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唇角分离时,薛空转身离去,在离去之前,他开口道:“师姐,三级修真国紫月国已经在入侵景坞国,一场灭国战争已经悄然开始了。”
“这一战中,紫月国筑基修士众多,你虽有这两个功法与雪袂剑,却也不是筑基修士对手,尽快逃命去吧。”
“否则,匹夫怀璧,你难逃被人追杀的下场,这雪袂剑正是我从一个紫月国修士手中抢来,你,好自为之。”
白眠望着薛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天边。
她的双眼中流露出复杂之色。
“今日一别,他日再相见不知又是何时,我能够追赶上你的脚步吗?”白眠心中黯然,“灭国之战……”
她幽幽叹息了一声。
而今自己与薛空一样,都成了没有族人,没有亲人的无根之水,家国又有什么意义,灭国之战,与自己何干。
白眠正打算离开,找一僻静之地闭关修行,争取提升修为的同时能够尽快将【紫雷锻体法】第一重修行成功。
而就在她的右脚刚刚抬起,还未落下时,她整个人,却是如遭雷击,身躯瞬间僵硬在原地。
她的脸上露出浓浓的疑惑与惊异之色,脑海之中完全浮现出方才薛空离去时的一幕,她倒吸一口凉气:“他刚才,脚下没有法宝!”
“莫非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结丹期!”
“这怎么可能!!”白眠瞳孔颤动,这实在太惊人了,御空飞行,的确是结丹修士的特征,可正是因为如此,才令她不敢相信。
“我初见他时,他不过是凝气七层修为,这才过去十来年的时间,他竟修行到了结丹期?这不可能!”
十年结丹!
这话要是传出去,恐怕会惊掉别人的下巴。
且不说十年能否结丹,有些人甚至十年能不能筑基都是两说,至于结丹,即便是景坞国古往今来的各大修士,也花了数百年的努力。
十年……
对修士来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有些人十年便能结丹,而有些人,十年恐怕筑基都难。
白眠此刻深深理解了这句话,她本以为薛空仅仅只是不凡,而今才恍然大悟,那个男人何止是不凡,简直就是天之骄子。
堪称景坞国千百年来的修真第一人。
她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追上薛空的脚步,去亲口问一问这件事,去再见那个男人一眼,可惜天边一片洁白,薛空的身影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即便知晓薛空的去处,她又有什么能力去寻找。
按照薛空的说法,灭国战争已经开始,景坞国各地已不再平静,到处乱跑,时刻都会遭遇生死危机。
此刻的薛空疾驰在高空之上。
寻着地图上半云寺的位置,快速而去,他目光平静,从储物袋中取出天神鉴,随着灵力融入其中,天神鉴自行翻开一页,金色符文再次闪耀。
望着这枚金色符文,薛空双眼露出奇异之芒:“以我的悟性和修为,这些时日对这枚符文的感悟,竟仍旧不能将其参透。”
“难以想象,这天神鉴究竟是什么级别的法宝,这里面又有多少个这样的符文。”
起初薛空只是按照最普通的判断,认为这天神鉴是天级上品法宝,在参悟金色符文的过程中,他看出这天神鉴的不俗。
认为它已然达到了灵道极品法宝的层次。
但是在这些天的参悟中,他隐隐觉得,这天神鉴的品阶有可能会在灵道极品之上,那是一个他不曾知晓的高度。
这等宝物,出现在四级修真国的皇子手中,并不为奇。
况且那皇甫文生似乎也并未完全参透这第一个符文,他所施展的那金色符文,薛空第一次见时,会十分忌惮,不敢去对抗。
但以现在的修为去看,却是完全不敌此刻手中天神鉴上这金色符文。
如同被削弱了千万倍。
“可见只要参悟这符文达到一定程度,就能将它施展幻化而出,展露其威力。”薛空暗暗想到,于是一拍储物袋,唤出天刀于身下。
他盘膝坐在天刀上,令天刀自行向前飞去。
而薛空则将天神鉴放在双腿上,继续参悟这晦涩难懂的金色符文。
……
景坞国北部三山九脉都极为辽阔,那龙脉山颇有些不凡,若是从高空向下望,便会发现这龙脉山绵延数万里,如一条龙脊,在大地上蜿蜒不断。
在这龙脉山的四周,生活着北部百姓。
此刻,在一处名为红花岭潭盆地高空百里之外的天空上,一道长虹正朝着红花岭潭疾驰而去,这长虹中是一名男子,其长相奇特,颇为丑陋。
五官拧成一团,脸盘却如月盘般大,看上去似是中年,体型却宛若侏儒。
他正疾驰间,忽而神色一动,停在原地,转身朝着身后望去。
不多时,平静的半空,又有一道长虹迅速逼近,那是一道黑色的长虹,长虹中是一长相帅气的青年,盘膝在法宝上,双眼紧闭,似在修行。
男子见此一幕,不由神色一怔:“咦,好惊人的修为波动,我竟看不出此人修为,莫非此人身上怀有能够隐藏修为的重宝。”
“如此人物,我必上前结交一番。”
“道友请留步。”男子在那黑衣青年距离极远时就双手抱拳,蕴含着修为的声音响起,高呼一声。
修真界并不安稳,经常会被素不相识之人杀人越货,因此,大多数修士出行在外都对不熟悉之人多有防备。
尤其是在赶路途中,最常见的便是弱者躲避强者。
男子清楚地明白这个道理,为了不引起误会,他远远地就开始提醒,那张拧成一团的五官,露出其自认为友善的笑容。
薛空双眼缓缓地睁开,远远地便看见一人打算拦住自己去路,他冷冷地扫了那人一眼,就打算从侧边路过,不予理睬。
“在下马德宝,道友修为不俗,可否与我结交一番。”那男子高喊道。
谁知薛空并不回应,化作的长虹更快,疾驰远去。
马德宝见此人如此冷漠,也不恼怒,微微摇头:“看来是我模样太过骇人,惊吓住了他,也罢,世人皆习惯以貌取人,这不是他的错。”
马德宝叹息一声。
他生来丑陋,打小便经常遭受他人冷眼,早就已经习惯。
心中倒也没有半点芥蒂,见那人飞去的方向也是红花岭潭,于是加快速度,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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