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婢们是来侍奉您的。”珠儿胆子大些,抬头看着卫坚,眼神火热。
卫坚烦躁的用手撑着额头,挥了挥手:“下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蝉衣眼泪说来就来,娇声道:“殿下,奴婢们伺候不好您,回去要被侯总管处罚的,请殿下怜惜。”
卫坚实在受不了这气味,捂着鼻子,站起身直接走出大殿,留下两个女子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出了寝殿气味总算清新了一些,卫坚大步往卫钧的住处走去,这肯定是十四皇叔安排的,还是跟他说清楚比较好。
卫钧听到外头来报,卫坚来了,忙让人请了进来。
“皇叔,那两个女子是你让安排的?以后别给我安排了,我实在无福消受。”卫坚一脸苦恼,眉头都皱了起来。
卫钧觉得好笑,问道:“可是不合你的心意?你喜欢什么样的?难道你还惦记着崔光源那个女儿?”
卫坚无奈的摇头:“当然不是。我今儿才第一回见那两个宫女,就要赤裸相见,这也太奇怪了。”
卫钧哈哈一笑:“照你这样说,那花街青楼也没必要开了,不都是头一回见面就要你侬我侬,百般恩爱吗。你不要把她们当作人,就当作一件物事……”卫钧拍拍卫坚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卫坚不为所动,低声道:“我做不到,她们是活生生的人。两情相悦,水到渠成方是正道,若随便什么人都能苟合,那人和兽还有什么区别。”
说完这话,他偷眼看了卫钧,原以为他会不悦,没想到他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卫坚不由有些疑惑。
“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也不强迫你,以后你有了心仪的女子,不管是什么人,皇叔都帮你弄来。”卫钧郑重说道。
“那倒不用了,我若心仪别人,自然也要等对方心悦我,彼此有情,又哪里需要皇叔帮我。”
卫钧哈哈一笑,此时心中十分想念姜知檀,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
“坚儿,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那两个宫女你让张可送还给侯大海就行了。”卫钧说着,急急往殿后走,像是有什么急事。
卫坚回了寝宫,大冷天的让小吉把门窗全部打开,直到里面的香味完全消散了,才关了门窗休息。
卫钧却给白山出了一道难题,他要去守备府见姜知檀。
“主子,骆琏那府里护卫可不少,往日咱们往里送个东西,拿个东西都有门路,可您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我怎么往守备府的后宅送啊?难道把整个守备府的人全药翻了吗?”白山苦着脸,半跪在卫钧面前。
卫钧心似火烧,竟是片刻等不得,听到白山这话道:“那就药翻了好了。”
白山眼前一黑:“主子啊,守备府上下几百号人啊,光做饭的锅都不知有多少,您就饶了我吧。还有两三日便是各家祭祖的时候,到时候我再想办法让您去见姜姑娘,您看成吗?”
卫钧有些烦躁的踱着步,不耐烦道:“不行!我今晚就要见她,我不好进去,那你把她偷出来。”
白山险些要晕倒,这个难度不亚于把王爷送进去。可王爷的话又不能不听,仔细想想,这事的可操作性还大一些,只得咬牙说道:“属下这就去办。”
卫钧去了宫外一处宅子,那里离守备府不远,院里有一座绣楼,到了二楼,远远还能瞧见守备府的门楼。
一个时辰后,宅子后门被打开,白山护着一个身穿墨色披风,头戴风帽的人进了院子,往亮着灯的那间屋子走去。
“王爷……”姜知檀脱了风帽,柔柔喊了一声。她的眼神闪着光,和卫钧的目光碰到一起,眸中的火热一瞬间点燃了,两人扑到一起,紧紧抱着。
“有美人兮,思之如狂……”他的声音带着喘息落在姜知檀的耳畔,姜知檀浑身颤栗,闭着眼睛,感受这一刻的惊心动魄。
良久,卫钧才松开姜知檀,两人双眸一对上,便知道对方的心意,他低下头,她抬起脚。一阵狂风暴雨般的肆虐,姜知檀唇瓣红肿,无力的依偎在卫钧怀中。
“王爷,今夜为何这么急要见我,刚才我都快吓死了。”姜知檀手指拨弄着卫钧衣服上的宝石扣子,明眸看着卫钧,等他说话。
卫钧这会抱着姜知檀,心里那股火才灭了,化作一滩水,柔声道:“想你,想的不行,今夜一定要见你。”
姜知檀活了二十年,自从母亲死后,为了生存,一直战战兢兢,不敢全抛一片心。她不爱司衡,也不爱骆琏,骆琏是权衡之后的选择,进入守备府是她当下能够得到的最好的生活。
可这一刻,她顽石一样的心里有了裂缝,他这般热烈,那便抛了半颗心与他一起热。
两人又温存了片刻,临别时依依不舍,卫钧抚摸着姜知檀的脸颊:“等我,我保证,半年之内解决所有问题,我要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姜知檀踮起脚尖,在卫钧唇上印下一吻:“好,我等你,半年为期。”
白山在外面已经急的要跳脚,再不回去,被守备府那边发现就不好了。
金陵这么容易拿下,那还不是泰安郡王说服了骆琏,骆琏的老母亲还在京城呢,骆琏就把金陵城的城门开了。王爷却偷了骆琏的妾室,这若是被人知道了,王爷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卫钧送走姜知檀,心里平静下来,没有烦躁,只有满足。原来两情相悦,不必颠鸾倒凤,一样身心舒畅,自己倒不如卫坚通透。
卫钧自然是早早知了人事的,十六岁起女人就没断过,赣州王府里还有一位王妃,两位侧妃,三位侍妾。可他还是头一回只亲吻便能如此畅快,他一向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人,骆琏的妾怎么了,就是卫铖的妃子,只要他看中了,一样要想办法抢过来。
白山护送着姜知檀回了守备府,姜知檀脸上还带着缱绻笑意,进了自己住的那间院子,才看到丫鬟小巧、小翠、管事嬷嬷、洒扫的丫头……满院子十来下人全部都跪在了主屋门口,一个个冻得像鹌鹑一样。
姜知檀变了脸色,心中一寒,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回来了。”骆琏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声音冰冷的像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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