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顿揍,不但发现了自己有快速愈合的能力,还凭空学会了医圣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
看样子快速愈合能力和挨揍是配套的啊,这个设定的存在,就是为了让自己挨更多的揍?那是不是意味着,每次挨揍都能学到新技能,这次是《伤寒杂病论》,下次呢?
陈容立刻用刚学会的医术给自己把了把脉,脉搏强劲有力,健康得像头牛一样。
哈哈哈,这个设定,我喜欢……陈容心里乐开了花。
等一下,这个设定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好像……
……
“老婆,你说咱们下一部小说用什么设定呢?系统还是金手指?”
“那多俗套,穿越就不能是普通人吗,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登上巅峰。”
“要是我的话肯定不行,要不就写夫妻俩一起穿越,妻子负责登上巅峰,丈夫负责在家吃软饭吧。”
“你想得倒美!”
“爸爸、妈妈,芙儿也想穿越,也想当主角。”
“好好好,那就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穿越,主角都用我们自己的名字。”
“太好了!虽然爸爸什么都不会,但是芙儿和妈妈会保护你的,不让坏人欺负你。”
“哼,爸爸要给自己写个设定,每次挨揍都能获得新技能。”
“那万一坏人把爸爸打死了怎么办?”
“那就再加一个——扛揍!”
……
陈容从回忆中猛然惊醒,这个设定,不正是自己想出来的吗?竟然真的在自己身上实现了?
如果挨揍的设定能实现,那前面的……
琪琪,芙儿,是跟自己一起出的车祸,会不会言出法随,也穿越过来了?!
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网络作家,陈容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
虽然嘴上说琪琪比自己更擅长穿越的领域,但毕竟是封建社会,女人本就弱势,哪有那么容易生存呢?芙儿就更不用说了,如果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穿越到陌生的家庭……陈容已经不忍想下去了。
一定要变强,一定要出人头地!有了钱和权力,找俩人就容易多了。如果有朝一日封侯拜相、名扬天下,相信母女俩自己也能找过来。
一家三口在异世界重逢,幸福美满地度过余生,对于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来说,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爽的爽文吗?他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给她们娘俩也设计金手指。
有了精神动力之后,陈容感觉现在自己浑身都是劲儿,恨不得马上干一番事业!于是他迎着旭日的阳光,“吱呀”一声推开破旧的木门。
院子里的几人看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俊朗少年,神色各异。
“小容哥,你没事啦?”素色布裙的少女惊喜地大叫道。
陈香儿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在屋外听到陈容还在打鼾,知道他无恙便没去打扰,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耐心等着。
“没大碍了。”陈容礼貌地对她笑了笑,记忆里这个叫陈香儿的女孩,应该是前身的青梅竹马,而且两人相互青睐,只差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但陈容只继承了记忆,没有继承情感。
“受了那么重的伤,就别乱走了,快回去躺着,一会叫你婶子把粥给你端进屋里。”
“大伯,我真的好了,不信你过来看嘛。”
大伯和婶婶疑惑地对视一眼,围在陈容身边打量了一圈,先是摸了摸脑袋,又撸起袖子看了看,发现昨晚受的伤还真都好了。
“哼,也算婶婶没白照顾你一宿,好了就好。”
“要不是婶婶照顾得好,侄儿哪能好这么快?”
婶婶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算你个臭小子有良心,知道说好听的。婶婶给你做了鸡蛋羹,等着啊。”
陈容其实很开心,虽然昨天大伯和婶婶因为考试的名额吵架,但婶婶并不会因此对自己疏远、记恨。一家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婶婶就像娘亲一样,对自己的关心绝不是假的。
但这院子里也有一个人的表情古怪,陈容瞥了他一眼,后者心虚地低下了头。
其实稍微动脑子想想就知道,昨晚叫人殴打自己的,只能是陈海。只要自己受伤了,唯一的名额就会落到陈海头上。即便以后东窗事发也无所谓,木已成舟,自己又是寄住在大伯家里的,他最多被大伯责罚一顿,事情也就过去了。
但陈海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陈容居然这么快就康复了。
“小容哥,昨晚是谁打了你,是不是大虎小虎?”陈香儿满脸愤愤不平之色,“你告诉我,我叫我爹爹替你教训他们。”
陈容摇了摇头道:“太黑了没看清,听声音好像不认识,可能是路过的劫匪吧。”
“这样啊……”陈香儿疑惑地眨了眨一双大眼睛,若有所思地望着陈容,她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打劫一个身穿粗布衣衫,一看就身无分文的少年?
陈海顿时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们听说过一个叫‘苏琪’的姑娘吗?”
众人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
“那陈家寨有叫‘陈芙’的小女孩么?”
得到的回应依然是否定的。
看来母女俩不在这个图啊……想想也是,哪能那么巧,仨人全都出生在新手村呢?说不定,娘俩穿越到京城的某个大户人家了呢。
陈香儿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开心地紧咬着红唇,心中黯然了几分:小容哥为什么会问两个女孩的名字啊,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既然陈容无事,大伯也就彻底放心了,耽误不了后天的考试就行。
接下来一整天,陈容都在房间里认真温书。
考试的时间很早,所以陈容提前一晚就要赶到安宁县住宿,以防迟到。临走的时候,大伯偷偷塞给他三两银子,叮嘱他千万不要告诉婶婶。
……
高大的城墙将内外分隔成两个世界,城外清冷孤寂,城内则是五彩斑斓。即便到了晚上,街道上的吆喝声也是此起彼伏,只要没到宵禁时间,城里的夜生活就不会结束。
陈容正沿着城中的河道缓步而行。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倒映出一轮金黄色的下弦月,水中的画舫小船络绎不绝,时而传出欢歌笑语,时而有人慷慨激昂地诵读,好不快活。
陈容正欲寻一家有空房的客栈,早早回去睡上一觉,为明日养精蓄锐。走着走着,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回头一看,一群人已经把自己围上了。
看眼前这帮人的穿着,像是某家大户的家丁。陈容感觉他们来者不善,兴奋地问道:“嘿,你们是不是要揍我?”
家丁们神色古怪,感觉眼前这书生是不是脑子有毛病?随后一身着红衣劲装的绝色女子走到人群之前,其微微上扬的黛眉之下,是一双明亮的眸子,玲珑的五官和飒爽的英姿绝对是陈容两世罕见。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露出满意的微笑,素手轻挥道:“就他吧,绑了!”
“别直接绑啊……能不能先揍我?”
一群家丁如恶狗扑食般一拥而上,将陈容的声音淹没了。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在背后敲了一闷棍,他又一次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