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您今日可真美,实乃绝代佳人淑且真,雪为肌骨月为神~”上官澄微笑着从妆奁中拿出一枚八仙花簪子替桑舜华簪上,“夫子,您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学生希望您一定要美满幸福。”
“谢谢你,纯熙。这三年若不是你陪着我,我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呢,”桑舜华看着铜镜中专心为自己梳妆的上官澄心中十分感激,亦对和皇甫仪婚事充满了期待。(回看皇甫仪的故事发现时间线有点错乱,只能将七年改为十三年了,诸位见谅,作者已自行关入小黑屋里忏悔,咬手绢,嘤嘤嘤~)
是的,终于到了桑舜华即将成亲的日子,这十几年来的等待终于盼到了曙光,今日桑山长的寿宴上在外避难的皇甫仪终于要回来了,桑舜华曾无数次幻想皇甫仪的身影,不知他在逃亡的这几年是否过得安好,因为怕戾帝余孽对皇甫仪不利,两人这些年近乎断了联系...
“夫子,您在想什么呢?这般入神,可是在想皇甫夫子的模样?听闻皇甫夫子容貌俊秀,待人谦和有礼,夫子今后定能夫妻和谐,举案齐眉,”上官澄见桑舜华微微愣神,不禁打趣道。
“说什么不着调的呢,纯熙你怎么也和秋雨她们学坏了,”桑舜华羞红了脸,轻拍了一下上官澄的手。
“女公子,您编排我的话我可听到了,”桑舜华的侍女秋雨拎着食盒走入内室,笑着将食盒放在桌上。
“还是秋雨阿姊贴心,你可怎知我家女公子和桑女君还未食早膳,”红枫这个小吃货瞧见那食盒便两眼放光,咽了咽口水便对着秋雨夸道。
上官澄为桑舜华画好眉,听见红枫如此孩子心性的话也笑了,“是啊,自早起便未曾用膳,现下确实是腹中空空。夫子~咱们快些用些点心,等会还要清点礼单呢~”
“好,都依你,纯熙你年龄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千万别饿着,否则,上官夫子来时又要心疼了,我阿父的茶园又要遭殃了~”桑舜华挽着上官澄走到食案边跪坐。
上官大夫这几年虽忙碌,但也时不时从九江到白鹿山来看孙女,每每瞧见上官澄总是觉得自家孙女瘦了,故而老是去找桑山长“算账”,但上官璋棋艺不精,每次与老友对弈十有九输,所以总是炸毛。自打发现了后山新开的小茶园便开始将邪恶之手伸向那些茶叶,桑山长和上官璋游历时相识,一路上多少对上官璋这孩子脾性多有了解,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官大夫每次来时都是连吃带拿,这次贺寿上官璋也会来,只是不知现下到了哪里。
“桑夫子,您又笑话我,谁不知道我大父那臭毛病都是桑山长‘娇惯’出来的~秋雨阿姊,你这次带来了什么好吃的呀?”上官澄有些恼,想捉弄桑舜华却也不想毁了自己的劳动成果,便生生忍住,转头问秋雨。
“这——奴婢也不知,这是我在舜英苑前见到程家三郎,他托我带来的。”
“哦?程家三郎,可是那程校尉的三弟程止夫子?”
上官澄这三年常在后山药庐向孙神医学习医理,故而长居后山,除了与桑舜华学习时要来到前山外,与前山诸位师兄弟不甚熟悉,只是偶尔遇见程止来向桑舜华讨教学问,顺道送些糕点,除了这位程家三郎,上官澄实在想不起还有哪位程家公子和桑舜华相熟。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上官澄看得出程止对桑舜华多少有些情义,只可惜夫子她早有婚约,两人注定有缘无份,但上官澄转念又想若是没有这婚约,自家夫子和这程家三郎在一起也是不错的...想到这,上官澄对这皇甫仪的印象又差了些,“只盼这位素未谋面的皇甫夫子莫要辜负夫子的一番心意吧..."
“替我谢过程家公子。纯熙,咱们用点心吧。”
打开食盒,尽是些桑舜华喜欢的小食,桑舜华心下叹息,面上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