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珺刚回到白莲教的据点,就看见任逍遥一脸焦急的往外走,她忙叫了一声:“任大哥。”
任逍遥露出惊喜神情,快跑两步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紧紧搂住,嘴里呢喃着:“你去了哪里?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丢了……”
任逍遥那位朋友的确找到了几匹骏马,几人一起驾马奔驰一时忘了时辰,等任逍遥到了香纸铺子的时候,才知道柳春珺等不及他,骑马走了。
任逍遥慌了神,骑马沿途寻找,一直没看到柳春珺的身影,生怕她被陈朝安看见了,又抓了回去,心急如焚,偏偏这会白莲教很多人也回家过年了,他手上人手不多,心慌的跳乱了节奏。
这会看着柳春珺毫发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由着内心的感觉,上前紧紧搂住柳春珺不放。
“任大哥,你放开我。”柳春珺奋力推开任逍遥,脸色涨红,抚了抚被任逍遥弄乱的头发。
任逍遥看到门口两个人探头探脑的往里看,以为柳春珺是害羞了,忙笑着说道:“我是太高兴了,一时忘了分寸,你饿不饿,我出去买些你爱吃的东西,‘华林记’的烤鸭怎么样?”
“不必了,随意吃些吧,明儿再上街去,刚好我想买点东西。”柳春珺垂着头往里走,心里惦记着明日要去买一块好料子。
任逍遥跟在柳春珺身边,突然问道:“你刚才去了哪里?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回来?”
柳春珺早就察觉出来任逍遥对皇族印象都不太好,上回皇宫宴饮回来路上,他还特意叮嘱自己对南康王一系的人要多加注意,尤其是泰安郡王。是以,柳春珺暂时不想把今日的事情告诉任逍遥,只说:“我就在街上溜达了两圈。”
任逍遥拧眉,其实并不相信柳春珺的话,不过这会也没有追根究底:“你累了吧?先回去休息一下,今儿我去做饭。”
这间大宅子里的人手大部份撤走了,留下了十几个人大部份是任逍遥一样的孤家寡人,厨房里只有一个老厨娘还在忙活,任逍遥挑了几样食材,准备下两碗面条。
“香主,这是圣女今日买的东西,我放哪里去呢?”小厮把柳春珺的马屁牵到后头去喂,从褡裆里拿出来几包东西。这会宅子里没有女眷,没人能把这些东西送给圣女。
任逍遥随意看了一眼,见里面有几刀黄纸,一摞裁好的银纸,这些都是除夕烧纸要用的东西。只是还有两盒糕点两瓶酒,这是送礼的配置,她怎么买了这些东西?今日是去拜访了什么人吗?怎么礼物没送出去?
任逍遥手里切菜的动作不断,脑海里却在猜想着,珺珺在金陵城还有什么人能拜访?
须臾功夫,任逍遥下了两碗面,里面码了切成薄片的卤牛肉,金黄的煎蛋,,撒了葱花,滴了香油,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他端着两碗面进了柳春珺的屋子,喊了一声:“珺珺,出来吃面。”
柳春珺换了一身家常衣裳,重新梳了头,走过来看见桌上的面不由夸了一句:“想不到任大哥还挺会做饭的。”
任逍遥笑着:“我小时候都是自己弄着吃的,再大一点进了戏班子,要伺候师傅吃饭,也跟着厨娘学过一些。”
柳春珺肚子早就饿了,拿起筷子,挑了一筷子面吃了起来,边吃边赞:“真不错呢,你要是不做香主,开个面馆也不错。”
任逍遥见她吃的香,心里很满足,自己也不怎么吃,眼神宠溺的看着她吃,说道:“你要是喜欢吃,我以后常做给你吃。”
柳春珺吃面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勉强笑道:“过了年就要忙起来了,哪有时间自己做饭吃。”
“要不了多久,咱们就不必继续待在白莲教了,到时候我天天做给你吃。”任逍遥笑眼弯弯,一脸的温柔缱绻。
柳春珺想到二人刚认识的时候,他总是沉着脸,说话夹枪带棒,真不敢信他竟能变成这样。可这份深情,不知为何,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夜幕四合,寒风吹着廊下的灯笼摇晃起来,卫坚刚刚沐浴完,穿着一件宽松的袍子,懒懒半躺在榻上,手里握着一本书。
“殿下,这件衣裳我看北辰大哥应该能穿,他个子和您差不多高。”嘉文把今日从外面买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最后拿出的是那件黛蓝色的长袍,她嘴里的北辰,是侍卫队长。
卫坚放下手里的书,朗声道:“不必了,留着吧,先收起来。”
他原以为那是白丘准备的,所以才想着让嘉文随便送人。既然是柳姑娘亲手做的,她的针线怎么好随意送人呢。
嘉文闻言将衣裳收了起来,又把今日在书局买的书捧了过来:“殿下,您今晚要看吗?”
五福街有好几家书店,卖的却不是经史子集,而是话本子,各种稀奇古怪话本子的都有。卫坚头一回逛这种书店,十分好奇,随手翻看了一些,大部份都是才子佳人,红粉夜话这种香艳的内容。
这些他也不是没看过,十四皇叔没有成亲之前也是个荒唐性子,有一回从宫外带了两本给他。他粗粗翻看了一遍,当天夜里就没睡好,早上亵衣里满是那东西。宫人看到后就报给了母后,母后不好管,只好说给父皇听,父皇把十四皇叔骂了一顿,让他禁足了一个月呢。
卫坚就没挑那种露骨的,挑了几本志怪的,看个新奇。谁知那志怪传奇,前面倒是正正经经的,都是妖魔邪祟为害人间,被道士捉拿惩治,劝人勿起贪念的内容,后面画风一转,就开始描述起那妖怪是如何诱骗男子,用词大胆,描写细致,看的卫坚口干舌燥起来,他扔了书,摇摇头,不再看了。
半夜里,卫坚发起春梦,梦到那蛇精化身成女子,紧紧缠着自己,柔软的身子在自己的胸膛上滑动,从胸膛一路往下,到了某处紧要的地方……他看不清那女子的脸,只看到那女子身上穿着一件紫藤色的衣裳。
“呼……”卫坚从梦中醒来,浑身是汗,黏腻的有些不舒服,叫人送水进来沐浴。
“殿下怎么半夜要洗澡?”小吉把卫坚脱下来的亵衣拿出去,有些不解的凑在小张公公耳边问道。
小张公公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男子,没那玩意儿,当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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