,没有十足把握,怎会轻易暴露想法,被拒绝可是很丢面子的。”
宁倩暗忖片刻,觉得江舒予说的很有道理,点点头,开始尝试理解裴寂的做法。
他哥说,裴寂没谈过恋爱,在这方面很木,要她不要计较某些直男行为。
那就是说,裴寂的确对她有意思,只是不知道表达而已?
她就说,自己人漂亮,家世好,娱乐圈当红小花,配裴寂,绰绰有余。
眼见时间不早了。
宁倩懒得再和江舒予说废话,瞪着眼睛警告了两句,捡起地上的衣服去洗澡。
流水声在浴室里响起。
江舒予在单人沙发上,换了一条长腿翘起。
这次对付宁倩,更轻松,身上的迷魂香都未释放出来。
看来,宁倩的确对裴寂有意思。
江舒予打了个哈欠,眼皮欲坠未坠,待宁倩洗完澡出来,她差不多快要睡着了。
宁倩拿毛巾擦头发,叫了她一声:“江舒予。”
江舒予抬起眉毛,却没睁眼,隔了许久才回:“自己出去,把门关上。”
宁倩走到她面前,突兀地问了声:“我们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