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儿也并不清楚入场券究竟为何意,外界传言入场券为门票之意,但门票又究竟为何。
这些新鲜词汇,夕儿理解起来很是费劲。
“回禀小姐,夕儿也不知道,不过夕儿猜测,入场券应该等同于是一张请柬,只是这份请柬,主家不送,需要外人自行花钱向主家购买。”
“另外,夕儿还打听到,李公子此次举办烟花盛会,还专门为达官显贵设立了专座,专座更靠前,距离三公主更近,因而附带专座的入场券价格也更高。”
“多高?”
“五十万两,少爷购买的便是此附带专座的入场券。”
听完夕儿一番回答,如同平地惊雷,周雨柔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脸色也随之暗淡阴沉。
京都人人都说李言是京都第一纨绔,风流败家,不学无术,但实际上李言不仅才华横溢,且远见卓绝,志存高远,相比较之下,她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周平生,才当真是纨绔一枚。
若只是纨绔也就罢了,偏偏还蠢,蠢到极点,轻而易举被李言给玩弄于股掌之中。
“少爷现在何处?”
周雨柔恨铁不成钢,愤然起身,她不求周平生能像李言那般老奸巨猾,谋冠天下,但起码得长点脑子。
“去钱庄了,少爷这次是铁了心要去给李公子送钱,依夕儿之见,此事小姐还是别管了。”
“少爷桀骜不驯,小姐若是插手此事,定会引起少爷不满,同时也极大可能会得罪李公子,煮熟的鸭子飞了,即便李公子肚量再大,也难免不会因此事而记恨小姐。”
夕儿慎重劝道。
要是放在以前,她绝不会如此劝说周雨柔,但是现如今周雨柔爱慕李言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既然她无力阻止,也只能选择顺从,并且李言也确实没有传言中那般腌臜不堪。
一时间,周雨柔陷入彷徨两难之中。
正当此时,厢房门外传来下人的叫喊声:“小姐,李家公子特意命人送来一份烟花盛会的贵宾入场券,邀请小姐参加烟花盛会。”
闻言,周雨柔和夕儿同时皱眉,贵宾入场券?
一会过后,夕儿去门外取来入场券,入场券由上好的纸张和绸缎缝合制成,正面为红色,规制上与请柬别无一二。
打开入场券,内里清晰地写着时间地点日期,以及邀请人姓名。
时间在七日后,地点在南郊静山脚下,长明河畔,邀请人姓名自然写的是周雨柔。
“李公子心中还是有小姐的。”夕儿笑着说道。
周雨柔欢喜一笑,作出羞涩姿态,抬手轻轻戳了下夕儿额头:“少胡言乱语,李公子邀请我前去,请的仅仅只是客。”
夕儿连连点头:“是是是,小姐说的是,只是可怜了咱家少爷,别人白送的东西,少爷却要花五十万两高价购买。”
……
当天深夜,周平生急不可耐筹满五十万两白银送往李家,成功换购入场券后,整个人飘飘欲仙,得意洋洋,神气万分。
“李管家,这人不会是个傻子吧,被姑爷骗了五十万两,竟然还能如此高兴。”
“或许吧,管他呢!”
相府门外,李安和湘儿相视一笑,笑容奸诈险恶至极。
翌日清晨,李言起床梳洗,李安侍候在一旁:“少爷,昨夜周家少爷已经来过,五十万两一分不少。”
李言默不作声点头,直到洗漱完毕后方才开口问道:“雨柔姑娘那边有动静吗?”
李安笑着摇头:“没有,少爷这是在担心雨柔姑娘会因此恼怒生气?”
李言回首,当即毫不犹豫回道:“废话,我拿她亲弟弟当猴耍,换成你是雨柔姑娘,你生气不。”
“那肯定是要生气的。”李安肯定回道:“那要不将钱退回去?”
“退回去,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李言定睛问道:“到嘴的肥肉,岂有松口的道理。”
“先不说这个事了,你稍后去吩咐张虎,让他去准备一艘画舫,规格要大要奢华,并在画舫内按照自助餐的标准设立膳厅。”
“另外,去通知白玉凤,此次烟花盛会,让她务必抽调出一部分将士前去负责治安。”
“最后将所有贵宾入场券,按照拟定好的名单派送出去,尤其是三公主和淑贵妃,万万不可遗漏。”
李安连连点头:“小的都记住了,小的这就去办,不过当真要邀请二皇子参加吗?以少爷和二皇子之间的深仇雪恨,二皇子未必会商量,并且二皇子这几日似乎很忙。”
“他这几日是又在谋划什么大事吗?”李言警惕皱眉,现如今整个京都他最不放心的人就是虞琰。
李安摇头:“不太清楚,但外界有传言,二皇子似乎是摊上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身边不少心腹官员,最近都不约而同告病家中,更甚至已经向陛下辞官回乡。”
“这是戏台子要垮了?”
李言皱紧眉头,若有所思,以他对现下朝堂的局势了解,应是处于一个相对平稳的状态。
朝中最大霸主南宫家族近段时间以来屡屡受挫,已然元气大伤,不可能还会顶着不利的局面去针对虞琰。
除去南宫家族,他算是朝堂上的一根搅屎棍,但他近日忙着赚钱,哪有闲工夫去针对虞琰。
但若既不是他,也不是南宫家族,究竟还会是谁,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去针对虞琰,难不成是景元帝?
但景元帝又因何要对虞琰下手?
好半天过去,李言也未能想明白其中原委,既然想不明白,他也懒得再去多想,当务之急是赚钱,然后离开京都这个是非之地。
“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虞琰是死是活,与我无关,入场券你只管去送,来不来选择权在他。”
交代完烟花盛会的各项事宜,李言只身一人离开相府,前往鸿蒙学院。
半个时辰后,李言策马扬鞭来到鸿蒙学院门前,正巧在门前撞见周雨柔的马车。
两人会面后,气氛莫名尴尬。
“雨柔姑娘早啊。”李言笑着问候道。
周雨柔躬身行礼,嘴角似笑非笑,虽说她爱慕李言,但李言也实在不该戏耍她那蠢笨的弟弟:“李公子早,李公子这一早兴高采烈红光满面,是昨夜遇见什么大喜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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