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晟,我敢啮臂为盟,你敢吗?”
凌不疑听见这话没有开口,只是默默转头将手臂伸到程少商面前,程少商咬上了凌不疑的胳膊,接着凌不疑也照做。
“你我已啮臂为盟,此伤连心,我凭心再问你一次,你可有话要对我说?”程少商握住凌不疑的手,凌不疑抬头看向程少商。
“没有...”凌不疑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向程少商隐瞒,程少商苦笑心中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你怎么还有脸来见她!滚!”门外传来崔侯带着怒火的声音,凌不疑起身离开。
——门外——
城阳侯带着淳于氏站在崔侯面前,上官澄和袁慎在门口就听见了淳于氏的嚣张言论:“外面早就有你与阿姊的传言,你想让阿姊身后不安生吗?”
“你这个贱妇!你少往君华身上泼脏水!”崔侯指着淳于氏鼻子骂。
“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城阳侯夫人竟然能直面传言二字了!”上官澄带着袁慎快步走到淳于氏面前,凌益还等着上官澄两人向他行礼,上官澄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你胡说什么?!”淳于氏有些不满。
“我胡说什么?淳于夫人当年做的事可比这过分多了,流言那么多怎么也不见你操心啊!”上官澄扬起声音。
“你!”淳于氏指着上官澄,上官澄直接一个巴掌刷过去,淳于氏都没反应过来脸上就一阵火辣辣的疼。
“你敢打我!”淳于氏捂着脸,城阳侯想站出来说话袁慎挡在他面前,崔侯在一旁骂两人活该。
“啪——”上官澄又是一巴掌过去,“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挑什么黄道吉日吗?本公主是圣上义女,是乐阳王的孙女,我不高兴,江南氏族就不高兴。你不过就是一个侯的夫人,啊不!填房!你有什么资格配在这里与我大喊大叫,城阳侯府里就是这样目无尊卑,今日敢对我,明日便敢对越妃、皇后,那后日是不是连圣上你们都不看在眼里!”
“你!”城阳侯想站出来,被袁慎挡了回去:“城阳侯夫人此举确实逾矩,刚刚纯熙的话其实还要再加上一条,纯熙还是我胶东袁氏未来的家主夫人,你们若是得罪了她,那也就是得罪了我们胶东氏族,两个富庶地区的氏族都被你们得罪了,城阳侯夫人你还真是有胆量啊~”
“你们!”
“今日是霍夫人祭典,我不希望再听见你们的声音,毕竟你们二位的丑事不需要我多说吧...”上官澄撞开两人走向内室,看见凌不疑站在台阶上。
“子晟,这里你先处理一下,这脏东西千万别让霍伯母看见!”上官澄故意将最后几个字重读,而后领着袁慎进内室祭拜。
“不知城阳侯来我阿母的灵堂作甚?”凌不疑站在凌益面前冷声开口。
“我来送夫人一程...”凌益装模作样,崔侯直接被恶心坏了,甩袖离开。
“子晟,四月后你与少商成婚前夕是侯爷的五十整寿,天南海北的凌氏族人都要赶到,你阿父今日来本是想邀请你阿母参加寿宴,没想到...阿姊竟突然仙逝...与我们天人永隔了...”淳于氏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寿宴就不必了,君华刚走,子晟还在孝期,不合适...”凌益假模假样道。
“可是凌氏族人都已收到请帖,这寿宴如何能改?”
“既然都已经定下了,那就照办吧!侯爷寿礼之时,我会将阿母的贺礼一并带到。”凌不疑冷淡道。
“子晟能来,那太好了!我多备些你爱吃的酒菜...”
程少商在柱子后沉思,祠堂门口还有一双眼睛盯着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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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昭昭?”袁慎见身边的上官澄发着愣,忍不住推推上官澄,上官澄这才缓过神来,“嗯?善见,你叫我?”
“是啊,昭昭你怎么从杏花别院一出来就魂不守舍的。是有什么心事吗?”袁慎拉过上官澄的手。
“没有...只是在想或许霍姨母现在很是快乐,她可以见到自己的家人、朋友...还有我阿母他们...”上官澄摇摇头,袁慎听完心疼地揽过上官澄的肩膀。
“我想霍夫人应该很高兴见到你阿母,昭昭,你的阿母一定希望你好好的。”袁慎安慰道。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对了!少商和子晟的婚期因守孝推迟,咱们也可以去找他们取取经,好不好,善见?”上官澄从袁慎怀里抬起头。
“好~不过我今日看那城阳侯和夫人的态度,只怕那程少商今后免不了吃他们的苦头...”
“不会的,子晟今日答应只是权宜之计,他可不能让他们在他与少商成婚之前整出什么幺蛾子...”上官澄话音刚落,马车就缓缓停下。
“我到了,善见。”上官澄撩开帘子看向外面。
“我送你...”
“不用!我想一个人走走,善见三日后可来找我?我有事想与你说...”上官澄制止了袁慎的动作。
“好!”袁慎答应,上官澄笑了上前亲了袁慎的脸颊,然后便提着裙子匆匆下了马车。
袁慎怔愣片刻,不禁笑出声,掀开帘子看上官澄站在门口向自己挥手后转身,袁慎也叫车夫启动了马车...
上官澄听见马车远去的声音,侧头看了一眼远处,随即转向前方,默默走向了药庐的方向...
“没有我的命令,今日任何人不要来药庐找我。”上官澄对身后的紫鸢嘱咐道。
“是,女公子!”紫鸢将门阖上,上官澄走向药柜,将摆放着当归的抽屉抽出,里面出现了一个暗格,上官澄挽起袖子伸手转动了机关,药柜移动后面出现了一扇门,上官澄推门走进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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