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搬走!全部搬走!
后土不解。
他们这些人被修为更高的修士看上,都是收为奴隶奴仆的。
毕竟出身偏远的一星城池,灵气稀薄又多杂质,自引灵入体的那刻就注定了道途资质千百倍落后于世家仙门。
祁无月啧了一声,指了指自己,道:“叫我老大。”
又指着箫临,沉吟了下,眼中划过一丝恶趣味。
“叫他箫临哥哥?”
箫临无奈。
后土小弟沉默。
祁无月讪讪:“咳……开个玩笑。”
箫临:“叫箫大哥就好。”
后土小弟果断点头。
三人出了矿洞,正好看到守在外面的王六,当即把后土小弟先托付给他一阵。
至于祁无月和箫临,借助发带隐匿气息,直接翻墙进了霍风宗。
比起学院壮阔不失雅丽的建筑环境,霍风宗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宗门。
不过即使是小宗门,地盘面积显然也不小。
若没有地图瞎寻摸,他们大概也得转悠几日。
于是简单粗暴抓了弟子,灵剑架在脖子上,直接威胁逼问出了宗主府邸、修炼室、议事厅等位置,然后打晕扔进芥子戒。
祁无月和箫临先去了议事厅。
隐了气息,缩人房顶上,撬了块琉璃瓦往下看。
霍风宗的宗主是个中年修士模样,蓄长须,两颊消瘦,正在跟一众长老议会。
他们蹲在房顶偷听了半天,总结不出一点有用的。
缺钱征税,冠冕堂皇。
捐资求学,高费弟子。
全是些没营养的废话。
于是扭头直接找到了宗主洞府。
宗主的洞府算是整个霍风宗灵力最浓郁之地。
祁无月放出白鳞蛊蛇,寻个隐秘些的位置,让蛊蛇在不惊动结界的前提下啃出个可容一人通行的口子。
两人顺利无比进了霍风宗宗主的洞府,端得是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之姿。
祁无月左右看了两眼,明面上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有些兴致缺缺。
箫临倒是借助凤凰真火淬眸勘破迷障,在洞府中发现一道暗门。
暗门上还设有一个阵法,只是小型的五行八卦阵。
箫临毕竟有阵法传承,虽然还没开始系统地学,但有些基础知识却是当初在接受传承的时候就已经印入脑子了。
再加上阵法也简易,似乎只是为了防止一些毛手毛脚的打扫洞府的弟子,所以箫临所知那点阵法知识显然已经够用了。
快速解开阵法,二人进入暗门。
暗门后是一条长长的隧道,漆黑无光。
两人凭借发带隐匿气息,自然不会点燃光亮来照明,毕竟无法确认暗门后所通的地方是否有人。
箫临可在暗中视物,并不妨碍,他牵着祁无月的手,走在隧道前面。
约莫有一千米的蜿蜒通道,两人眼前出现了些光亮。
是霍风宗宗主的私人藏宝库。
那些光亮正是灵石、法器等各类珍宝所莹莹散发出的光辉。
祁无月眼睛瞬间就亮了。
搬走!全部搬走!
他当即就要冲过去,刚一动就被箫临按着脑袋扣在了怀里。
“有人。”箫临传音道,同时输入更多灵力在发带中。
红色发带散发出无形波光,将两人身形笼罩其中。
那边。
一柄阴气浓郁的黑灰魂幡下,盘膝打坐着一道灰影,是个身材枯瘦的鬼修。
他双手缩在宽大的灰色衣袖下,脖颈处堆满老年皱褶。
尽管如此,几根血管依旧突兀到肉眼可见。
全身被黑雾一般的鬼气笼罩着,就像一块干涸的朽木,被强行插上几根血管,勉强维持生命。
他周身的气息运转着,头顶出现一个诡异的气旋。
气旋正疯狂搅动着,一股血气从他手中的魂幡引出,涌向黑色气旋中。
他修炼的那种气息,与敛息术有某种类似的关联,所以祁无月一时没能立刻发现。
还是凤凰真火天然对此类阴祟邪气敏感无比,才给箫临提了个醒。
但显然祁无月方才的举动已经惊醒了鬼修,他猛然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睛,停下周身气息的运转。
鬼修握紧了手中的黑灰魂幡,神识飞快掠向隧道口,也就是两人所在的位置。
神识扫视不到任何生人的气息,慢慢折返回去。
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鬼修并未因此立即放下警惕,反而操纵着神识,仔仔细细将整座藏宝库检查了三遍。
谨慎无比,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每一处缝隙都不曾遗漏搜查。
若非金红发带这种可以遮蔽气息的逆天之物,恐怕他们早已被如此缜密的搜查发觉。
金红发带隐匿气息的功效世间少有。
虽说遮掩气息的法器不是没有,可像金红发带这般,完全隐匿起来,一丝一毫都不泄露的绝无仅有。
鬼修花费了将近半个时辰再三排查了藏宝库,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黑红小旗,遍插在周身范围四处。
看来那些黑红小旗就是鬼修的防护之物了。
祁无月微凉的脸贴在箫临胸前,隔着有些单薄的衣袍,源源不绝的滚烫热度传递过来。
暖和,舒服。
祁无月眯着眸子,用素白的面皮蹭了蹭。
然后他手比脑子快,下意识按了按掌下的胸膛,感慨道,不愧是剑修,果然很结实。
然后下一秒箫临撑在他腰间手不由自主加重了力道,位置刚好落在腰眼。
酥麻从那处蔓延开,祁无月腰一软,下意识就给跪了。
不过没跪成。
因为他是被人抱在怀里的,本来还用腿撑点力,这下就像是被人整个抱起来了。
全身的重量都依托在紧紧环在腰身上的那条手臂。
于是扣在腰眼的手掌更加用力,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麻意,自那处敏感的浅浅窝陷涌出,细小电流般顺着脊骨一路往上窜。
祁无月呼吸瞬间全乱,有水光自眼底弥散。
那样敏感的部位被人控在掌心。
真就是刺激的过了头。
忍不了半点。
眼尾被刺激得蔓延开一片胭脂般的薄红,他别过脸去,抵在箫临胸膛上的手掌猛然用力,试图将人推开,下意识低呼。
松开!
箫临垂眸俯身,将他呼之欲出的气息全部堵了回去,悉数淹没在唇舌间。
四唇相抵,紧挨着似云般的柔软,他勉力克制着那股想要深入纠缠的念头,忍得眼底有近乎血丝浮现。
箫临一边不动声色地用唇摩挲着相依的艶色唇瓣。
一边传音入耳。
「嘘,他看过来了。」
传音刚落,交缠的呼吸一滞,他手掌下的那截腰身绷得更紧。
细的要命。
祁无月紧绷着心神忍了又忍,实在是忍无可忍。
他情愿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宁可出去一掌劈了那鬼修,也不想再被人掐了腰死命抵着腰眼那块皮肉。
加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凤凰真火的缘故,箫临的体温又高,手掌又烫。
滚烫的热量源源不断地传导至那分外敏感的位置。
那感觉。
简直了!
「手」「拿」
祁无月试图传音入耳,让箫临把手拿开。
传音入耳是个精细的活计,逼音成线,需要将灵力拉成细弱游丝一样。
可他腰软腿软,灵力就有点不听使唤。
祁无月:“……”
想骂人。
他捏着鼻子,准备用最简易、最稳妥、最初学者的方式来。
素白的手掌捏了一缕雪白的灵力,抖着手指试图将那缕灵力捻成细线。
箫临俯身时,从耳后垂下来一缕墨发。
正柔柔地往他手掌上蹭。
发丝细而凉,润而墨,微微蹭着手腕内侧柔软的皮肉,泛起难以忽视的痒意。
手指一哆嗦,灵力游丝又被捏断了。
……
在第三次传音入耳失败后。
祁无月觉得他快要疯了,揪着箫临那缕墨发,踮着脚尖,抵着唇舌,胡乱地将一口灵力渡了过去。
箫临喉结滚动,吞了灵力。
糅杂了音咒的一口灵力。
「手,挪个位置。」
祁无月的声音自脑海响起。
不知道是羞是怒,是气急败坏,反正就是咬牙切齿的语气。
箫临任他出气般拽着那缕头发,眼底的欲念弥散得更浓。
握着腰窝的手掌缓缓挪了个位置。
向下。
弧度微翘,手感绝佳。
祁无月:“……”
故意的吧,绝对故意的!
祁无月抬头,银眸隐隐带着控诉。
蒙了水光的银眸,潋滟剔透,如同化开的银水琉璃。
怎么形容呢。
漂亮得不像话。
箫临本就克制得艰难,脑海里那根悬若游丝的细弦,像是被罪魁祸首徒手扯断了。
他一激动,将口中的唇瓣含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