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雪跟师兄一路闲聊,一路往北走。
马车在曲折蜿蜒的山路上爬上爬下,晃晃悠悠,临近中午便来到了二哥家。
“这么快就到了吗?”宋春雪惊讶,“不用自己动手赶车的感觉真好。”
道长长腿一收跳下马车,拂尘自然的甩到一旁,“毛驴能有骏马跑得快吗?”
“汪汪汪!”
“汪汪汪!”
二哥家门口拴着的看门狗叫个不停,屋子里的人出来。
“老五?”宋之柱看到宋春雪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你怎么穿着道袍?”
转头看到道长,他再次惊讶,“你跟道长一起来的,难不成……”
“二哥,师兄正好在附近有事儿要办,顺道一起来的,坐马车总比自己走路强。”二哥嘴巴一张,眼神一撇,宋春雪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宋春雪连忙解释。
“哦,这样啊。”宋之柱一副失望的模样,连忙走到道长跟前,“道长快屋里请,你上次来我们聊得很是投机,就是酒没够喝,感觉没尽兴。”
说着,他拉着道长的胳膊往里走,“这回我备足了酒,还请道长多住几日再走。”
“二哥,那我呢?”宋春雪没好气道,“我是专程带着酒肉来看你的。”
她从马车上取下两坛子酒,两只烧鸡来,背着沉甸甸的包袱,不满的看着他。
宋之柱笑了,“你是自家人嘛,还需要我请你进屋你才进屋,你二嫂请你是一样的。”
说着,他已经拥着道长进了院子。
“老五快进屋,你二哥就是不把你当外人,他的脾气你也知道。”二嫂笑着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来就来了,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这酒是有什么说法吧?”
宋春雪笑道,“还是二嫂眼力好,三娃要成亲了,我是专程来请你们的。”
“对哦,三娃今年也该成亲了,快进屋。”二嫂对能能道,“再去捡点柴,我炒两个菜,咱们做臊子白面。”
“好,我去擀面。”能能说着便去了厨房。
宋春雪笑道,“三年未见,咱们家能能会擀长面了?”
“还不是沾了老五的光吗,你让我们吃白面的机会多了,能能学着学着,现在切的白面又细又长,她揉的面也很劲道,臊子炒得比我的好,今日你尝尝就知道了。”
二嫂将她引进屋,“老五你先喝茶,我去外面把马栓到驴圈去,添点草再打一桶水。”
宋春雪起身,“我跟嫂子一起去吧。”
宋之柱骂道,“让你嫂子去就行了,刚回来就歇会儿。”
“走两步路又不累,二哥还是跟道长哥俩好吧,我跟我嫂子有话聊,你甭管。”
她表面上气呼呼的走出屋子,宋之柱却大笑起来。
亲人见面,说想念的话太过肉麻,斗两句嘴反而显得亲切。
“老大呢?”宋春雪问。
“老大去读书了,他之前不想读,中间歇了两年。你二哥手头宽裕了之后,便问他要不要读书,他说再读两年试试。”
二嫂欣慰道,“你家三娃算是苦尽甘来,之前大家读书他放羊,现在大家都各自讨生活,他一个人读书,希望他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嗯,三娃也很争气,夫子们都夸他,只要他愿意读,我能供他一辈子。”
她们俩将马安顿好,之后将马车停在阴凉处,便去厨房帮忙。
庄稼地里的活儿,庄子上东家的喜事西家的丑事,左邻右舍的大小事,够她们喋喋不休的聊几天几夜。
臊子面出锅后,他们有说有笑的围着炕桌吃面。
吃罢饭,道长起身告辞。
“我要去山那边给人办事儿,今日就不陪宋兄喝酒了,改日得空再喝,反正师弟要多待几日,走之前再喝也不迟。”
宋之柱满眼遗憾,“我刚想说晚上杀只羊招待道长来着,道长这么快就走,唉,看来这顿酒又欠下了。”
道长笑呵呵道,“下次我定然陪宋兄喝。”
宋春雪十分好奇,不是说她今日会来财吗,她怎么还没见到?
道长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放心,你会等到的。”
说着,他扬了扬手,“你们回去吧,我办完事会回来的。”
“师兄不如牵着马去吧,走得快些,午时怪晒的,一个人走路太清净了。”宋春雪喊住他,“反正这会儿他应该吃饱喝足了。”
“你折腾它干什么,让它好好吃草,我腿脚利索,几步路就到。”道长催促道,“你们快回去午睡吧。”
骑马多慢啊,还不如找个没人的地方,贴一张隐身符御剑来得快。
道长一离开,宋之柱就原形毕露。
一进屋,他就意味深长的看着宋春雪,叹了两次气,拿起茶罐又继续喝。
“二哥,你看着我叹什么气啊,怪渗人的,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她不由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哦,来家里不能穿得这么素净,还容易让庄子上的人误会,我现在就去换一身。”
“衣裳不衣裳的无所谓,主要是,道长云游四海惯了,却在这地儿又待了三年,你不觉得应该把握时机吗?”
宋春雪淡笑,“把握什么时机,师兄指的是将他拿下?师兄难道不好吗,这层关系比什么都靠谱。”
“二哥还是太俗了,我若是把他拿下了,贵人就变成桃花了,桃花易谢,贵人难寻。更何况,我对师兄只有敬仰之情,他也拿我当师弟看待,二哥还是贼心不死,忒多了点。”
“实在不行,你找别人拿下他呗。”
“……”宋之柱喝了口茶,“算了,道长绝非凡类,你现在都配不上他,总不能让他老牛吃嫩草。”
“……”师兄看着也不老。
“眯一会儿,睡醒了去看你四姐跟阿来。”
宋春雪爬上炕头,发现二嫂跟能能去了别的屋睡,又溜下炕头。
“二嫂在哪个屋?”
“你就在这个屋,我去外面的屋子。”宋之柱道,“我估计待会儿会有人来。”
宋春雪拿了个枕头,没放在心上。
她换了身绿松石的外衫便睡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门外闹哄哄的声音传来,惊得她从炕上爬起来。
“这马车真气派,真是宋春雪回来了?”
“听说她现在过得很好啊,还在县里跟道士开了家医馆,混的可风光了。”
“她这算是衣锦还乡啊,一个妇人啊,没嫁人没花别人的钱,我听说她就是靠几张发财符走了大运的,她现在也会画招财符,我来求两张。”
“我也求一张。”
“我也是,多少个铜板我都买。”
宋春雪疑惑,难道这就是她的财路?
PS:抱歉抱歉,我真的,好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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