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荣时一两个人安静的在病房等候。
突然我想起了件事情,连忙转头问荣时一。
“伤害王涛的凶手是谁?你查到了吗?”
荣时一听见我的询问后,脸色变了变。
我看到后心里咯噔一下,非常害怕跟杀害我的凶手有关。
“查到的人是夏婉,有没有其他人参与还不知道,但好像有人在替他们抹除痕迹。”
“怎么会是夏婉?我以为应该是楚南,再不然也会是楚欣,夏婉应该没有钱支撑她找人做这种事吧。
还有你说的抹除痕迹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
这样想着,我的脸上浮现出不甘,生怕楚南再次重振旗鼓。
我咬着唇不说话,心中悲愤不已。
而我的举动全然被荣时一收入眼底,再次看向我时满是怜惜。
直到我的肩膀被荣时一拍了拍,我才从那仿佛黑洞一般的悲观情绪抽离出来。
“别咬嘴,不用担心,我向你保证,楚南的公司绝对不会再好起来。
而他是否参与了这件事情?我的想法是,是,至于证据,就像我说的那样可能被人抹除了。”
我听了荣时一饿话,一脸茫然的看着荣时一。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瞳孔忍不住放大,微红的眸子里满是震惊。
我回想起夏明月的死亡事件,楚南公司要倒不倒,如今的王涛。
这其中可以说都有楚南的因素,但偏偏楚南在这些事件当中干净的很。
如此手法让我忍不住想到了杀害我的凶手。
可楚南的样子,真的不像跟凶手有关联的样子。
我忍不住猜想,难道这个凶手只是默默的替楚南做事,楚南并不知情?
这个想法刚一出来,我真是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声。
我的脑子太乱了,连这种荒谬的想法都能够想出来。
我深呼吸一下,调整自己的心态。
而荣时一的话也恰巧在耳边响起。
“不要着急,一切总会水落石出,凶手绝对不会逍遥法外的。”
“你说的对。”
就在我接受着荣时一的安慰,我们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暧昧时。
王涛回来了。
我赶紧向一旁看去,避开荣时一仿佛在说话的眼睛。
此刻的我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我竟然从荣时一的眼睛中读到,我在刚刚跟他拉开距离时,荣时一在可惜。
我的脸上微微泛红,恍惚之间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我顿感不妙,心中暗道着,荣时一就是个男妖精。
一次两次的诱惑着我,让我的心不停的在动摇,明明荣时一自己亲口说过有喜欢的人了。
每次当我因为荣时一对我的好而心绪浮动的时候。
想到那句话,我的心又反复被冷水浇灭那一丝悸动。
我眼神中带着幽怨忍不住瞪了荣时一一眼,得到了荣时一一脸纳闷的表情。
不过我没有再理会。
而是看向感受到尴尬气氛,而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王涛。
“你检查完了?结果怎么样?”
“呃,医生说没有大碍,荣先生的人来的很及时,还没有好好感谢荣先生救了我。”
“……”
我内心暗暗骂了王涛一句,话题转的也太快了。
而且我也不能替荣时一说话,只好转向一旁,闭口不言。
这一次脸上带着幽怨的人换成了荣时一。
“不要客气,我跟明月也是朋友,保护你也就是顺手的事,如果没事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夏家吧。
只不过还要拜托你联系一下遗嘱律师那边了。”
“没问题。”
虽然我的目光放在了一旁,但耳朵却是在时刻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听见要准备去夏家,明白王涛肯定要换衣服,我想了个完美的借口起身离开了病房。
“我去给夏夫人打个电话。”
我离开病房后还稍微走远了几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喃喃自语让心脏以后千万要冷静。
随后我拨通了夏母的电话,准备告知这个好消息,顺便再告夏婉一状。
“夏夫人,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有时间?我们找到了明月留下来的遗嘱,想跟您商讨一下离婚的事情。”
我的语音语调正常,完全没有打扰到别人。
可护士站的几个小护士却是耳尖的,听到了我口中离婚的两个字。
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窃窃私语着我和荣时一的事情。
更有心高气傲者,猜测我跟荣时一准备离婚,跑到病房去献殷勤了。
此时我若是有上帝视角的话,就能看到一出精彩的戏。
作为疗养院的幕后老板,荣时一本就因为我的态度而内心感到奇怪。
上来碰钉子的这个小护士,自然得到了最差的对待,直接被开除了。
当我跟夏母沟通好之后,往回走时,正好与小护士擦肩而过。
我并没有在意,径直走过,却被人拦下。
接收到小护士满眼怨恨的瞪着我,我真是一脑门儿的问号。
“呃,请问你有事吗?”
“你,你就是装着这一副清高的姿态才勾引人的吧,明明都要离婚了,还不肯放过别人。”
我被小护士的这一番话搞得一头雾水。
完全没有听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直到荣时一带着王涛走到我身边时,看到我对面站着的小护士,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我看着荣时一语气生硬冷漠的质问对方。
“你怎么还没离开,需要我叫保安帮你吗?”
突然就有些好奇,这小护士跟荣时一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荣时一这不带一丝怜惜的话,直接让小护士泪洒当场。
甚至转身想要拉住荣时一的手,用自己我见犹怜的姿态求饶。
看到这里我才反应过来。
这原来又是荣时一的一朵桃花。
我忍不住嘲讽的笑了一声,然后缓缓的道出了小护士刚才对我说的话。
如今重生的我不再以礼待人。
因为我觉得人若犯我,我要是不回,会让人蹬鼻子上脸。
我看着眼前的小护士,因为我的话脸色瞬间惨白,而旁边护士站的其他护士也不敢再小声议论。
虽然最后的结果不变,但发泄出来我的内心还是非常舒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