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夫妻俩一路开进内环别墅一处豪宅,虽然比不上于青山的豪气,但是也看得出,实力不低。
一路上谭沐夏知道男人姓吴,末世前做进出口贸易,家底丰厚,家中除夫妻俩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和生病的儿子。
车子很快驶入内层别墅,停在一处豪宅门口,下车后跟随夫妻俩走进别墅内。
别墅客厅内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看到进来的几人,急忙起身迎上前。
男人扶助老人“妈,您别着急,于先生推荐的神医我们请来了”
“好好,快快”老人一把抓住谭沐夏的手“小神医,你一定要救救我孙子”
谭沐夏虚扶了一下老人家“老夫人,我会尽力”
没有过多寒暄谭沐夏被簇拥着向别墅二楼走去,霍毅寒微微皱眉,隔开众人,将谭沐夏用手护在身旁。
他们走进一间简洁而略显冷清的卧室里,卧室中央一个病入膏肓的少年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无情地剥夺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他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与无力。
床边的窗户半开着,微风轻轻吹动窗帘,带来一丝清凉,却也难以驱散室内的沉闷与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与窗外飘来清风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气息。
少年的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子,他的双手无力地搭在床边,手指纤细而苍白,似乎无法握紧任何东西。他的呼吸微弱而短促,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在与死神做最后的抗争,显得异常艰难。
谭沐夏走向前,坐在床沿边,轻轻揭开少年的被子,少年似乎睡得很沉,她用手指轻轻按压着少年的脉搏,感受着那微弱的跳动。
谭沐夏眉头微蹙,仿佛在思考着少年的病情。
少年缓缓睁开双眼,脸上表情很是迷茫,过了许久仿佛才意识到眼前的状况。
吴夫人上前安抚着“小铭,别怕,这位是给你看病的小神医”
少年因为消瘦显得眼睛过分凸显,他看向眼前戴着口罩的女孩,眼中划过失望。
“我要查看你的情况,希望你配合一下”谭沐夏好心解释道。
伸手翻看他的眼睛和舌头,谭沐夏淡淡开口“简单说一下你现在的感受”
少年微微张了张嘴,声音微弱地说:“我……我全身都好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噬我的身体。”
谭沐夏微微皱眉,轻轻按了按少年的胸口,问道:“这里也痛吗?”
少年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对身体的折磨。
“有没有头晕、恶心或者呼吸困难的感觉?”谭沐夏继续询问,她的语气平和而镇定。
少年想了想,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有时候会感到头晕,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我要给你施针,可能会有些疼,你要忍住”谭沐夏说完看向夫妻俩“按住他的手脚,不要让他乱动”
夫妻俩忙应下,上前,一上一下按住少年的四肢。
谭沐夏解开少年胸前的几颗扣子,露出他苍白干瘦的胸膛。
从针灸包中拿出银针,一根根扎在少年胸口和脑袋上。
片刻后少年开始感觉头疼不已,忍不住呻吟,挣扎着想要拔掉身上的银针。
少年的家人心疼不已,却也不敢松手。
突然,一口鲜血从少年的口中喷出,溅在了床单上。那鲜血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细小的线虫,它们在鲜血中挣扎,最终却无力逃脱,慢慢失去生命力,瞬间干枯而死。
其他人见到那血水中蠕动着的线虫时,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而感到恐惧。吴夫人更是瞪大了双眼,仿佛无法相信眼前所见,她的手颤抖着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惊恐的尖叫。
吴先生则紧紧皱起眉头,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愤怒,他紧握双拳,仿佛想要将这些可恶的线虫捏碎。
谭沐夏收回银针,仔细擦拭后放回包中。
“你们找人清洗一下,所有粘过血的东西都要烧掉,可以暂时给他和一些粥,我稍后会开一些滋补的药方。”谭沐夏对着夫妻俩交代注意事项,又问了少年几个问题后。
夫妻俩叫来佣人,然后跟着谭沐夏走出少年卧室。
“谭小姐?我儿子的病能治好的对吗?”吴夫人紧张的双手我在一起,仿佛祈祷能从谭沐夏口中获得肯定的答案。
“我有一些问题想要先问一下,他是什么时候身体开始出现病症的,他发病前后都吃过什么?期间能否顺利进食和排便?”谭沐夏问了一堆问题,她心里有个不祥的预感急需证实。
吴夫人仔细想着“发现他不对到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发病前就是正常的饭菜,我们吃的都一样,并没有什么特殊,发病后他就渐渐不怎么能进食了,吃得最多的就是米粥,因为吃的不多,他这两个月就几乎没有排便过。”
“大米是基地内购买的吗?你们的饮用水是基底购买,还是自己净化的?”
吴先生呼吸紧促“你是说……饮用水有问题”
“我不确定,需要排查”
“我们的饮用水是购买基地净化的,然后拿回来我们也会再次净化后饮用”吴先生语气严肃。
“我需要你们常喝的饮用水和食物样本”
“好,我让人去准备”吴先生立刻叫来管家,吩咐下去。
“谭小姐,我儿子可以治好的对吗?”吴夫人再次紧张的问出口。
谭沐夏缓缓点头“可以,就是有些麻烦”
听到可以后吴夫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又听到很麻烦不由的再次紧张起来。
“他病得太久了,身体内几乎每一处都有线虫侵蚀,想要完全排出体外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我先开一个药膳方子,你们要每天给他滋补起来,每次排虫都会消耗他的体能。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找到线虫的源头,不从根源解决,危险就一直还在。”
谭沐夏坐到餐桌前,要来纸笔,写了一个药方,然后拿着实物样本,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